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域（2/2）

王固这副略带点茫然的表情，真是让看着的郑全感到火大：“那些高手再厉害，但是上百个好手，磨也磨死他了。你想想你自己，在这之前，给你一把武器，你杀得死一百头牛吗？”

王固听了，想了一想，老老实实回答：“之前应该不能，牛皮糙肉厚的，就是不动让我杀，一百头也要杀好一会，估计杀到一大半，就没力气了，可是我现在感觉我可以，刚才那一番激烈快速的动作下来，我几乎都不感觉到累，难道这和那个所谓的域有关系吗。”

看见王固总算有点明白，郑全一脸无奈，已经完全没有了火气：“看来我是有必要帮你科普一下武学知识了。听好了啊，一般来说，我们武者虽然很强大，但是无论在什么时候和周围环境都是有隔阂的，武者能使用的也就是武者本身能存储的力量，而所谓的‘域’能使得武者身体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不再被环境所排斥，这样就可以借助环境的力量，形成一个类似领域的范围，领悟的越是深的武者，越能借助环境的力量，而且一般他的‘域’的范围也越大。不过听说也有例外的，而具体有什么例外的情形就不是太清楚了。我们武者所能存储的力量是有限的，能使用的也是有限的，虽然可以在战斗中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回复，但这是很缓慢的，而领悟了域的力量之后，就可以借助周围环境的力量，自然的力量是用之不绝的，如此，自己只需用很少量自己的力量就能长时间保持高强度的战斗，到了高深处，武者不再惧怕敌人以数量来压人，当然这是指人数不是太夸张的时候，万事没有绝对的。基本上因为在这个域的范围内，和没有领悟的人交手，可以占尽优势，就像他的个人场地一样。所以‘域’又称作‘场’。当然以上说的只是域基本用处，它还有其他的用途，这就需要你自己开发了。”

听完郑全的讲解，王固丝毫没有为不知道感到羞愧，而很是兴奋道：“哦，这么厉害啊，我是前一阵子觉得和周围环境比较亲近的，然后刚才的时候感觉格外强烈，感觉好像能引动风的力量之类，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域’啊，没想到才十八岁的我就已经领悟了传说中的“域”了，看来我果然是天才少年，哈哈哈哈……”

“别得意的太早，我方才观察你的势，发现你现在的‘场’还不稳定，或者说很初级，因为我都可以感觉到有明显的痕迹存在，所以你还是要多多努力……嗯……靠，我这么说，好像我是前辈似的，其实我才是需要多多努力的人啊，兄弟，我又妒忌了。”刚摆出一副知识渊博，教育后辈样子的郑全，一下子又回到了怨念深重的状态。

“哈哈，你就别再像个怨妇的样子了，你也说了我还要多加练习才能真正掌握‘域’，而且你不也是蛮厉害的吗？过段时间，你可能也会在无意之中领会的，我们没差多少的。”王固笑笑，大力地安慰起好友来。

挠挠头发，干笑两声，郑全停止了有点故作的深嚎：“你也不用安慰我，我没这么脆弱，玩笑而已，而且自个事自个知道，我离这个层次还有段距离，除非是有什么奇遇，不然三五年内是没什么戏的。虽然如此，但是从明天开始，我要更加努力地练习武艺了，否则拉开太多，太没面子了。不过，说起来，差点被你岔掉了，“域”的话可能是你比较有运气，契合自然，但是刚才那个近乎于“道”的技，这可是实打实的努力加天赋的证明啊，前两天不还是只比我略胜一筹吗，怎么今天强这么多，太没道理了吧？”

“这个我也不是太过清楚。以前的我枪技也没有这么厉害的，最多比你认为的稍微再厉害那么一点，但是……”看到同伴抓耳挠腮不得其解的样子极为有趣，王固说道关键处故意停了下来，有意地逗他。

果然，郑全急不可耐，一把勾住王固的脖子：“你小子，还吊我胃口，有什么赶紧说。”

看见伙伴已经急得直接动手逼问了，王固也知道适可而止，慢慢吐出原委：“在街上店铺里的时候，我拿到枪稍微感觉到有点异样，但是太细微，没有在意，等刚才回到家中，拿出无回的时候，我仔细地看，慢慢地抚摸的时候，那种异样的感觉变得强烈，仔细辨别，发现是从手上的枪中传来的，等我用心地感受，却又感受不到它在哪了，于是我把枪的几个基本招式使了一遍，既是试枪，又是挥发，流畅无比。因为找不到那股意念，以为是自己的兴奋造成的错觉，就没有去管他。接着我信心十足的想用枪来削出木刀，当我有着这股信念再去握住那把无回时，仿佛是点燃了什么东西，一股异常强烈的意念勃发开来，反复、猛烈地冲击我的大脑，我一下子有点懵，脑海中只有去战斗、去战斗、去战斗……三个字，既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又像是一刹那的功夫，在这股猛烈的爆发下，我承受过来了，深深地吸气，仔细辨别，那是股好战中带着冷酷，热血夹杂无所畏惧的意念，他要让我去战斗、去挥击、去冲锋，胸口的火焰也似熊熊燃烧起来，我恨不得立刻畅快地抒发出脑海中的意念，顺着这股念头，自然地带动起手臂，挥出平时自己都不敢想象的超凡技艺，在那一片的浮影中，我体会到了，高一层次的枪技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