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擦火（2/2）

大梁朝世宗皇帝元狩十四年的十月十七，这一天天刚刚擦黑的时候，九边铁骑驻弘赐堡联队第一大队第五中队第三小队第一火火长王老虎率领着手下一共五人六马，朝着西面而去。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走这条道路了，斥候们对于地形和各种野外物体的敏感让他们已经这条路很熟悉了。

王老虎这一火是给骑兵大军打前站的，行行复行行，满眼望去都是残破。这条路并不是大路，却是通向马家屯最近的一条路，王老虎之所以选这条路也是有讲究的，鞑子们毕竟不是西北边民，对这里绝对不像自己这么熟悉，应该不会知道这条路。沿路尽是一些低矮的土坡，还有一片片已经破败不堪的森林和农田，河流也有不老少，但是因为西北这两年不是大旱就是大涝，农民们开荒引水，早就把这不多的天然河流破坏的干干净净，出了一天小河有着齐膝盖深的冷水之外，其他的河流竟早已干涸。

天快要黑的看不见人影的时候，王老虎这一行五人到达了马家屯附近，再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看家马家屯那矮矮的土墙了，这一路上，马匹一路奔驰，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满眼望去却根本看不见什么人烟，只是在一个人去楼空的村子里补充了一点草料。

冷兵器时代的大骑兵军团战争并不像是一些人想象中那样双方一阵纵马奔驰，然后开始大战。实际上，由于亚洲马的品种问题，大部分的亚洲马在极速奔驰的情况下，只能坚持几里地，其中当然也包括河曲马。有的马匹甚至只能极速奔驰几百米就会没了力气，当然也可以不计较马力的奔驰，但是那样的话，最好的河曲马也撑不过百里就会倒地身亡。所以长途的骑兵行军马速并不会很快，有的马匹较珍贵的军队甚至会规定行军途中骑兵下马不行以保存马力。

秋末的塞外，荒凉、空阔、冷寂又没有人烟，就像是长久的在雪地中行军会影响视力一样，这样的环境让人很容易厌倦和疲惫。

“王大哥，看那边！”

正是无jīng打采的时候，在王老虎身边的一名骑士低声的喝道。这是高阳，他是猎户出身，一手箭术极是jīng湛，而且眼神也很好，他的话一喊出，王老虎一火的其他几个人立即都兴奋起来，打眼往远处看去，不远处的丘陵处，正有十几骑正出现在山包上。

暮sè已经深沉，北地的夜晚来得分外的早，现在就已经视线模糊了，王老虎几人可没有高阳的鹰眼，打眼望过去，因为光线的原因，看着对面那十几骑根本看不太清楚，只看见模模糊糊的十几个黑点。

古尔泰最近心情非常差，自从昨天从赤塔大人那里出来，他就觉得赤塔大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劲，里面似乎有些冰冷。果然，就天就开始倒霉了。今天在马家屯扎营的时候，就因为自己所在的那一个甲喇其墙挖沟慢了那么一点，就被巡营视察的莽古尔泰给逮了个正着。要说起莽古尔泰，那可是整个汉军旗第一佐领（突厥军制，汉军旗一个佐领是一万人）中除了赤塔大人之外顶顶可怕的存在。

（成绩不理想，和这本书一起签约，上分推的几本书有的上了三江，成绩也好很多。但是我会坚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