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出手（1/2）

克制着自己的紧张挤到前面的正是穆尘。因为每次降价有一分钟的间隔，使他有时间和波基娅做了几句交流。这些交流让万般不愿招惹是非，又万分不愿看着女奴因杀死个宠物被处死的穆尘做出了违背他在异界处事原则的决定。

当时一心看热闹的波基娅无意中发现了穆尘不忍的表情，主动凑过来小声说话。

“穆尘老师，我觉得你似乎很在乎那个女奴，如果你想要她，为什么不买下她？”波基娅纯洁的面庞上居然也露出了一点暧昧。

“我？不是！我不要她，我是……总之不愿意看到她被处死。”

“那您就买下她好了，她可是葛郎家的高级女奴。反正底价只有10金币，如果您的金币不够，我可以预支给您。”

“不是金币的问题，我是说，谁买下她……会不会受到伤害？”出于对中世纪某些地方宗教狂热的了解，亲历这个现场的穆尘当然认为谁要是敢出头救这个女奴，很可能会遭到同样的下场。

波基娅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经他比划着解释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一般微笑着摇头。

“不会的，大家就是看希望兴奋而已，不就是一个女奴嘛。要杀她大家开心，在必死无疑的时候有人要买说不定更令人兴奋呢，尤其是有个平民要买她。不过，买主会多少受到轻视吧。”

穆尘听懂了大概，他已经知道本地的法规对蓄奴有着许多规定，最低级的平民最多可以有两个奴隶，级别越高可以蓄养的越多，贵族当然可以蓄养更多，那些王族成员甚至可以蓄养上千奴隶。

他的心动了一动，还是不十分放心，拼命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这时候价位已经降到了30金币，就是说，留给那个女奴获救的时间只有两三分钟了。

“可是？既然是个高级女奴，又十分便宜，为什么没有人买？”他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重大疑惑。

根据观众们的狂热和众多重要人物出场的现实，他刚才的判断是：当众拍卖女奴不过是处死犯罪奴隶的热身活动，仅仅是一种宗教仪式，并不是真的可以购买。

否则怎么没有任何人出价购买？

“哦，这个……”波基娅的脸微微红了，她不好说出这种高级女奴通常都是贵族们的玩物，高贵的主人们或许不会介意和别的贵族分享玩物，却绝对无法接受在大庭广众下被包括贱民在内近距离参观过**的近宠，那会成为全城甚至全大陆的笑柄。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更加重要的原因，倒是可以告诉这位对当地文化一无所知的‘知音’。

“她很强健又很暴力，连◎＃￥妖兽都能用绳子勒死，哪位珍惜生命心智健全的主人敢在彻底放松身心的睡榻上容留这样的祸害？”

她无意中使用了生僻字眼和复杂表达方式，穆尘追问后才能明白她的意思，而且知道了这个女奴杀掉的居然就是那天他见过的、可以和主人一起扬扬得意坐在‘女轿’上的宠物。

原来是这个原因，那似乎不会威胁到我吧？我的目的不过是……

已经知道了买下女奴部分可能后果的穆尘还在犹豫着。恰在这时，随着执法官把价格降到20金币，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那个女奴第一次不是因为被剧痛折磨而抬起了脸，用一种无助和悲痛得让人心碎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前面的人群，然后绝望地重新垂下了头颅。

穆尘的内心狂跳起来，他感觉那个女奴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这个方向停留了一瞬。是的，他就是觉得她似乎多看了他那么短短的、可能不到十分之一秒的一瞬！

于是他就鬼使神差地挤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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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一贯的谨慎，穆尘没有立即回答执法官的只应该用‘是’和‘不是’来回答的问题。

“大人，我要问几个问题才能决定。”他鼓足了勇气说道。

“哦？可以，如果我能回答的话，但是必须在规定时间之内。”不时瞄一下手中类似怀表一样的计时装置，执法官回答道。

穆尘对他的语言只能听懂大概，为了不出现错误，他斟酌了一下，做出了声明。

“对不起大人，我的掩云语很差，请您慢一点，用简单的词汇指教。第一个问题：我有权力购买这个女奴吗？”

“这个……”执法官停顿了一下，就站在他身边不远的长袍法师格鲁杰立即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他明确地而简洁地回答：“当然。不过等一下你需要履行……就是到这位法师那里完成一些手续。”

“那么第二个问题，我购买了她之后，会受到公众或者法律的伤害吗？”穆尘松了一口气，虚指了一下屏住呼吸注视着他们的人群接着问。

“当然不会，不过……她也许会伤害你，懂吗？”执法官指了指抬起头失神地看着穆尘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