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决断（1/2）

徐庶看着宋瑞面露苦笑之色，不禁疑惑的问道：“陛下有心视主公为肱骨之臣，主公为何面露愁色？”

看着徐庶询问的目光，宋瑞苦笑的说道：“陛下对我的爱护培养之心，我心里怎能不清楚，只是元直不妨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

听到宋瑞如此说，徐庶于是细细思索，只觉得整件事都透露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看着徐庶脸色越来越沉重，宋瑞知道他想到点子上了，赞许的点了点头。

徐庶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主公，看来大事不妙啊！陛下欲废长立幼，这不是必然会与何进决裂么。陛下正值盛年，却这么早早的就有托孤的意思，这……”

想到一旦灵帝废长立幼，而后又万一其不幸驾崩，到时候必然会造成外戚与十常侍火拼的局面。

一旦京师大乱，中央权威不复存在，已经越来越势大难制的地方豪强势力如何还会驯服。

到时候恐怕又会重演春秋战国，竞相逐鼎的故事……

越想徐庶越是惊惧，脸色愈加难看。

宋瑞轻声叹了口气，说道：“陛下虽然有所谋划，但帝国的危机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陛下的数次党禁，虽然狠狠打击了世家大族的嚣张气焰，但却也使得世家大族纷纷离心。陛下若有个万一，那么各地的世家大族及豪强恐怕会纷纷异动。”

徐庶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主公待庶如同国士一般，庶必为主公全心谋划！“

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徐庶脸色沉重的说道：“如果今上有个万一，那么各地世家豪强必然会纷纷有所异动，再加上现今帝国处处烽火，贼寇纷起，京师之地不可久留，主公须择一地而观天下方为上策！”

宋瑞看着徐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两年多的努力没有白费，面对帝国的利益与宋瑞的个人利益，徐庶已经不自觉的偏向了后者。

临出门时，徐庶再次正色的说道：“主公须早做准备，最好能尽快离开洛阳！”

看着徐庶出门的身影，宋瑞陷入了沉思。宋瑞又如何不知道后面局势的变化，洛阳实在不太保险。

灵帝居然想让自己帮他儿子稳定江山，这实在太有点异想天开了。

只是如何离开京城，这可需要细细的琢磨一番了。

十一月七日，早朝时十余残余的邓盛派官员忽然联合奏请灵帝任命宋瑞为并州牧。

然而，面对并州越来越恶劣的形势，灵帝毫无动容，毫不犹豫的回绝了。

十一月八日，刚回早朝的何进在府中见到了一个意外的来客。

看着何进疑惑的神情，宋瑞送上早已准备好的数箱珠宝，恭敬的说道：“现在并州局势险恶，家乡的那些熟识的父老乡亲们经常给我来信，每次读到他们信中述说的惨状，我总忍不住留下眼泪。我很想回到家乡带领他们抵御贼寇，可思及自己官轻言微，现在又因惹怒陛下被免官闲赋在家。听说大将军平素最有仁爱之心，宋瑞没有别的什么本领，独独在兵略这方面稍稍有些心得，特来投效大将军。只盼大将军能铲除那些捣乱朝纲的十常侍，如此天下必将重新平静，也算宋瑞为父老乡亲们微微奉献的一点心意！”

何进虽然满心疑惑，但仍故作姿态以足够的礼节欢迎宋瑞的投效。

看着宋瑞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何进脸上的喜悦微微收敛。

摆弄着宋瑞送来的财宝，何进向屏风后面微微示意了一下。

陈琳缓缓走到何进旁边，语气严肃的说道：“将军不可轻信宋瑞，陛下虽然免除了宋瑞的官职，但却并未收回他手上的节扙。看张让等的做态，如果宋瑞真的失去了陛下的宠信，哪有还不对他进行打击报复的道理啊。”

何进闻言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神色微变，看了看陈琳，低头不语。

陈琳沉声说道：“陛下免除宋瑞官职，恐怕是为了麻痹大将军。今日宋瑞过来投靠将军，故作姿态，必然是陛下所命。恐怕陛下会对将军采取什么不利的举动，将军须得早做防备才是！”

何进听到这里脸色愈加难看，想起昨夜妹妹的密信。灵帝竟欲废长立幼，这种事自己身受帝恩，无论如何也要制止的。

不知是真心为了自己外甥刘辨的皇位，还是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势，何进暗自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即使是陛下也不行。

陈琳不知道自己是瞎猫撞到死老鼠了，看着何进的脸色，还以为自己猜得有多准确。暗暗在心中说道，大将军身边永远也只能有我陈琳在，绝不让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宋瑞至从投效何进后，每天去何府面见何进，可以说是兢兢业业。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宋瑞总感觉何进及其属下对自己有些提防，自己很难融入这个群体。

面对宋瑞的疑惑，徐庶解答道：“主公毕竟名声在外，无缘无故投效何进，恐怕很难得到他们的信任。”

对这个颇为棘手的问题，徐庶也感到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