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灵尊(1/2)
() 李长生镇定的坐在那里,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按宁小祺的话说,那就是神神道道,其实这都是假象,他心中的震撼要远远的大于宁小祺。在长生观一脉的传承手札中,对此事有着非常翔实的记载,李长生几乎倒背如流,可道听途说和亲眼见到,那可是天渊之别的两码事。再加上他在长生观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的猛兽毒虫,这才是让他真正在意的。要说此时,长生观出来的最镇静的要算小白了,它对周围的大场面没有丝毫的兴趣,一心一意的全力吸收香气。
数千年前,长生观的创派祖师修为大成,游历天下、寻访仙缘,在沧海深处遇到了一条似蛇非蛇的怪物。当时这条怪物正在一个荒岛上吸收rì月jīng华,这原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让他奇怪的却是在这周围聚集了很多的生灵,不但挤满了不大的荒岛,就连海面上也是黑压压的一片。这就不太寻常了,于是他就在附近住下,经过大半年多次观察,他最终确定,这种情况是这怪物头上的一根不大的独角所致。
这根独角平时完全隐藏在怪物头部的角质鳞片之下,只有在其吸收rì月jīng华的时候才会露出来。说也奇怪,这根角一旦暴露出来,便会自行挥发消耗,可偏偏它产生的气体,对其他动物的修行化形有着极大的帮助。妖类修炼极其艰难,主要有两大难关,第一是开启灵智,这也是妖和兽的根本区别之在。其二就是化形,一旦化形成功,自此脱离樊笼,天地任逍遥。所以每次它出来吸收rì月jīng华,便会出现万兽云集的场面。
他见猎心喜,便想将之收服,谁知这怪物修为了得,神通广大,宁愿鱼死网破,也宁死不屈,他被逼无奈,最后甚至动用长生仙剑方才将之斩杀,割下独角放在随身携带的玉盒中,后来又混合许多天地灵药方才制成了这么一段聚妖香。此后,长生观的历代传人多次深入沧海,却再也没有见过同类的怪物,更别说斩杀了。
李长生看着四周的情形,心下暗暗着急起来,“坏了,那老祖宗不会不来吧,要是这样那可就亏大了”,好在天遂人愿,不一会,远处一条白影奔着圆台而来,来到近前,便可看清,原来是一条碗口粗细、三丈来长、通体雪白的大蛇。虽然速度极快,但它却显得极为悠闲,它上了圆台,对之前的那三只异物理都不理,然后慢慢的爬上第二层,只是在路过李长生身边的时候才随意的看了他一眼。
它慢慢的爬过去,一圈圈的将小鼎盘在中间,蛇头对着小鼎,吸收香气,似乎很是惬意。周围的万千生灵即便是之前一看就大有来历的三只异物对它的这种霸道行为,都是视若无睹。
看到这里,李长生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然看起来只是短短的一段聚妖香,却是生生的燃了一个时辰,直到小鼎中再没有香气冒出,一干生灵方才停止吸收,都在静静的看着那条雪白的大蛇,似乎没有其允许谁都不敢擅自离去。
大白蛇盘成一圈圈的身子慢慢的直立起来,像是伸了个懒腰,它威严的看了一眼石台上下的众生灵一眼,蛇信微吐,发出一阵“咝咝”的声响,尽管声响不大,但却雄浑有力,李长生和宁小祺甚至都能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微微震动。
随着声响,众物一哄而散,瞬间跑了个jīng光,若非周围雪地上的各种足迹甚至还有些大小便在说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连李长生都要怀疑是不是做梦了。待一干野兽毒物走光后,大白蛇方才慢慢的顺着原路返回。
李长生看着从眼前走过的大白蛇,脸sè突然变得苍白起来,饶是他沉着冷静,也呆立当地,不知如何是好,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难道师门记载有误,可是就算记载有误,老东西也不可能欺骗自己。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大蛇就要爬下二层,李长生心中绝望起来。那条大蛇突然间停了下来,似乎忘了什么事情一样的想了一会,然后又掉头爬了回来。它爬到李长生身前,来到那只玉碗旁边,一丝晶莹透明的液体从它的嘴里流出,慢慢的落在玉碗中,这东西是如此之少,仅仅也就覆盖了碗底而已,大白蛇随着这些液体的流出,神情看起来萎靡很多。
李长生却是心中狂喜,面上因激动而露出cháo红,大悲大喜下身体微微的颤抖,他连忙对着大蛇一揖到地,恭敬的说道:
“长生观七十三代传人李长生拜谢灵尊恩赐。”
然后,等他抬起头来,突然发现大白蛇的一只眼睛对着自己眨了两下,就像一个刚做了恶作剧的调皮孩子。李长生先是一呆,然后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刚才竟然让灵尊给耍了。
长生观一脉向来和这条大白蛇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每提供一次聚妖香,大白蛇就要给长生观反哺一些刚才的液体,这东西可不是蛇涎那种令人恶心的口水,而是大白蛇修炼了千年万年的自身jīng华,所以现在它才看起来jīng神不振,而且百年内就算提供再多的聚妖香,也只能反哺一次,这才是聚妖香对长生观如此重要的根本原因。
“都好几千岁的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的胡闹,真是为老不尊,还好没有老糊涂。”
李长生嘴上不敢怎样,心下却是腹诽不已。大白蛇优哉优哉的爬下石台,慢慢的远去。只是在将要离开的时候,蛇尾在李长生的小腿上轻轻的扫了一下。李长生顿时觉得自己的小腿就像被钢鞭击中,疼得他抱着腿嗷嗷直叫。
“真是没有天理了,一条蛇都会读心术,这还让人怎么混啊。”
老半天他才不再叫唤,可是一条腿仍然疼得不敢落地,胳膊这时突然也剧痛了起来,他大吃一惊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只雪白的玉手正在上面,一圈一圈的拧着,他勃然大怒,说道:
“宁小祺,你疯了,拧我干吗?”
少女闻言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一脸谦然的看着他,小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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