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人蛇（2/2）

“不，因为这是归元结界。你还看得见我吗？”

“看得到，但是很朦胧。眼前白茫茫的，像掉进云里。”

“我在这里，拉着我的手。”

不昧完全被云雾裹住，睁眼不见任何东西。

剑羽环住不昧的肩头：“归元结界只有在恰当的时机遇到有缘人才会出现，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我还是听不明白。”

“如果真是归元结界的话，等一会就会呈现出来了。”

果不其然，一阵风吹过，云雾渐渐散开，不昧睁开眼睛，眼前全亮了，让她惊愕到不行！整个人怔得不能动弹。

“不昧，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不昧足足怔了十秒钟才回过神来，眼前还飘着渺渺的云雾，但见云雾散处，几座仙山渺渺，透着圣光，山下碧沙千里，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原来的景sè了。

“这是哪里？太母庙呢？”不昧按着心口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缓下来。

“我眼前仍是太母庙，你看到什么了？”

“山，仙山！还有水！”不昧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云雾散去大半，一道蜿蜒的小流从石峰中源源不断地流出，各sè花草从未见过，朵朵均是奇芳异彩。耳边传来丝丝风声，仿佛诉说着不老的过去。风声过后，空气中宁静得只有云雾移动的声音，世间万物，瞬间遁形。

“你看到的是结界里的景象，结界只为有缘人打开，我进不去。不昧，我现在可以确切地告诉你了，你就是人类真身。”

“人类真身是什么？”

“就是人类原本的样子，未受魂魄束缚的真身。”

“啊，剑羽！我看到了，他们跟我一样！”不昧望着云雾深处，那里横七竖八躺着一大堆“人鱼”尸体，每个人鱼的尾巴都比不昧长，颜sè各异，共分青、黄、赤、黑、白五sè，其中除了白sè外其他颜sè都能分出深浅，像不昧这种粉红sè的尾却没有，只有比粉红深sè许多的赤sè。“他们跟我一样长着尾巴，可是，他们好像都死了……”

“那是远古人类，不昧，想了解你的身世秘密，只有进到归元结界里，才能找到答案。风家世代已经遗漏了许多信息，一代不如一代，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恕我帮不了你了。”

不昧恍恍惚惚，不甚明白，“我有一种感觉……”

“什么？”

“我觉得……这才是我生活的地方……我觉得我好陌生，我到底是谁？”

剑羽感受到不昧的震惊，或许，她来自一个异界，来自远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