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托付（2/2）

卓不凡本就是生性宽厚之人，见玄灭不说，也不在过问，而且闲云观中，姓玄的本就不多，卓不凡长久行走神迹大陆，不难想到玄灭的父亲是谁。

卓不凡将瓷瓶中的仅剩的几颗药丸倒出，递给玄灭，开口道：“药是好药，我吃了却是浪费，还是你吃吧！”

玄灭想要摇头拒绝，卓不凡却直接将药丸送人玄灭嘴中，药丸入口，却是如同嚼蜡一般难受，再也没有以往的清凉。

“哦，我看你根骨也不是很差，通灵测试就算不成功，也不至于完全不通过吧！”说到这儿，卓不凡伸手摸向玄灭颈后。

玄灭只以为卓不凡在安慰自己，心中悲疼莫名，低头握拳，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嘴中含着药丸，唇齿相磨，点点鲜血溢出嘴角，和着眼泪滴在野寺青灰色的地砖上，显得诡异万分。

卓不凡微微苦笑，嘴里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孩子，别哭了，我救你一命，你对我有赠药之情，你我之间也算有缘，我没有骗你，你若果真有心，我一生有三件事情放心不下，你帮我做了，黄泉路上，我也走的安心了。”

玄灭心中大痛，按捺不住，大声痛哭起来，边哭边道：“你骗人，你一定不会死的，死人才会走黄泉路，你明明好好地……。”

卓不凡又叹了口气，火红的手在玄灭颈后一阵摸索，好一会，缩回手，喃喃的开口：“你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没想到有人居然会耗费精力为你正骨、疏脉，你虽先天天赋不是上佳，但若是勤加练习，修习剑术，也会小有所成就的。”

玄灭泪水模糊双眼，泣不成声，脑子里乱哄哄的，听着卓不凡的话，也模糊无比。卓不凡见玄灭如此，心头烦躁，开口说道：“你这样哭，一点都不像一个男子汉。不哭好吗？让我说完，说不定下一刻就没有机会了。”

玄灭吸着鼻子，说道：“我不哭。”

卓不凡见玄灭憔悴的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狠绝，死死地咬着唇，却还是止不住的抽噎，心中一疼，暗道，“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呀！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但他心知自己大限将至，摇了摇头，继续开口道：“我交代你的事情，除了我师父以为，任何人包括你的至亲在内，也不可以吐露，你可以做到吗？”

玄灭坚定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的，就是死我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