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殒命（1/2）

师傅！师傅……！！”玄灭拼命的爬起来，口中大叫着，向着卓不凡跑去。

卓不凡原本平静的身体，突然变得火红，炙热的气息仿佛铸剑的炼炉，卓不凡背靠的腐木也被烤的冒着青烟，玄灭热汗直冒，无法靠近，玄灭以手抱头向前走去，头上的发丝却无火自燃，玄灭头皮发烫，以手扑火，身上的衣物却也燃了起来，玄灭不得已滚到在地。

热流袭来，玄灭肌骨酸麻，瘫倒在地，心中恐慌的后退。卓不凡的身体随着热气流转，逐渐消融着，青烟一般，就连发丝也消弭不见了，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怪味，闻着怪味，玄灭心中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想要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玄灭几次想要冲上去，无奈热浪/逼人，根本不容玄灭靠近，“滋滋滋……”的声音不断敲打这玄灭的脑海，等到声音完全的停止下来的时候，卓不凡的身体已经完全化尽，只留下暗淡的红光环绕着卓不凡还屹立着的一身白骨。

面对眼前的一切，玄灭张大了嘴，吸着鼻子，却是无法叫出声来。红光交缠，白色的枯骨也泛着红光，红光越来越淡，卓不凡一身枯骨轰的倒塌下来。玄灭不顾一切，冲了上去，枯骨也慢慢风化着，玄灭伸手企图阻止，入手的枯骨，却是空空如也。

偶有没有风化的枯骨，被玄灭抓住，一股热力只从手心侵入全身，让玄灭整个手心都变得赤红，不待玄灭丢弃，热力蔓延，透入肺腑，玄灭死死的咬着牙关，直到鲜血滴出，闷哼出声。在巨大的疼痛中，玄灭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在地上四处滚到着，直到头部撞上凸起的地面，玄灭昏了过去。

玄灭却是不知，聚集在不凡身上的热毒，原本就侵入肺腑，在卓不凡将毕生修为化尽，为玄灭压制身上戾气以后，加上知道无救，卓不凡不肯服用药物，身上热毒失去压制，不断蚕食他身上阴阳二气，卓不凡强撑一宿，热毒聚集成型，最后竟将全身精血化尽，以至风化，全身骨骼，也不得幸免。

玄灭再次醒来的时候，早已日薄西山了。不管身上疼痛，玄灭趴在地上一阵摸索，却见破败的庙宇门口有中许多残骸，大小不等，形态各异，颜色不同，小如米粒，大如指肚，或者弯如月牙，或者状如虎齿，或者红若滴血，或者白若冷霜。

玄灭不禁号啕大哭，只觉今生今世，也从没如此难过。他虽与卓不凡相交不过短短一天，心中却已将不凡看成明爷爷一般重要的人，若是在望月崖崖顶卓不凡狠心抛下他，只怕他现在已葬身虎腹。虽只一日，卓不凡却将自己毕生所学传过玄灭，而且教玄灭如何承担功过，把握命运，忠于信仰……，最后，竟为了自己这个无亲无故的人付出生命。

玄灭伤心之余，又觉焦急，自己一天不见人影，明爷爷一定担心死了，自己又害明爷爷担心，真是不应该，还有刚才卓不凡尸体被风化是怎么回事，玄灭想了一会，毫无头绪，只得低头开始收拾着地上的残骸。

玄灭心道：“这些应该是师傅的骨骸吧！只是未能保全，真是对不起师傅所托。”叹息过后，玄灭将所有残骸聚集在一起，居然有小小的一捧，玄灭在身上撕下一片衣角，小心包好，贴身收藏。

玄灭走了几步，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细细想来，都快有二天没有进食了，抬头四顾，天却有些暗了，心知今天无法再回到闲云观了，只好在此歇息一晚。

在庙宇内转了一圈，什么吃的也没有找到，玄灭心知单独出去，非常危险，有心停下，肚子却饿的厉害，想了一会，只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