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机（2/2）

紫术方愣了一下，只是一愣间，道：“好。”

计公子听见紫术方答应，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却也不说什么。有自己在，紫术方不可能跨越过千无门的规矩去对白起下手，而私自下手？门主就在那里。

白落望了一眼哥哥，应该听出哥哥不要自己了，哭道：“哥哥，不要留下我。”

白起转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回头对着白落抱了一下，轻声在白落耳边说道：“我会回来的。”白落心中一喜，却看见哥哥一步步的走出千无殿堂，走到那阳光明媚处，忽然展开双臂大吼一声：“我，是白景天的儿子，白起！”

身后，只是那一声无助悲伤的声音：“哥哥！”

计公子看着白起从千无殿堂渐渐走远，想着一个六岁的孩子将来会怎么样，心中一阵惆怅。耳边脚步响起，回头看见紫术方正向白落走去。

紫术方看着白落，淡淡的道：“跟我走。”

计公子知道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也不管其他，转身离去。

白落抬起头，眼睛已经哭的通红，听见紫术方要他跟着走，狠狠的道：“你是坏人，我不会跟你走的。”

紫术方叹了一口气，缓缓蹲下身体，对视着白落：“你说，什么样的人算是坏人呢。”

白落想了一下，答道：“当然是杀好人，做坏事，不行善，被世人厌恶的人。”

紫术方笑了一下：“那么坏人应该得到什么样的结局？。”

“当然是杀掉了！不过……其实如果他们能改邪归正，也可以不杀的。只要他们做好人就可以了。”

“千无门就是一个监狱，这里关了很多的坏人，我们把他们抓进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这里的每一个犯人，出去以后都会给世间带来一场腥风血雨。所以，你的父亲，错了。”

“可是渔伯伯不是坏人！”白落急道。

“一个为了赢得权利，设计杀死本族反对者八十三人的人，是坏人吗？”紫术方静静的看着白落。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落听见紫术方的话，呆了一下，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慈祥的渔伯伯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间接杀掉四千多名他不认识的人，他算不算坏人？”紫术方又道。

“你骗人的！”白落哭道，死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渔伯伯是恶魔吗？

“他的事情，外面几乎都知晓，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带你出去，去他的家族，随便问一个人都可以的。你，信？还是不信？”

白落低下了头，也许这都是真的。那父亲为什么要放走渔伯伯？这样的一个大坏人如果出去了，那又要死多少人？为什么？

紫术方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白落，又道：“千无门是一个有规矩的地方，这里的坏人，是不能出去的。你父亲放了坏人，如果他不得到处罚，那么别人也会放。那时候千无门多少年来抓到的坏人全部都逃走了，这世间…”紫术方顿了一顿，“这世间，就是地狱。”

白落心中矛盾不已，父亲好像真的应该被处罚，可是，那是自己的父亲！抬头看了一眼紫术方，道：“你是坏人吗？”

紫术方哈哈一笑：“我当然不是了，我失手杀你父亲，是因为他犯下的错误，也是因为他对门主不敬。无规矩不成方圆，就算是计公子和你父亲多年好友，他只只敢试图帮助你们两个小家伙，而不敢说救走白景天，因为他知道，你父亲，真的错了。”

白落看了看紫术方，咬了咬嘴唇：“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那你留我下来做什么？我要和哥哥一起！”

“因为按照千无门的处罚规则，你的父亲犯下的错误，是不能留下后人的。而你父亲多年来恪守职位，也算的上是忠心，所以只能活一下儿子。按照规定，是由你父亲来选择谁生谁死的。不过，我保住了你的xìng命，你父亲就选择了白起活着。你们两个人都活下来了，你还认为不好吗？”

“我…我留下来做什么？”

“你愿意做一个好人吗？一个诛杀坏人，维护善良，抹杀这世间的丑恶，成为好人的守护者。成为千无门的一名刑罚者。”

白落愣了一下，痴痴的看着紫术方。过了半响才道：“我当然愿意做一名好人，可是我可以吗？”

紫术方站起身，牵起白落的手。白落没有躲闪，而更是反握住紫术方的手。眼前的紫术方，似乎真的是好人，父亲死了，哥哥走了，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只有这个人可以依靠，白落想活下去，然后做一个人好人，然后有一天再见到哥哥。

紫术方牵着白落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你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我将让你站在刑罚者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