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不得不战（1/2）

() 赖有光的这个创新让蒋天华大为赞赏，为此而带来的效率的提高是显而易见的。不到四刻钟（一刻钟，是古代计时中介乎于时辰和盏茶之间的计量单位，大约是相当于十六分钟，也有说是十四点四分钟的，在这里暂取中间数，十五分钟，小说野史家言，大家不要计较）的时间，吃了后军之外全部的九千人已经全部集中在马家屯周边，而且已经和鞑子们交上了手。

现在后军和前面大部队的距离大约是十里左右，这样的距离，已经基本超出遥控指挥的范围之外了。若是在往常的话，这样距离，无论派出多么jīng锐的传令兵，消息的传递也会有一定的迟滞，但是这次却没有出现这个问题。

蒋天华赞许的看了赖有光一眼，心里已经能够考虑要不要让秦简挪挪位子了，毕竟秦简不是蒋天华的心腹，而是周晔一手提拔起来的。占据斥候营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却不是自己人，这种现象长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蒋天华思索了一会儿，大声道：“传本将命令，第一联队、第二联队合并一处，按兵不动。以步兵为主阵，骑兵两翼策应，巡回jǐng惕，防止鞑子偷袭。另外，传令马建三千铁骑，不要和鞑子们死缠烂打，赶紧脱离战场，在本阵左侧也就是马家屯正门右路游弋，等待下一步命令。传令后军，现在起程，务必于夜半之前到达马家屯之外，到达之后立即和第一联队、第二联队合并一处，嗯，位置就在第一联队第二联队的右侧吧，传令下面各个校尉、司阶、执戟长，到时候不需请示本将命令，直接布置战阵，命令林宇唐和武阳两人做好准备。以上！”

他在上面说着，下面的书记官笔走龙蛇也是记录的很快。等蒋天华发布完命令，书记官手下的两个书吏赶紧又抄录了两份，交给上首的蒋天华看过，确认无误之后，便用了大印。很快，这三份墨迹淋漓、盖着血红sè大印的文书便传递到各个联队。

“大人，是不是安排士兵安营扎寨休养生息，等明个儿再打？”目送传令兵离开，周晔回过头，不无焦虑的说道。

“嗯？”蒋天华淡淡一笑，反问道：“明睐，你为何做如此想？”

周晔有些愕然，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还用人说？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斟酌道：“从早上咱们便从弘赐堡中急速行军到山谷中吗，虽然在山谷中休息了一个下午，但是从晌午之后又是行军，送的算起来，今天行进了已经有几十里路了。骑兵还好一些，毕竟有马代步，但是步兵们估计已经疲累不堪，当此疲劳之师，与那些鞑子的狼虎之军交战，大人，还请三思啊！”

“而且，我汉军不善于夜战，除了九边铁骑之外，又多是步兵，野战也不如鞑子远甚。在夜晚之中，鞑子骑兵纵横，若是被冲乱了阵型，引起炸营，那就当真是兵败如山倒了。大人，万年城之战不远，前事不忘，引以为鉴啊！”

周晔的表情极为诚恳，而且这也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心的为蒋天华，或者说是为弘赐堡这支势力考虑的。不管他在弘赐堡中如何，弘赐堡都是他的根基。若是弘赐堡这支军队没了，若是将军阁下没了，若是手下的这些兵丁没了，他还算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