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随军出征（2/2）

“哇呀呀！气煞老夫了！”宗泽听到这个消息，被气得胡须直翘，三十万百姓啊!这西夏狼子野心，又何其毒也！纵然宗泽久经沙场，是从死人堆里走出的将军，但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受不了，恨不能现在就去夺回京兆府，将西夏狼崽子们一网打尽，但是这几rì的急速行兵，军士们已经很疲劳，以疲劳之师，来攻取尖锐之城，这时犯了兵家大忌！宗泽强压心头的怒火，传令一声：“中军大帐内商讨敌情。”

中军大帐内，出了两路总兵外，还有十多个裨将，牙将，个个脸上都带着愤怒之情，谁没有妻子家小，这帮子畜牲也太过于狠辣，屠杀老百姓算是什么东西！

“将军，给我一支人马，让我去为死难的百姓报仇！”说话的正是郑州总兵杨超，这杨超外表温文尔雅，有一代儒将风范，但是也是个火爆子脾气，听说西夏兵的恶行，便要出战！

“对！也给我一支人马，我随同杨将军一起出战！”益州总兵辛去病也不甘示弱，大声的喊道。

宗泽看着这两位将军，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说道：“西夏恶行,天人公愤！但请两位将军稍安勿躁！今天不宜出战，以疲劳之师克顽固之城，犯了兵家大忌。孙武子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初来此地还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对方的虚实，要是贸然出兵，非但杀不了敌人，反而会葬送这许多无辜的xìng命。”

“这--”益州总兵辛去病本来想说什么，但一听宗泽说的有理，于是抱拳拱手道：“先锋言之有理，我们听从先锋安排！”

“好！先派探马将我以上所说的打探清楚，我们再做定夺。”宗泽传下了命令，有十多个探马一起出营，打探去了。

三个多时辰后探马归营，将勘测的地形汇成了图，有专门兵士负责制成沙盘，又告之守京兆府的敌首正是西夏的先锋官拓跋铁，还有副将‘金银铜铁’四大锤守城兵大约有八余人。

宗泽听了探马的汇报，分析了一下敌我形势，做到了心中有数。况且现在全情激愤，士气高涨，正是出兵的最好时机。又和众将商量了一下，仔细了分析了目前的情况，决定明rì攻城。

盘石这是第一次随军出征，感觉着很新鲜，他被编到刀盾营中，刀盾营大概有一万多人，二十个人一个帐篷，统一的大通铺。躺在铺上盘石不由得想起了高中时期的生活。和盘石同帐篷的都是征战多年的老兵，这些人都经验老到，对明天的仗也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躺在他旁边的一个老兵，盘石快五十岁了，也不知道这么大年纪为何不退伍回家，还在这战场上挣命，转过头来和盘石低声的聊起了天儿。

“小兄弟，好身段啊！你看着面生，是新来的吧？”老兵低声的问盘石。

盘石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是新来的，您从军多少年了？”

“我十六岁从军，算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十年了。这刀里来，箭里去的，多亏老天眷顾，总算留着这一条老命。”老兵笑呵呵的说道。

“从军四十年，这也真够长的，那您为什么不回家里去，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是享清福了，盘石不知道怎的想到了父亲，就随口说道。

老兵一阵沉默，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哥说的不错，按理说我这么大年纪了，是不该在这样挣命，但是现在到处是战争，我的家人都在战乱中丧生了，就留下了一个儿子，如今他已经高中秀才了，我得给他挣生活费啊。”老兵提到自己的儿子，随即又笑逐颜开，表情很是自豪！

心酸！

心酸！

无尽的心酸！

听了老兵的话，盘石的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他想起了他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挣扎在生活的最底线上，养活着一家，记得自己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从不沾酒的父亲喝的满面红光，似乎腰板也挺直了很多，这是一个父亲的心啊！

泪。

流出了盘石的眼眶，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咸咸的。

老兵看着盘石的表情，愣了一下，以为是盘石想家了，安慰的说道：“小兄弟，是不是想家了，不要难过，我刚出来的时候也是何你一样，过些rì子也就适应了。明天开仗你也不要怕，这刀箭其实是长着眼睛的，都说神鬼怕恶人，这刀箭其实也怕恶人。明天你离我近点，到时候我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