第三十四章 夜谈（1/2）

() 夜更深了。

皓洁的月sè，已是不知何时破开了南州城的夜空。

银光带着冰冷的凉意，笼罩南州城，也同样罩住城中每个人的心。

风乌咽吹过，心里也是觉得凉飕飕的。

恐惧压得城中的人民喘不过气来。

一座高耸云霄的大山，就在眼前突兀间崩溃坍塌，转眼之间化为乌有，本就不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住。

夜深人静。

万籁无声，只有深巷里偶尔随风传来的一两声犬吠声，听起来却是有几分像是孤魂恶鬼的夜啼。

一皖明月，孤零零的悬挂在天边，也衬得南州城更加凄凉萧索。

漆黑的街道，缓缓走来一老和一个男孩两道身影。

男孩牵着老人的手，疑问着，道：“爷爷刚才你怎么不杀了他们？”

老人慈祥的目光注视着男孩，笑了笑，道：“虎子怎么犯起糊涂了呢？”

两人原来竟是柳镇上，以打铁为生的胡老和小虎子，天赐的老熟人。

夜已深城门早已关闭，二人怎么进的城？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赶到南州城来？

小虎子仰着他幼嫩的脸庞看着爷爷，依旧是满脸疑惑，道：“我不懂？”

胡老伸手抚摸着小虎子小圆的脑袋，微笑道：“因为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来看，谁得到失物谁就是凶手，这本就是常人的思维方式，也是常理。退一万步讲就算人不是他所杀，而东西又在他的身上，那么就说明是他的同伴所杀，不然失盗的东西又怎么会在他的身上出现？难不成还是失物自己长着腿爬上去的？所以那些人才觉得杀了他也并不为过。”

胡老过了一会儿，又道：“要是爷爷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他们，那么爷爷又同他们有什么分别呢？”

小虎子摇晃着脑袋，更为迷茫，道：“爷爷说的我怎么还是听不懂？这和爷爷杀不杀他们有什么关系？”

胡老又忽的笑了，笑着道：“就因为虎子什么都不懂，所以虎子才能比爷爷快乐啊！”

说话中老人体内弥漫出浓郁的孤寂和沧桑，还有一些小虎子不能明白的情感。

小虎子感受得到爷爷的异样，所以他不在说话，拉着爷爷粗糙丑陋的手，默默地跟随着。

过了很久，虎子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问，道：“爷爷那个虚影真强，他是谁啊！爷爷认识他吗？他怎么也会来这里救他呢？”

他还是没能忍住，象是打开的话夹，一连串的疑问从嘴里蹿出。

胡老目中带着沉思之sè，过了很久，他转头看着虎子笑了笑，道：“那人神通广大得很爷爷也没认识，爷爷想那人肯定也象虎子一样善良。而且也是知道谁才是杀人的，所以呢？他不忍心看见无辜的人被坏人杀了，就来了吧！”

小虎子看着爷爷，他知道这是爷爷在耻蛋，可是他还是装着不知道的点了点头，道：“哦！”

一老一少二人，一问一答，缓缓地穿过街道，随即漆黑的夜慢慢地把二人完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