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SW计划（2/2）

“真是遭罪呀！好好的一家子咋变成这样？”马大妈感到很惋惜。

“是呀，真可怜，我们别打扰她们休息了，您带我去看看老张。”阿刚妈妈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老张平躺在传达室的一张小木床上，这是马大妈平时小憩的地方。灯光下的这张脸显得苍老了不少，伤口已经结了疤，衣服裤子也都脏兮兮的，他睡的也不安稳，嘴里好像叫着谁的名字，“天爱，天爱，华仔，华仔。”

“十一点快到了，我去关大门。”马大妈做了个“要出去”的手势。

阿刚妈妈看着眼前这个瘦男人，还真狠不下心骂他。

“其实他也挺惨的。”马大妈突然出现在背后，把阿刚妈妈吓了一跳，“马大妈，您老动作可真快。”

“要不今晚就让他睡着吧，小心回去又吵醒母子俩。”马大妈不愧是党员，真是爱民如子。

“这可不行，您都一把年纪了，”阿刚妈妈摇摇头。

“没关系，我这儿正好有一张钢丝床，今晚就凑活一下。”说着说着她就在传达室门口把床支了起来，“已经很晚了，你也进去睡吧！”

阿刚妈妈感动的一塌糊涂，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整夜她都没有睡着，做了一把“三面佳人”，一面担心身旁的母子，一面担心外面睡着的马大妈，一面担心传达室里的男人。

不管黑暗有多强大，它永远战胜不了光明，新一天的太阳又升了起来。

马大妈六点半起床，洗漱完毕后，她想把钢丝床放进传达室里。

“马大妈！”只见老张坐在床上，好奇的望着她，“我怎么睡在您这儿？”

“哦……嗯……你昨晚喝醉了，进不了家门，躺在我这儿就睡着了。”大妈即兴撒了个谎。

“啊！是这样呀，太不好意思了，把您床都弄脏了。”老张急忙穿好鞋，奔向家里，昨天和小刘的事还环绕在他的脑海里，但后来是怎么喝醉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时母子俩正在刷牙，她们六点半就醒了，精神恢复的不错，阿刚妈妈特别嘱咐赵大姐等会见到老张不要发火。

门是开着的，老张轻轻走了进来。

“是爸爸！”阿辉顾不得吐掉口里的泡沫，冲了上去。

“你妈呢？”老张摸摸儿子的脑袋，望着自己的老婆。

“快去洗把脸，等会再换身衣服，今天可要上班了！”老张媳妇大大咧咧地说，双手端来一盆水。

“哦！”老张赶忙接过盆子，把脸扎了进去，他有点不敢面对老婆的眼睛，因为他心中有愧。

就这样，大家把事儿暂时埋在心里，生活仿佛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