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躁动不平的心（1/2）

() 已经是晚上七点，上宁市稍稍脱去了白天的喧嚣吵闹，灯火通明的都市笼罩着一层名为黑夜的寂静，并不是寄宿制的东海中学在这片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宁静。

一个穿着东海中学校服的学生还呆在这个校园里，不过并不是享受这都市中少有的宁静，而是竭力地……闪躲着。

“别打了！”景良辰又躲过了一次擀面杖的袭击，“我杀死那个男人，是有原因的啊！”

“我管你什么原因，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死的有多么惨啊！”夏鹅枝已经丧失了一些应有的理智，无论是周围的学生还是派出所的jǐng察，所有的人都像看傻瓜一样看她，她所做的一切，明明是正确的，却没有一个人响应！

夏鹅枝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会变得如此疯狂，她本来正好好地看着电视，突然电视上跳出了一个窗口——“请按下遥控器上的数字，决定你的命运。”然后她就被卷入了这个让她抓狂的事件。

“你并不是单纯地想要救那个人吧，你杀了那个人，最大的目的只不过是不成为那什么失败者吧！”夏鹅枝已经变得有些气喘吁吁，不停地挥舞擀面杖耗尽了她本身不多的体力。

“那么，你想杀了我吗？”景良辰突然站定了身体，全然无视擀面杖的攻击，硬生生地挨了一下。

擀面杖重重击打在了肩上，不经常锻炼的身体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大脑的晕眩让双腿一阵发麻，险些跪倒在地面上。景良辰还是站住了，虽然右肩火辣辣的疼，但还是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虚弱的身体在这时仿佛有一种无畏的气机。

夏鹅枝后退了一步，握着擀面杖的手有些凝滞，景良辰的气势让她不由得停了下来，无数诡异堆积的疯狂也散去了不少。

“我怎么可能杀人……”

“不，你那毫无意义的发泄，就是你心中暴虐的缩影啊！”景良辰打断了夏鹅枝的话，大声地吼了出来。

右手的擀面杖滑落在了地上，一路滚出了好远，夏鹅枝的脸sè变得有些苍白，“不，我不会想要杀人的，我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

夏鹅枝的神sè不停地变幻着，这一rì的分隔，似乎把她的世界也变成了两个。一个世界是她所熟悉的平常的世界，另一个世界就是她现在所处的……疯狂的世界。即使是经受了多年科学的熏陶，唯物主义深入人心的她，在这一天也发生了动摇。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两具尸体完全被忽视？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这个世界缺失个一角？

她这一天所闻所见的，颠覆了她以往所有的知识，那白墙无窗的房间，给她的不仅是震撼，更多的，是绝望。

“杀了你，我就可以逃出这个世界了吧？”夏鹅枝突然抬起了头，她的前面站着一个人，正面目狰狞地看着她。眼神一阵恍惚，她突然发现了，自己的面前不是一个“人”，是披着人类外皮的恶魔。

“只要杀死恶魔，一切都会回到原状吧……”一个念头在大脑中闪过，激起了无数的涟漪，又以光的速度传送到了身体的各处，夏鹅枝的身体突然绷直了，“原来是这样啊，只要杀死恶魔就可以了……”

景良辰后退了一步，眼前无害的中年妇女嘴里吐出了几个音节，不过声音过于弱小，以致于在这寂静的夜空下，声音很快就在空气中飘散了。后退的原因很简单，中年妇女抬起了头，眼睛，是血红sè的，非人类的颜sè。

“你怎么了？”景良辰试着与眼前的“人”交谈，不过下一刻，他发现谈话已经无法继续了，远胜于他的力量把他击倒在地，两条如同钢铁一般的手臂掐住了他的脖颈。

“杀了你……”

双手试图阻止这种暴力，两条腿也拼命地踢踹着前方，但情况丝毫没有改变，夏鹅枝的双手爆发出了无可匹敌的巨力，被踢中的身体如同罗汉一般纹丝不动。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