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经脉（1/2）

不论在哪里，冬天总是冷的。欧罗巴大陆第十新历9968年12月30日，新年即将来临，无数的人们都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也有无数的人们早已涌向了杜鲁克城、柏林城和格鲁城。

此时在平原东部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位衣着华丽面相清秀看上去不过三四岁的贵族小女孩领着一个肉嘟嘟的小男孩在堆雪人。小姑娘总是表现出一份大姐大的派头，眉宇之间渗着一份高雅清冽，但粉嫩的脸蛋和故作老城的动态却显得那么怪异。男孩看起来比女孩要小一些，一只手一直被女孩牵着，黑灰色的长袍在他身上也能透出一份自然天成的高贵，只是没有完全褪去的婴儿肥还是影响了一些整体效果。

就这样一对小男女手牵着手努力的滚着一个跟他们差不多高的雪球缓缓想着目标前进，很怪异的场面。破旧的村子，贵族小男女，手牵手，滚雪球，堆雪人……

不多时，小男孩就撅着嘴停了下来。不是玩累了，只见……吓！小男孩开始解衣服在身侧的纽扣，不要误会，他才两岁多。

“小姐姐，我热，帮我解背后的的带子。”

“别别别，小路路，我告诉你，不准脱衣服！”见状，小女孩连忙抓住他的手，小嘴一扁，鼻子一耸，眉头一皱，活像一发怒的小公主。好吧，我承认，她的确是位公主。

早在前年年节的那一天，玫瑰金靴公爵府就人心惶惶的，因为府中才半岁大的小少爷，经过教廷宣扬，现在天下共知的天才，病危！

还好事情并没有闹大，第二天马库斯的身体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不论是阿尔伯特的老丈人洛特蒙德，还是曾经的老管家和小乞丐而如今已入路西法族谱的普塞卡都信誓旦旦的保证路西法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事后阿尔伯特也下了禁令，所以连宫里的人都不知道，除了老卡尔和小琳达，这位如今号称大陆第一天才的“国宝”在鬼门关前兜了个风。

第二年，也就是去年，同一天，相同的情形，同样的保密程度，唯一不同的是一岁半的小马库斯会说话了。

“怕，怕！妈妈。”

年节第二天，当大家一头雾水的尝试从当事人身上寻找答案的时候，这位天才小少爷似乎很不愿意回想当时的场景，一旦提到昨天，就只是一味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呃，重复的多了，也就是两个字了：“怕”和“妈”。

很明显，小孩子不会怕妈妈怕成这样，更何况是温柔的安姬蕾夫人，他只是在单纯的喊妈妈，那小马库斯到底是在怕什么呢？或许是天才，让他猜到了大人们的疑问；或许是天意，是命运的安排；也有可能只是孩子在遇到自己害怕的东西后一种情绪使然……总之，小马库斯当着爸爸、妈妈、外公、叔叔、大哥、二哥、姐姐、还有自己的“小姐姐”和“小叔叔”的面蹦出了三个字——大白鸟！

哥哥姐姐们目瞪口呆，爸爸外公叔叔面色凝重，妈妈只是一怔，随即眼泪就流了出来，这都算是正常表现，但接着看下去，“小叔叔”面色平静，只是看着马库斯的眼神很欣慰，“小姐姐”却是愤愤然的，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了一句话：“敢吓唬我弟弟，明年我就把他们毛拔下来给弟弟做衣服。”虽然大家神态各异，心思迥然，但很明显，所有人都明白，这位天才所形容的大白鸟是什么。

说来也巧，因为每次都是在天使降临前不久马库斯就会全身经脉胀痛，肌肉痉挛，体内元素紊乱，到最后甚至会深度窒息，直到天使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后才会好起来。所以家人这一年多来都没有刻意讲过关于光明神族的传说以及有关的事情，导致下马库斯只知道光明教廷在大陆的位置很超然，而原因就是因为有一群名叫天使的神站在教廷的背后。

很显然，神比天使更容易进入小孩子的大脑。所以，或许屋内只有当事人不知道自己这三个字犯了多大的忌讳。而这位小天才虽说是天才，但天才不一定就要聪明绝顶，也肯定不会一岁半就知道大人的那些弯弯绕，毕竟他还是一个人，父母也都是纯种血统的人，比不了小琳达的“早熟血统”（初生精灵的智力相当于十岁左右的人类）。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的，更何况还不一定想收。还好屋里都是“自己人”，公爵府的后房也不会出现“隔墙有耳”的事情。嗯嗯，万事大吉，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可以了。等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