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进步（1/2）

叶弈没想到师傅说走就走，心想您老人家走得潇洒，也没告诉我如果有事怎么找您。不是天门五脉的任何一脉？难道是我天门的客卿长老么？叶弈无暇多想，便将目光转到手中的本书上，眼中的热切期待毫不掩饰。

夜色中，少年点起灯盏，有些迫不及待地翻开书本，全神贯注地研究起来。

天明时分，叶弈将整本拳经都看过一遍，书中记载的拳法共有一百八十个姿势，每一个动作拆分开来也不是特别难，只是其中许多姿势古怪无比，而且一些姿势之间极难连贯，而且步伐经常是围绕一个点转圈，让叶弈有些摸不着头脑。

叶弈将一百八十个姿势在脑海中过了三遍，随后来到屋前平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拉开架势，开始一个一个姿势地练习起来，由于是初学，一遍下来显得颇为生疏滞涩。

整整一天，叶弈都在翻来覆去地练习这套拳法，傍晚时分已经熟练了许多，如此一连五天过去了，叶弈已经将整套拳法基本练熟，再过五天，竟发现力量凭空长了些许，目力耳力也有所增长，不由得惊喜交加，自此每日都废寝忘食地推敲着整套拳法，不放过每一个细微处。

两个月过去了，这一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叶弈一身黑衣，闭着双眼，静静站在屋前平台上。一阵带着些许凉意的微风吹过，吹得叶弈衣衫拂动，长发微微飘散起来，这一刻竟仿佛和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

叶弈两膝微微弯曲，双臂缓缓抬起，在身前虚抱成一个圆——正是木灵子所授拳法的起手式，随后叶弈就闭着双眼，一套拳法打了下去，不紧不慢，步伐进退间，充满一种从容不迫的韵味，双手打出各种动作，或掌、或拳、或爪、或指，一套拳法越打越慢，却越来越透出一种沉厚凝重的气势，到最后，叶弈每一个动作都慢得仿佛拖着千斤巨石般，甚至显得有些吃力起来，最后一个动作打完，再度回到一开始站立的位置，双臂再度虚抱，缓缓收势。

一套拳法打完，叶弈静立不动，周身筋肉隐隐起伏着，呼吸平缓悠长之极。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叶弈突然吐出一口白气，白气如剑一般凝聚不散，撞在数丈外的一棵古树上，竟将一大块树皮斩落，缓缓睁开双眼，双眸依旧漆黑，却比两个月前多了几分深邃沉凝之感。

叶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白皙的手掌有着同龄人无法比拟的宽大，指节十分修长，十指张开，充满了一种掌控的味道。右拳突然一握，一股强烈的气势骤然以叶弈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闪电般地隔空一拳击向一侧的山壁，无声无息的，坚硬的灰色山壁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三寸深的拳印，拳印周围的山壁却没有丝毫裂痕。

叶弈满意地笑了笑：“这套拳法竟然如此神奇，我才练了两个月，身体竟然强了一倍有余，尤其是对力量的控制长进了太多。”叶弈以前肉身便很是强悍，山壁虽然坚硬，却也挡不住叶弈的拳击，不过那时叶弈顶多是一拳打碎一片石壁、或是削去一截突起，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力量凝聚而不波及周围的石壁。

不只是力量，叶弈的速度、灵活程度、肉身强度、体力、感知全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使得叶弈心中欢欣的同时，对自己的那位老师木灵子亦越发好奇起来，如此功法，哪怕天门五脉最顶级的功法也不过如此吧。

叶弈神色突然一动，转身朝山顶看去，一个白色的巨大身影出现在那里，竟是当日几乎被叶弈拔光了毛发的那只白猿，此时它周身的毛发虽然都已经生出，却还是有些长短不一，正扛着一根比上次更加巨大的黑色巨棍，恶狠狠地看着叶弈。

白猿巨大而强壮的身形屹立于山顶，俯视着叶弈，显得威风凛凛，而叶弈虽身处山腰，体形更是与白猿相差悬殊，气势上竟丝毫不逊色，甚至隐隐压过白猿一头。

“原来是报仇来了，正好拿它试试我现在的实力。”叶弈心中跃跃欲试，不由得对着白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