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巫妖（2/2）

“哼，世人都被生命女神欺骗了。如果生命女神还在乎我们，为什么把我们扔到那该死的神罚山脉南边跟那些恶魔为伍。呵，我现在也是个恶魔了。为什么生命女神要把我们扔到那个没有生命之泉的地方！你知道生命之泉对精灵有多大的作用吗？女王陛下一直在寻找新的生命之泉，十万年了，除了月光森林外再也没有任何关于生命之泉的消息。但该死的神罚，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开那座山那么远，就算刚出生的小精灵都不行！”

“是吗？那你们的女王陛下现在在哪里呢？在恶魔森林和三头食人魔喝茶还是在死亡沼泽跟邪眼王下棋？或是被大魔王的使者请去恶魔岛做客？哼！塞万提斯，你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别说恐惧魔王三头食人魔这些十阶强者，就算是刚孕育出的三阶地狱火，甚至那些一阶的新生小甲虫都无法走出混乱之领，可你呢？哼哼，八阶箭术宗师，而且还是位八阶死灵法师，你都可以跑到我的面前来刺杀我。如果不是生命女神，你以为暗夜精灵凭什么享受这么多特权！”

“我……”塞万提斯有些不甘的闭住了嘴巴，但是他依然不相信生命女神还眷顾着这个种族，只是一时找不到说法来反驳阿尔伯特。

“够了，不要争论这些无聊的问题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个小盗贼交给我，你去收拾了阿尔伯特。”从虚空中突然传出了一个极其嘶哑的声音，吓的小乞丐一身冷汗。并不是阿尔伯特的心里素质就比小乞丐好，也不是小乞丐胆子小，而是，八阶的阿尔伯特根本意识不到，在一位学习了正统亡灵斗气，精通隐匿的九阶至尊盗贼的感知下隐藏这么久代表着什么，但突然出现的声音还是另阿尔伯特有些愣神。

感受到越来越浓的死亡气息，小乞丐这是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上一次是十一年前，没有丝毫本事的他孤身从混乱之领在一些低级恶魔的追杀中逃到了爱琴海，直到遇见眼前这位阿尔伯特。而这一次，他已经是九阶强者，九阶强者在这片大陆已经是顶峰的存在，除了龙这种被称作“创世神的私生子”的生物和远在神罚山脉以南的恶魔之外，全大陆或许只有精灵女王、独眼巨人王、矮人王、四大兽王这几位十阶强者能够威胁到自己，就连光明教廷在明面上也已经没有十阶强者了，教宗陛下也只是九阶巅峰而已。

可是不论光明教廷有没有十阶强者，至少眼前的这位充满了死亡气息，与光明教廷是格格不入的。而其它几位，精灵女王性别不对，属性更不对；独眼巨人和矮人不会魔法，独眼巨人具有天生的土属性斗气，独眼巨人王是进化后的金属属性斗气，矮人天生拥有雷属性或火属性，矮人王具备雷火双属性，不过均不可能有死亡气息；兽人的斗气和人类是一脉相承，而天生好战的兽人却不屑于学习亡灵斗气，更何况人类中怎么可能存在让自己都感到颤栗的亡灵斗气。

“小盗贼，你自己都能有奇遇，就不允许别人也有吗？”就在小乞丐思索的瞬间，嘶哑的声音又钻进了自己的耳朵，似乎要扯烂自己的耳膜一般。他迅速用斗气护着大脑，紧盯着远方那团刚刚出现的黑雾，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八阶的阿尔伯特看不清黑烟里的东西，但小乞丐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没有别的词语来形容他，任何华丽的辞藻在男人面前都显得是那么黯然失色。

“不用吃惊，我是人，纯正的人。”很奇怪的是，这句话的声音并不沙哑，反而非常有磁性，让人听着非常舒服。“只是学了点亡灵魔法，看了点精神魔法的书。”

不断被震撼的阿尔伯特一直紧紧的盯着那团黑烟，他虽然看不清黑烟里的东西，但这不妨碍他对危险的感知。不知道他是被吓到了还是习惯性的，说了一句废话：“精神魔法，人类，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