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送礼惹麻烦（1/2）

格鲁杰说的储物箱是准备让穆尘刻印的三个法器基体中比较简单的一个，那是一个差不多有穆尘电脑包两个大的有点象一个小旅行箱包一样的东西。穆尘已经见过一次，它是由炼器师加工过的一种合成材料为主构成，银灰色基调带着零星的杂色做为衬底，上面绘制了一些人物花草图案和一些修饰花纹，另外还镶嵌了一些装饰品。箱子是上揭盖子，侧面有一个古朴结实的把手。对了，有点象地球上古老笨重的手提箱。

这个手提箱要刻印许多复杂的图符，有起加固作用的，有起漂浮作用以减轻重量的，有实现比格鲁杰那个小箱子难度高得多的锁具功能的，有增加里面容量的。

说它简单，是因为箱体面积足够，刻印图符的密度要小一些，比穆尘协助刻印的那套窄刃双剑高些有限。

穆尘其实研究这件法器的图符比格鲁杰最看中的法杖花的时间多几倍，他致力于研究对自己眼下的‘私活’最有用的实现减重、加强、增容功能的图符。要把它们从整个图符上拆分下来，即使是熟练的刻印大师，也不是件轻松的工作。

现在穆尘已经知道，刻印师就是照着古人、前人、别人的图符刻印而已，并不负责自行设计图符。在接到法器基体和功能要求之后，刻印师一般根据从自己的图符库中的现成东西与用户研讨取舍，再刻印并注灵启动而已。有的刻印师连图符组合和因地制宜都做不到，只能刻印若干种固定形状特定功能的法器。

至于把成套的图符分解加以利用，只有高级刻印师和刻印大师在有限条件下才能做到。

现在的穆尘在刻印密度和图符理解程度上都远高于曾经合作过的那位武器刻印师，但是在经验上、在攻防法术等武器类图符上、在持有的图符种类数量上，都还有一定的差距。

“我想也差不多了，法师大人。不过我还没有学会如何修改图符，所以最好能有一件简单的同类东西先做一个试验。这样吧，您帮我弄一个简单的储物箱基体吧，这样我的把握就可以从三成提高的七成左右。再说我要带着我的帕狄远行，也需要这么个东西。”穆尘相当认真地提议。

格鲁杰眯缝起眼睛，哼了一声：“怪不得你找遍了山乌镇跟人家买这买那，原来藏了私心。”

“你知道了？我也是寻找这些练习材料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

穆尘早就有应对的腹稿，此时面不改色地把手里的用于自制镣铐的小部件举了举，接着说道：“你看我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付款，取得的效果你也看到了。回头你找到的试验用储物箱我也可以付出一定的材料费，失败了也是我自己承担，大家都不吃亏。”

格鲁杰私下早就安排了人打探穆尘的行动，知道他这些天通过武器店老板们接触了许多材料供应人，还订了许多乱七八糟的零件。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他要用来做什么，却无法得知他这么做的意义。

用一套漂亮的镣铐代替粗糙的镣铐？就算是为了令人满意的帕狄也太过分了，有多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那些东西贵族们并不缺乏，只是在小小的山乌镇难于买到而已。

再说了，穆尘的这个女奴可不是一般货色，做为了解底细的几个人之一，格鲁杰知道她不可能成为穆尘真正的帕狄。不过他不能透露这个。

“穆尘先生，你更象个生意人了。我可以在两天内搞定这件事，不过要提醒你：一是别耽误我们的正事，是你欠了了我一万金币而不是相反；二是一口储物箱价值不菲，最便宜的也要几百金币。”

“如果是还没刻印的基体，应该100金币可以买到。”了解过行情的穆尘不会任人宰割。

“那你怎么不去买一个来？我知道在王都可能只要五十金币就能买到最便宜的储物箱基体，但是在山乌镇至少需要200金币。你不知道能承受空间法术的材料有多么稀少昂贵。”格鲁杰对这个半吊子刻印师的讨价还价感到非常不满，一张脸都涨红了。

“好，说定了，200金币。不过如果和你这个质量差太多的话，对试验的意义就不大了，对吧？”穆尘一边继续刻印着手里的一个椭圆环，一边微笑着敲定价格，顺便把质量责任推给了对方。

格鲁杰闻言苦笑了一下，没有再加反驳。他的一位本地朋友确实有这样一个储物箱基体打算出售，只不过开价是250金币。看样子又要用到自己的面子和口才去压价了。

格鲁杰法师其实有点喜欢穆尘这个人了，已经不是当初仅仅是利用的态度。正因为当初有设计圈套的那么点意思，而且至今有些隐情没有透露，加上他对三件高级法器的期待，使他做出了一些忍让的姿态。

在上午工作结束的时候，格鲁杰终于避开奇丝儿，把受命于人的信息传递给了穆尘。

“穆尘先生，最近有个贵族对你的帕狄有兴趣，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看到穆尘停下脚步，认真在听他的话，格鲁杰鼓起了勇气。

“后天本城有一个奴宠展示交易活动，他希望你能带着奇丝儿展示一下，如果看好了，可以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这可比你倒赔赠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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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奴的主人大人年纪比较大，掩云语还不熟练，所以请波基娅大人允许贱奴陪伴在主人大人的身边。”在波基娅不解并不快地注视着她拖着镣铐铁链进入乐器店的同时，奇丝儿用谦卑而又恰当的言辞做出了解释，同时不顾镣铐带来的不便，双手扶膝躬身，做出符合身份的礼节。

“好吧，注意不要碰坏了东西。”扫了一眼奇丝儿脸颊上那个代表极度危险的印记，波基娅淡淡地嘱咐了一声。有穆尘牵着她，波基娅倒没有受到威胁的感觉，只是不喜欢淡雅的乐器店里面存在这么个镣铐女奴罢了。

“给你添麻烦了，波基娅。这是答应给送你的乐谱，我选了一些合适的抄录给你，请收下。”穆尘从电脑包里取出一叠装订整齐的纸张递了过去，刻意把送字说的比较重。

“谢谢你，穆尘先生。”看到穆尘和女奴的亲近关系，波基娅在恭敬中透着一点冷淡，称呼也由老师改回了先生。

因为是午间，乐器店里没有别的客人，同样长着猫耳的塞姆拉太太在细心地擦拭着乐器，只是和客户互相颔首致意。既然女儿已经认可了那个差点被处死的女奴的要求，她也不好有什么异议，只是奇怪为什么不是主人来提这样的要求。

波基娅快速翻看了一遍乐谱，抬起头说道：“一共是18份乐谱吧？按照我们商定的价格应该是……”她眯起眼睛，在心里计算着价格。

“那是你说的价格，我没有同意，波基娅。既然你喜欢音乐，这些就送给你好了，我不打算用这个换钱。”

“这个……”波基娅愣住了，看了看穆尘诚恳的样子，又转身去看母亲的脸色，毕竟她只是在假期里给父母帮工。

“哎哟，那要72个金币哟，穆尘先生您真是一个好人。那我们就谢谢了。”猫耳女店主可没有那么犹豫，立即换上了笑脸，赶紧敲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