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灭体（2/2）

“果然是命中之人，浩然，没想到一把赤血灵刀，也能有这种际遇。”

然后在沈浩然惊讶的目光中，玄天真人手捏一个玄妙的法诀，在赤血灵刀的刀身上游走。一丝丝真元在赤血灵刀上散开，像是雾气升腾，凝而不散。

“呔！”玄天真人低喝一声，双手舞得更急，沈浩然发现，随着玄天真人法诀的施展，赤血灵刀上血红的光芒逐渐变淡，变淡，又突然冲出一股浩然的玄奥真元，与自身本来的真元有些相似，但绝对jīng粹得多。那股浩然真元散发着耀眼的白光，沈浩然发现，身体里那些还残余痛感的经脉在这种白光的照耀下慢慢变淡，直至细不可闻。

“这下吾徒有福了。”玄天真人解释道，“这浩然之气，磅礴浩大，想是你沈家祖先在刀魂缺失的刀中注入，以待危急之时解救沈家，却不想被谁封印住了。”

“本来我还在想吾徒在这岷山之中，被我废除二十年苦练，如何能保住自身，这下再也无需担忧，就算是再碰上逼你跳下悬崖的魔帅，也能轻松逃走。”

说完，玄天真人往沈浩然身上一引，那股磅礴的真元就像是得到宣泄的水流，奔腾而去。赤血灵刀悬在沈浩然头顶，暗红和洁白的光芒交相辉映，一道晶莹的白光由赤血灵刀发出，没入沈浩然头顶，就像是一根银白的丝线。

这一次与前一次又大不相同，被玄天真人引进来的浩然之气不仅让沈浩然神清气爽，原本的疼痛消失不见，他的身体里面更是因为这股真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是五行八卦不灭体么？”沈浩然讶然道。

浩然真元在沈浩然的体内并没有流入经脉，而是直接浸入血肉里面，一丝丝一丝丝到达沈浩然身体的每一块骨肉。慢慢地，沈浩然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充满了力量，像是要爆炸一般。

“哪有这般简单。”玄天真人笑着道，银白的头发在浩然真元的照耀下更加飘然，“此为养体，炼体之rì，可比适才洗jīng伐髓更加可怖。”

“更加可怖？”脑中浮现刚才的那种彻入骨髓的疼痛，不知为什么，沈浩然很想现在再来一遍。

随着赤血灵刀上的光芒渐渐变弱，沈浩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里面一种莫名的流动循着玄妙的轨迹，一遍又一遍。特别是自己的紫府和脐下的下丹田、胸口、手脚掌，一共八个地方，互相呼应，组成一个互为犄角的八卦图。

“手掌风雷，脚踏水火，胸怀天地山川，五行不灭，八卦锁体，此乃神法，凡夫俗子，怎可妄论……”玄天真人眼露神往的表情。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两眼焕发出一股让沈浩然难以逼视的光芒，也不见他有何动作，沈浩然就惊讶地发现两人已经在自己刚来的洞口。

这时候正是漫天繁星，璀璨夺目。

“五百年……”玄天真人抬头望着眼前的星空，像是自言自语，“自从我得到泰阿剑，得到那神体御雷真诀，就一直想要创立一门功法，与之呼应。”

“在岷山下苦等五百年，我每rì观上天星辰，终于创成七曜环天诀，悠悠千年，不想二中已去其一！”

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玄天真人突然转身，叹道：“天道，前思三百年，后又思五百年，却还是不得法，难道真如吾师所说，天道难寻，其实须臾可证？”

沈浩然惊骇地发现，随着这些话，玄天真人的身体却在慢慢变淡。

“浩然，为师转瞬即去，魔灭以后，汝须记证得天道……”

说完，端坐虚空，神念一引，一道沧桑浩大神念破入沈浩然脑中。

“嗡！”

沈浩然只觉头一黑，仰面即倒。

玄天真人望着夜空，不去看倒地的沈浩然，身体越发透明，像要遁入虚空。

泰阿剑在沈浩然的手中急速震动，最后从沈浩然的手中脱出，飘到了空中。玄天真人盯着眼前的泰阿剑，以前的一幕幕又在他脑海回忆起，就像不久之前刚经历过一样。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不知道为何，这句话突然蹦出他的脑海，在不经意间，却让他再也没有之前的飘逸。

“天地不仁，原来我一直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