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杀虏（1/2）

() 整整七十几个弟兄啊，就这么被人给拼光了！那个情景，惨啊！”

看着满脸惨淡的王老虎，听着他口中无比惨烈的事实，施斌、秦五三人都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满脸的凝重。就连最大大咧咧的牛二也不说话了，睁大眼睛，张着嘴巴，像是一头受惊的河马。

队伍一时间沉寂下来，几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再也没有人说话。胯下骏马飞驰，转眼间就接近了大营的辕门。

初秋傍晚凛冽的冷风吹过，带起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寒意。冷风透过明光铠的缝隙钻进来，虽然这几人的铠甲内里还有小牛皮的柔软内衬，但是还是冷不住的打了个寒战。这时，最前面的王老虎忽然回头淡淡一笑，右手重重的抬起，指向着远方的无尽苍茫大地，厉声喊道：“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俺知道这片花花锦绣江山，这西北的的千里九边，自古以来就是咱们汉家之地，那些鞑子凭什么过来。他们来咱们这里杀人，强jiān咱们的妻女，烧咱们的房子，毁咱们的庄稼。咱们就要把它们赶出去，把他们打怕了、打跑了，那咱们也就成功了。节帅让俺们杀鞑子，俺们就豁上这条命！人活着一辈子，不就是活一个心安？杀几个鞑子，哪怕是死了，俺也有脸去见地下的父母！”

王老虎厉声嘶喊着，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怨怒和恶毒，这个钢铁汉子的眼角，竟已迸出一丝血泪。旁边的几人默默地看着王老虎，这个小小的队伍中忽然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吼声：“杀鞑子！”

马二远远的听见风中传来一阵喊声，似乎是那几个骑在马上的骑兵传出来的，隐隐约约的也没听清楚。马二吐了口唾沫：“几个瓜怂，大冷的天倒是好兴致，在外头冻了半天还在这鬼吼，叫个屁！”

转眼间，六骑已到了辕门。远远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几匹骏马就已经减速。看到来到近前的几人，马二脸上顿时堆积起浓浓的笑意，远远的就迎了上去。

“希律律”一阵马的嘶鸣声在辕门出响起，王老虎几人勒住马缰绳，轻轻地跳下马来。王老虎径自向辕门走去，牛二几个人却走到那匹多出去的马前，收拾几人的辎重。

王老虎刚刚下马，就见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迎了上来，这人王老虎却是认识的，是哨所正马二。也算是军中的老人了。

“呦，王火长回来了，这一路可还安好？”马二满脸笑容，嘴里说着。王老虎十几岁参军，几年来都在西北军中打熬，虽然官不大，但是为人豪爽，又有一身的本事，是以交游极广。这大营之中，倒是有一半多的低级将校是和他相识的。这马二和他却是几年的老相识了，晌午王老虎出营时马二不在，所以还不知道这趟差事是王老虎的一火。

“一路相安无事，倒是劳你挂念了。”王老虎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马二的肩膀。忽然看见王二手中还拿着半块干饼，有些疑惑的问道：“老马，现在就开伙；了吗？今个儿怎么吃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