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十三节(2/2)
完虎祥摇了摇头教训说:“这你就不懂了!党那人有分家的习俗一头乱麻亲戚连亲戚。他们和龙氏比邻嫁娶难免可说即有摩擦又是亲戚斗一斗那是自家事。再说他们斗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正面冲突没有你想象的势不两立。要说和好还不是聚个头列上几代亲缘相互起个誓?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不对这到底是碰巧了呢还是在敌人的算计中?要是这样我们碰到的敌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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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猛人左翼连夜调整地时候龙青云的大帐里笑声一片。
中原朝廷正应付着一场始料不及的大战一时前有顾虑后有猜忌国王诏书还没到怕极猛人威名的东北大员们就把这一战的权力冠到龙青云头上暗含驱狼阻虎之想。龙青云因而有了节制各族的正名。
眼看从其余几镇和各族支援的兵马源源不断渐渐扭转绝对的劣势大伙无不焕荣光。这会故作卑谦的使者从敌营回来讲到对面的情况理所当然地给大伙带来笑料。核心几人仍不许争先作战的将领出击目的是让敌人将主力追加左翼为背后的伏兵制造效果。这会儿联络不上那支杂猝的伏兵变成他们唯一的遗憾。
他们并不知道相隔百里的那些人得知了什么预备怎么作战只是又一次派人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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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战争?飞鸟既没有看到猎猎大旗下横槊立马的英雄也没有看到席卷的狼烟和如林的刀枪只记得逢术残酷地割断敌人的喉咙砍得叮当作响。
倘若说这就是长生天予以的战争那么它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他想:不过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对了财!了财就可以与阿爸阿妈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飞鸟丢了恶心一路摸黑爬走和逢术商量猛人怎么放牧为什么不多带草秣。一开始逢术压根没跟着他的思路走一根筋地劝他少想去看不能冒这个险走走也醒悟了几分却后悔自己没有驱引马群的大本领。
飞鸟趁机给他说:“我行。可引出了的马呢?咱能要走一半不?不然我才不肯呢。”
逢术吃不透他这般计较傻了眼转头要讲道理觉他已溜到龙琉姝身边神神秘秘地说:“琉姝你姓什么?”
“你不知道吗?”龙琉姝边重重地敲他边气呼呼地说。
“当然知道。你阿爸要打赢你想不想?你和你的阿爸可都一个姓?!”飞鸟把舌头挂在下嘴唇上眯着眼睛一付很期待的样子。
龙琉姝不耐烦反话反说:“不想!”
“你有你阿爸疼却想让他输掉他的战争!”飞鸟振振有词地激将说“我可以帮你阿爸打胜仗可他会不会给我应得的?!挣了这一笔我就可以回家了!可以让我阿爸少辛苦一些。”
龙琉姝搞不明白飞鸟到底要说什么想也想不出他有什么能做的就打算引他说出来然后再嘲笑他。两人讨价还价一番飞鸟放心下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是“盗马让敌人无马可骑。”
龙琉姝圈出了他的话找到幼稚的一面心满意足留下还催要结果的飞鸟走了。飞鸟在黑路上紧跟不舍跟着她降价最后干脆说:“那我不要了行吧你信我不?我行的!”
龙琉姝嫌烦了嘲弄说:“逮你的山羊去吧多逮几只回家!”
飞鸟只好失望地站住。正勾撇嘴巴反复计较逢术低声问他:“你真有引马的办法?我回头给陈良说说咱就盗他们的马。”
飞鸟大喜跟着他回到营地找陈良。
陈良正和一些有身份的武士喝酒其中两个还是北雪山族里的巴特尔。他们要飞鸟、飞孝、龙血和逢术并头坐下听逢术讲解飞鸟的想法。在几个少年不知什么是怕地插话中点头的人越来越多只是谁都没有十拿九准的把握更没有敢于去做的决心。他们还要多想想就打少年们去玩。
出来夜已深了飞鸟还有问题想不通顺抱头睡觉前考验一样让飞孝和龙血想法子。飞孝和龙血两人打心眼里都在跃跃欲试不管飞鸟是不是去做了他的财富梦只是冥思不歇商量了又商量。
第二天一早飞鸟一觉醒来飞孝就兴致勃勃地带他出去隔开一样等待他看的龙血指向自己的马。原来他的马儿驮了冒着热气的豆料老远就能闻到沁人的豆香。飞孝见他一脸迷瞪大声解释说:“阿哥把豆料加热香气飘得远不怕马儿不动心!”
飞鸟一探手回身就猛磕他的脑袋瓜问他怎么不怕烫坏了马儿。龙血幸灾乐祸地笑喊道:“头马不一定爱吃豆料但一定爱母马!”说完也是一声口哨。
飞鸟闻声转头去看这家伙的马儿火云般飘飞来。细细看去只见它顶了一头红披打扮得妖艳脖子根上还包了两个馒头状的圆物。飞孝已经笑过了但还是笑了几歇。龙血一个劲地推飞孝说飞孝年纪小还不懂他自己还没来得及向飞鸟评价什么飞鸟的小马驹便已怒气冲冲地伸出了蹄子准备狠蹂这个半人半马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