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弃车而行（2/2）

笛子*清脆指向左边，琴声*悠扬指向右边，而赤实*飞天却指向来时的方向，三个人指出了三个不同的方向，一时之间大家就停了下来。因为在弄不清楚方向的情况下，原地不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们向四周观望，想找个能识别方向的参照物，可是树草和荒野都被白色的雪花覆盖了，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辨出哪边是西方。

“等太阳出来就好了”，赤实*飞天说。

田晓旭取出一枚硬币，说：“在徘徊无助、犹豫不决的时候，不如把命运交给老天，看，人头是这边下坡路，数字是上坡路”。

说着田晓旭就把硬币抛起来，但是，伸手去抓的时候，却被笛子*清脆一推，只见硬币落入雪里，看不见了。笛子*清脆蹲下身子，一点一点的把雪花扒开，就看到了人头。然后，笛子*清脆就相信了老天一回，带头向下坡路走去。

走不多远又是一个路口，一个平走，一个下坡。四个人看着这不知道通向何处的路，除了田晓旭，都很沮丧。因为田晓旭又取出了一枚硬币，说：“人头平走，数字下坡，看好了”。

硬币转着圈，直上直下；田晓旭伸手去抓时，却被笛子*清脆跳起来先抓住了。伸开手掌，大家又看到了人头，于是笛子*清脆带路，向着平直的路上走去。可以说，老天是善良的，他们走不多久就看到了几户人家。

大山里的人家是贫穷的，他们敲开一户人家的房门，看到家徒四壁，房顶有个洞，雪花从洞里钻进来，融化在房间的地面上。屋里有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岁，他们迷惑的看着不速之客，似乎很紧张。笛子*清脆自称是国外的游客，在这里迷路了，他们要赶往聂拉木森县，如果他们愿意带路的话，就能得到一些报酬。这里的人似乎听不懂笛子*清脆的中国话，笛子*清脆就带着大家走向另一家，这时那个男子拦在门前，说：“你们给多少钱”？

笛子*清脆就取出一沓百元的大钞，说：“都是你的”。

看到钱，这人很开心，说：“好，我带你们过去，村里有几辆摩托车，你把钱给我，我和大伙一起送你们”。

笛子*清脆就把钱给了那个和赤实*飞天一样黑黝黝的人。那人让老婆做饭给客人吃，然后他就跑出去了。

这些都是什么饭呀，田晓旭没有吃过，但是由于饥肠辘辘，也不得不狼吞虎咽了。当大家吃饱了饭，四辆摩托车也停在了门前；这是四个汉子，他们抢着让笛子*清脆和琴声*悠扬坐在他们的车子上，看来人都是一样的，见到漂亮的女子就容易处于兴奋状态之中。

田晓旭坐在一辆瘦小男子的摩托车上，然后，摩托车就呼啸着上路了。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摩托车才开上一条省道。在路边的一家饭店，他们停了下来，他们说天马上就要黑了，要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再赶路，从这里到聂拉木森县还有两天的路程。

笛子*清脆就请这些汉子吃饭，别看他们人瘦小，吃起饭来胃口却不小。他们喜欢喝酒，那酒田晓旭喝了一口，差一点没吐出来；只有一个字才能形容，就是辣；田晓旭怀疑这酒就用辣椒酿造的。害怕第二天拉屎不舒服，就不敢再喝。

那些人却自顾自的喝，一杯又一杯；最后他们都醉倒了，被酒店里的老板抬回房间，就呼呼大睡。酒店老板还指着他们乐呵呵的说：“这几个人每次来都会喝醉……”。

田晓旭觉得像他们那样子，喝倒就睡真好；不用想明天会去哪里，也不用想钱多钱少，更不用想是生是死。田晓旭就要来一斤酒，咬着牙硬喝了半斤。实在喝不下去了，他就把酒倒进火锅里，和着热汤一起喝，店老板看到，大呼：“浪费，浪费呀”！

赤实*飞天就问田晓旭：“兄弟，浪费是什么意思”？

田晓旭说：“就是暴殄天物，吃，你把火锅全吃掉就不浪费了”。

笛子*清脆和琴声*悠扬也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因为店老板说：“不管男人女人，在这里不喝酒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