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斥候（1/2）

() 几个鞑子冲进了王老虎的家，王老虎的父亲是一个一辈子都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哪里会应付这种局面。他把家里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全都拿了出来，十五两银子和六七贯散碎铜钱，是这个可怜的家庭所有的积蓄了。他父亲还以为，鞑子们会看在自己拿出这些钱的份上能放过自己一家，但是他太天真了。闯进他家的鞑子看上了王老虎母亲的姿sè，就要施暴，他父亲上前阻挡，被鞑子们一刀给砍死了。

王老虎当时只有十五岁，他躲在床底下，亲眼看见鞑子们吧父亲砍成肉块。亲眼看见鞑子们把他母亲摁在地上，撕去了她的衣衫，在她的呼喊哭泣中yín笑着。鞑子们一个又一个，整整持续了半夜，直到身下的女体已经失去了呼吸。

后来蒋天华率领本部弘赐堡的人马收复清徐镇的时候在当地招兵，王老虎第一个参军，成为了一个最普通的士卒，一心要为父母报仇。一开始的时候王老虎因为是酒馆老板的儿子，做得一手好菜，就被分到了伙房。后来骑兵军的一个队正看中了他jīng湛的马术，便把他召进了骑军。

这只骑军，是西北，乃至整个九边、整个大梁朝最jīng锐的骑兵之一，九边铁骑麾下的驻弘赐堡大队。

在之后的几年间，弘赐堡守军和突厥鞑子们屡有交战，王老虎每战必冲在最前面，打起仗来根本就不要命，作战极为勇猛。几年下来，当年的王老虎，已经从一个伙夫新兵蛋子成长为一个百战余生的jīng锐老兵，也当上九边铁骑前锋营的一个火长。

大梁军队编制，承袭唐朝制度。以队为基本战术单位，一队50人，辖5火（伙），每火有驮马6匹（步兵）。队以上是团，团以上是军。

也就是说，王老虎现在是大梁军中最低级的一个军官。虽然是最低级的军官，但是也得看是在什么养的军队里。就像突厥军中大汗的怯薛中军的百夫长要比努力军团的百夫长高上半级一样，在大梁军中，能在天下雄兵九边铁骑中当上军官，就算是一个最低级的军官，那也很是了得了。

现在王老虎就带着自己的一火隐藏在马家屯外三里的地方。

马家屯就是现在折正勋所在的村庄。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就像是西北大地上所有的村落一样，几十户人家，村子外面围了一堵矮矮的土墙，不过是齐胸高的一个摆设罢了，真要是打起仗来，这么一个破土围子，什么都拦不住。不过刚刚鞑子们在村子里驻扎的时候，已经在村子外面挖了一条五尺深的壕沟。西北地处干旱，往下面挖上十几米才能见水，五尺深的壕沟，根本就是一个单纯防御骑兵冲锋的障碍。

马家屯北面和西面都是开阔的平原，一眼望去没有一点遮掩。只有东面是一片矮山丘陵，上面生着些杂草灌木，矮壮的虬松互相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密密麻麻的防护带。这样的松树林是西北大地上长箭的景象，松树生的极其密集，别说是人了，稍微大一点的动物都钻不进去。而且这种虬松的松针极为坚硬锋锐，稍一不慎，给它们扎一下，身上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