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小泥人（2/2）

“是。”祁扬稳重地答应了一声。他的人跟他的话一样，沉稳、刚果、坚定。只是他不敢或不愿正视不昧，而磬兮似乎偏偏抓住这一点，才将不昧交给他训练。

左右手下将不昧一按，直接扔入湖里，不昧扑打着水花，水花溅到磬兮身上，磬兮举起袖子厌恶地挡了一下。

祁扬窜入水中，将不昧好不容易挣扎起来的头又按了下去。

不昧两腿一摆，幻化出鱼尾，祁扬游到下端，将不昧拉了下去，不昧憋着口气，吐出几个泡泡。

磬兮望着冒出来的几个水泡，嘲笑了一句：“无知！”

祁扬将不昧拖到池下，那池竟然深不见底，往下尽是湛蓝。不昧再也浮不上去，却扯着酉阳花的根，拽了几朵下去。磬兮再度鄙夷。

不昧肺里再也没气了，只得吞下一大口水，忽然发现自己能像弹涂鱼般用皮肤呼吸，一吸一张，十分惬意。不昧这时才明白磬兮那鄙夷表情的含义了。

不昧又尝试着摆动尾巴，很自然地便像水蛇般扭曲前行了。

不昧以为这种良好的情况很持续下去，没想到再往下却呼吸不过来了，身体也越来越难以潜下去。

祁扬问：“只能到这个深度了吗？”

“嗯嗯。好辛苦。”不昧发现自己还能在水里说话。

“果然像磬兮王子说的，简直是废物。真不知道你哪里完美了。”祁扬说话也不愿看不昧一眼。

不昧心想，那个磬兮根本问不了话，眼前这小哥虽然看上去也不怀好意，但应该好说话一点吧。“小哥……”

“我叫祁扬。”

“哦，祁扬大哥，为什么你们都说我完美，可我根本不知所谓，你们是不是认错了？”

“磬兮王子绝对不会认错。”简短、利落，再无二话。

“可是，即便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根本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强大，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练什么武？”不昧憋屈而不屑地问出一连串问题。

“这是王子的命令，祁扬只负责训练你。废话少说，开始吧。”

不昧再度碰壁，心里特不爽快。好在水里游动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起码不用看到那个邪魔。

不昧还是得意得太早了！

祁扬凝出一把冰刀，“这把刀是我用jīng魄召唤水底yīn气凝练而成，你是人，你身上应该蕴藏着人的力量，必须用最严格的训练将你的潜力逼发出来，发出来之后方可按部就班地修炼。”

“我，我不大明白。”

“就是召唤激发你的潜在力量！”祁扬也是言简意赅。

“这怎么能召唤？”

“废话不说，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