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合作（1/2）

() 闸北的一所公寓内，林砺正在章士钊对坐着，二人沉默着。林砺是在跟随苏仲山后第一次来看望章士钊这些同窗，一大早就打听他们的位置，在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些人落脚在闸北的一所公寓旅店里。

刚要进门就碰到了要出门的章士钊，在得知章士钊有要事去办时，林砺提出告辞，不料被章士钊硬拉着去办他所说的要事。随着章士钊七拐八拐，在一所民居前停了步，推开门，屋里已有四五人，他们正在商讨些事情。看到门口的章士钊纷纷打招呼，看来几人很熟。

章士钊也向几位介绍了林砺后，这几人沉默了，好想知道林砺些什么，章士钊看屋内气氛尴尬，忙给林砺介绍这几位。

“林兄，这位就是我们仰慕已久的蔡元培先生。”章士钊指着一位三十岁多的中年人说道。

林砺以前确实对蔡元培的革命jīng神很敬仰，不过在经过苏仲山近两个月的革命理论熏陶之后，就对蔡元培的敬仰减弱了。不过犹有一些仰慕，躬身道：“蔡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对面的蔡先生很和蔼的回道：“你好，听说你与行严是同窗，为何却投奔了一介商人呢？”

“呵呵，蔡先生此言差矣，苏大哥虽是商人，但他以强国为己任，我为何不能头喷他呢？”

见林砺有礼有节，蔡元培也没有在为难他。

章士钊看两人交谈完毕，又向他介绍了其他几位，无不是林砺以前所仰慕的人，不过现在却用普通的眼光看他们。

跟众人打完招呼，章士钊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原来蔡元培是为抗俄义勇队筹集武器和资金做谋划。

抗俄义勇队林砺也听说过，是黄兴先生等人在rì本成立的反对俄国拒绝撤走驻扎在东北的军队而成立的。

沙俄企图谋取东北的yīn谋激起了国民的愤怒，各地纷纷掀起反俄运动，rì本则最为激烈。而蔡元培受黄兴所托在上海成立军国民教育会，就是为了反对沙俄，，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推翻满清做准备，积蓄力量。当然，这些是林砺所不知道的。

屋内的众人旁若无人的谈论起来筹款和筹备武器的事情，林砺在旁边听的胆颤心惊，这些人也太嚣张了，居然公开谈论这些事情，苏大哥可是很小心的同他们聊这些事情的。

几人有提意见的，但被其他人其他人激烈的反对，很快，屋内的气氛就不如刚进来时那么融洽了。林砺看这些人商量这么长时间也没商量出什么东西，要是苏大哥在这，一会就有眉目了。其实不知不觉间，林砺早已经把苏仲山变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商量的事情毫无头绪，几人也没有了在议论的兴趣，纷纷离去，林砺和章士钊最后才走，蔡元培是这里的主人，将二人送到门外，语重心长的对林砺道：“林砺啊，你的事情我都听行严说了，你是爱国青年，我希望你能来到我们的军国民教育会，为国效力。”

林砺对蔡元培的兴趣早也不大，就应付似的点了点头。

等跟着章士钊回到旅店，章士钊有说了一些招揽的话，但是都被林砺拒绝了，他认为这些人是成不了事的，他们机构松散，只知说大话。在苏仲山像他们灌输的革命理论中革命是需要一个严谨的机构和纪律严明的军队的。

然后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两人沉默着，在明确到林砺是不会被招揽后，章士钊的星群也减弱了，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到：“既然林兄不愿，那我也不勉强了，希望林兄可以跟苏兄干一番大事业。”语言中带着一股不满。

林砺也不希望两人的关系闹僵，，诚恳的对章士钊说道：“行严，我虽然不会跟随你们，但是我心事想着革命的，希望你能明白。”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告辞，章士钊也没挽留，只是深深的看了林砺一眼。

林砺走到门口，刚要关门，好像有又起什么，转身对着章士钊道：“行严兄，你们的资金如果真筹集不到，不妨到苏兄哪里去筹。”说完不等章士钊说话就转身关门离去。

走到大门口，林砺知道两人的关系算是彻底断了，以后只能是普通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