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为妈妈求医（2/2）

纪永豪的眼线众多，纪永豪也曾经严打过这类事情，可是严打的风声刚过，就有人又要以身试法了。因此，在田晓旭刚刚离开公司，纪永豪就知道了有一名销售部门以外的员工竟然早晨八点之前就离开了公司。他立刻叫人彻查此事，当他知道此人是一位勤杂工时，不由得气愤起来，因为以他的推理，如果连勤杂工都敢这样做的话，那么其它的工作人员则是更加离谱。于是伴随着把田晓旭开除出公司的通告书，又一次严打开始了。目标就是那些在工作时间偷偷溜出公司逍遥法外的员工。

田晓旭并不知道这些，他带着钱灵灵向疯人院赶去。一路上两人就像早晨起来第一眼看到一样，隐隐有点不习惯；可是一想今后的生活两个人就要相依为命了，就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至于失去了什么又都不太明确。

钱灵灵突然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勤杂工“，田晓旭语气很干脆，好像这是一份很体面的工作。

钱灵灵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结果是同样的回答。她就苦笑一声，说：“你怎么能做这种工作呢？能赚多少钱”？

田晓旭一点也不悲观，他说：“工作无贵贱，不管是什么工作，都是一个岗位，现在的工资虽然少了点，但是，请相信我，早晚能够成为主管、成为经理、成为总经理，我还要办一家自己的公司，将来我就是总裁，而你是总裁夫人，咱们的妈妈就是总裁妈妈了”。

说完田晓旭就一阵大笑，可是钱灵灵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她认为田晓旭说是就算不是痴人说梦，但是他现在的处境也非常可悲。跟着一位可悲的人，命运也将变得可悲，只是比独自一人还是好点，谁让她就是迷恋他呢？只是短短的半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竟然就是他，并且还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了他。

他们来到疯人院找到了院长，钱灵灵向院长说明来意，院长并不同意他们把人带走。院长是一位对精神病有相当研究的专家，他说：“赵新月（钱灵灵母亲的名字）已经入院十年，她是我们精神病院里第一位病人，据有化时代的意义，在这十年里医院一直都在努力为她进行治疗，可是由于她的大脑受损严重，至今仍然没有起色。她是重度精神病人，必须有专职人员进行照看……”。

院长说到这里，田晓旭就打断了他的话，因为田晓旭最烦这些打着官腔说话的人，他说：“我们可以请专职人员进行照看”。

院长摇了摇头，仍然是刚才的腔调，他说：“你们已经支付了多年的费用，也签了合同，如果你们非要把病人带走，这几十万元的费用我们是不退还的，此院有严格规定，只能允许病人入住，在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决不允许把病人私自放走”。

田晓旭很想捂住自己耳朵，他说：“如果没有钱交给你们，你们还要免费照看吗”？

“这个……”，院长结巴起来，说：“病人在这里的吃、喝、拉、撒、睡都需要费用，如果要我们暂时垫付一两个月，我们有这个能力，如果常时候垫付，就会无法运作了……“。

钱灵灵不需要知道这些，她来的目的就是把母亲带走，她态度很坚定，她说：“我和妈妈同在一个城市却十年都不曾相见，我爱我的妈妈，我一定要好好陪着她，不让她再受一点痛苦，我要报答她的养育之恩，我相信她能够好起来，请允许我把妈妈带走，我们都会感激你”。

院长就被钱灵灵对母亲的爱感动了，因为现在社会里能够孝顺到这种地步的人，只存在传说里，今天院长终于见到了一位。他向钱灵灵介绍了一位外国医生，名叫非利斯*莫尔；说这位女博士毕业于很权威的学校，对重度精神病人有很深的研究，如果请她做赵新月的护理，也许有一点点希望，因为这位医生曾经帮助一位法国的重度精神病人成功康复过，就是费用大点。

钱灵灵很感激，立刻请求院长找来那位医生，不管多少费用，她都要请来那位医生，来帮助妈妈康复。

院长则把这医生的电话号码留给了钱灵灵，让钱灵灵自己去找她协商。因为找她的人很多，他没有把握一定把她请来。

钱灵灵和田晓旭就去见这位医生，原来医生竟然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看年龄最多也只有田晓旭和钱灵灵一般大小，那里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知名医生呢？田晓旭首先表示了怀疑，但是看她的证件竟然是医学博士，又是心理学博士，还是精神病学博士，又有个汉语硕士。看来能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一交谈果然如此，只是这太不可思议了，田晓旭觉得她就是从娘胎里开始读书，也不可读到这么多学问。于是他问：“姑娘芳龄多少”？

非利斯*莫尔微微一笑，说：“35岁，在中国人们都习惯称我为莫尔小姐，我不介意，你们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田晓旭向钱灵灵耳语了几句，钱灵灵确不觉得她有多假，只是问：“你真的能够把重度精神病人治好了吗？”

于是非利斯*莫尔就向她讲了曾在法国治好的那位重度精神病人，钱灵灵非常开心，就向她讲了自己妈妈的情况，最后说：“那我妈妈能否康复就看你的了，你一定要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