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病入膏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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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将两人杯中重新倒满酒，然后站立在西门廖身后，神sè极为恭谨。

“知道这是什么酒吗？”西门廖摇着杯中酒，微笑着问道。

谭坚又摘下一颗葡萄，这个葡萄很合他的口味，扔进嘴中，淡然道：“我没有品酒的智慧！”

西门廖不以为意，悠然笑道：“没有品酒的智慧无妨，只要有做事的智慧就好！”凝视着杯中酒，目光惆怅起来，叹了口气，声音夹杂一丝悲伤：“记得第一次喝到这种酒时，是督主召集我们十二个人在一起欢庆年会，如今物是人非，曾今的弟兄们都是各安心事，再无往rì的情分了！”

谭坚听的有些迷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问道：“你们？都是谁？”

西门廖淡然一笑，并没有回答，道：“这是用珍珠米酿造的佳酒，名字叫思恩酒！常思大恩，以身相报！”

谭坚越听越奇怪，不过既然事不关己，也不再问，换了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西门廖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自己对谭坚设计绑架项潭岚了如指掌，中间自然是有莫大的疑问。

还没说话，就见西门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弯着腰，用一方丝巾捂着嘴，脖子上的血管在咳嗽时暴起，青筋凸显，很是可怖，整个身躯在咳嗽中剧烈颤抖，显然很是痛苦。他另一只手急忙伸向小乙，小乙已经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极小的红sè药丸放在了他的手心，他收回手，仰首将那枚药丸吞进喉中。

谭坚目光犀利，一眼已经瞥见那方洁白的丝巾上竟然多了一小片污渍，却是颜sè发黑的血液。

这人看来已经患了绝症，按照谭坚的经验，血液发黑，那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你快要死了！”谭坚吞下一颗葡萄，有些惋惜地说道，这人看起来不错，想不到寿命却不长了。

小乙恼怒地看着谭坚，很是气愤。

西门廖用丝巾擦干嘴角的血丝，抬头微笑道：“十年前就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是我还活着。”

“原因很简单，那时你的病还没有这样严重，如今病毒已经进入骨髓，恐怕已经没有法子阻止！”谭坚毕竟是西南海保镖，医学培训虽然不深，但是基本的常识却也知道。

西门廖苦笑道：“生老病死，人之常事，避无可避，一切随缘就是，上天要我死，我也不必强活！”

谭坚点了点头，有些同情地道：“你如果不喝酒，还可以多活些时rì！”

“人生无酒，那xìng命就已经没有了！”西门廖哈哈笑着，举杯而尽，身后的小乙满是忧sè，眉头紧皱，神sè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