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狗.操的尊严(2/2)
狗子笑笑,看似毫无戒备的向着女人走了过去,说道:“何必呢,就那一点小事儿,难不成让你弟弟在捅我一刀?在说了,我的车都被你给砸成废铁了,还没出够气?”
“张大狗,别跟我玩你那一套流氓战术,之所以留你到现在,是因为我们陆家根本不屑欺负某些不知名的小混混。”
“哦,那陆小姐的意思是,凭您的身份就可以欺负我这种小混混了?”
养尊处优,自命清高,高傲无度。
这就是狗子给这位陆家千金下的简短评语,他看人的能力虽然还没登堂入室,但分析一些个xìng极端的男男女女,还是能够手到擒来的,最起码他从对方的言行举止就可以断定,这分明就是所谓的社会上流人士看待基层劳苦大众的神气姿态。
尽管他从心里并不排斥这种社会等级论,但也不会傻逼呼呼的跑去摇旗支持,那才叫名副其实的脑残加白痴。
陆苍兰被狗子的这句话气的胸起天火,却不好当场发作,只好隐隐制怒的留下几句暗含威胁的话,正准备离去,却被狗子挡在身前,厚着脸皮笑道:“陆小姐,我的车可是公司给配的,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陆苍兰现在看狗子的眼神更加复杂,除了气愤外,还带有强烈的鄙视和一点点嘲笑。
她动作优雅的从那款限量版手包里取出一叠老人头,然后狠狠摔在地上,开车离去。
狗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弯下腰将钱一张张捡起,又沾着吐沫数了一遍,整整一万。
尊严值几个钱?面子又值几个钱?
他坐在路边抽着闷烟,回想自己从山村到城市从贫穷到小康走出的每一步,虽说谈不上步步惊心,可也是单枪匹马在刀光剑影中闯出来的。
诱惑,生死,女人,权势,面对各种美丽的陷阱,面对各种艰难的抉择,面对这座用人yù和金钱构建而成的都市,他何曾犹豫过懦弱过?
心思重重的开着那辆一不小心又被视觉艺术化的奥迪A4,这犊子丝毫不顾忌行人像是看到阿凡达一样的惊奇目光,一路杀回了工地上,找到四蛋后扔出二百块钱,吩咐道:“去买点酒买点菜,老子今晚不睡了。”
成盆的猪头肉,整只的大烧鸡,外加用小车推来的廉价啤酒,喊来锤子和黑疤这两位得力战将后,四个人便开怀畅饮起来。
这帮牲口全都是对瓶吹,而且一口下去至少半瓶,菜还没吃几口,每人就已经干灌了三四瓶。
“狗子哥,是不是遇着啥难事了?跟兄弟我说说。”
瞧出了狗子眉目间的忧虑,四蛋善解人意的问道,前者撕下个鸡腿嚼了两口,淡然道:“四蛋,锤子哥,黑疤哥,来城里也有段时间了,你们觉得是城里好,还是村里好?”
四蛋抢先答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城里好了,跟着狗子哥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挣钱补贴家用,在村里有个啥,除了种地就是打猎,一年到头连件新衣裳都他妈买不起,更别提吃肉喝酒了,狗子哥,你说城里的娘儿们咋都长的嫩水灵呢,我将来要是有钱了就聚个城里女人,回去好好气气那群老杂皮。”
狗子忽然笑了,但稍纵即逝,他回想起在省城里吃一万块一桌宴席的场景,又看看正大口大口啃烧鸡的兄弟,仰起脖子猛灌,因为他不想叫别人看到他张大狗脆弱的一面。
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生物,而人生就是一段没有层数的阶梯,灌的实在受不了了,狗子把酒瓶一扔,涨红着眼唱起了豫剧,是那段催人泪下的《清风亭》,黑疤则从屋里翻出来把二胡,驾轻就熟的伴奏着,声线虽然并不好听,戏词也背的并不完整,可狗子依旧情绪饱满的唱啊唱啊,泪光中,似乎看到了那个终rì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的佝偻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