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节(1/2)
第四卷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六节
出于父亲的提醒狄阿鸟带上阿雪和二牛火赶回“董大”酒坊。
市场虽然不是热闹时候可天上没了火辣辣的太阳。乘机出来买东西、闲逛的人就要多许多倒显得比中午热闹。
狄阿鸟、二牛阿雪三人到了东市上在那一片儿探头观望觉酒坊竟然好像消失了一样仔细看过后才知道铺子关了门招牌也被摘下。
两三人拽马过去来到紧闭的铺屋外。
门板是树起来的条木板对的狄阿鸟看了一下用手擂着门板大喊。好一阵子里面无半点动静。狄阿鸟干脆把马拴在人家伸出来的棚子上接着到墙边扣住缝隙往上爬。二牛劝着他来不及拉他人已经在高墙上接着“哎哟”、“哎哟”叫几声掉里面了二牛和飞雪站在外面问他只听到他在里面说:“墙头有碗片和铁刺。”
他说自己没事又说:“反正已经进来清白不了就看看里面免得他们失信跑掉。”他说着已经把眼睛投到院子里。当天狄阿鸟没有看院子只以为院子不会太大这会儿一看这才知道院子不是一般的大足有上千步对面邻街的地方也是房子。三四处井水被石头砌着上面辘轳。
他四处走了一圈觉院子的其他地方都是容器和干了的酒糟狄阿鸟仔细算了一下觉得圈猪杀牛都可以他只是后悔没问东家怎么收房租毕竟大得出人想象。
他走到水井边觉旁边搭了个小棚子栽了十几盆叫不出名字的漂亮花草其中一盆花正开白红娇艳就像女子的脸蛋不由凑上前闻来闻去念叨说:“二牛呀二牛哥你怎么不想想房钱呢?我不知道有这么大。你该知道呀。”
经过这一推诿他叹了好些口气无意之间现墙口有一处不明显的土窖一堆泥土墒早被晒干。他第一个想到老酿连忙奔过去趴在窖口往里看。他怒道:“怪不得阿爸叫我立刻送钱。”
他犹豫了一下顺着窖口的坡子往里走。
坡子不算浅缩身走着能见到带着暗斑石头板。
他心里说着好大继续深入感到眼前慢慢缺少了光线只好黑灯瞎眼地往里摸路。
里面的空气很不好带着单单的酒酸和松香味。他从小养气呼吸并不受影响只是往里面走着慢慢觉路不再是倾斜的前面有了个转弯连忙摸过去一下儿看到前面有亮光。他贴身假躲也好拿出猎人的样子现旁边有偏室忍不住心思摸着分辨到里面不见酒只见空酒海。他依稀能分辨一些东西摸路回来时踢到一个黑忽忽的东西旁边立刻有小东西穿行很可能是老鼠。
狄阿鸟摸回门边瞄住亮光之地继续走慢慢能看到墙壁上有铜灯。再过一个拐弯墙上出现一支火把。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非常高明地跳跑到一个凹去的角落像头深陷险境的老狼一样警惕左看右找。
只是他这位老狼站到了“猎人”的家外浑然不觉。
他侧身处是一处不显眼的门隐隐传来声音。他警惕地伸出头什么也没现连忙把心提到坎子上突然他感到声音就在自己旁边而身边有个关着的小门里面传来亮光让自己脚上多出一道光线。
他立刻惊跳要跑。这时门开了!
一声女子的尖叫伴随火把抡下的弧线响起火把砸在墙上火星四冒有的落在狄阿鸟身上让他惨叫不已。
女子猛地退回到墙壁靠住缩身用惊恐的声音问:“谁?”接着立刻抱着什么东西向下砸。
狄阿鸟蛙跳出去叫停。
什么东西掉到地下大声烂掉伴随着液体的哗啦声。
狄阿鸟用狗一样的鼻子打探到浓郁的酒香连忙踩灭不远处的火把大声说:“你家转移老酿。”
女子受到的惊吓很大捂住胸口靠在墙上喘息头晕眼花中分辨出人的模样说:“你怎么来的?我阿爹回来了吗?他让你进来的?”
狄阿鸟指住喘息越来越大的女子说:“怪不得我阿爸叫我早付钱原来你们真不像话。”
女子因后怕而恼火尚可惜着自己的酒弯腰拾起一个小酒桶没好气地说:“里面好一阵日子没换空气出去再说。”
狄阿鸟见她满头出汗腿脚打颤衣服更是暴露口气弱了几分:“这里这么凉快你还热?做贼的就是心虚心虚出汗出汗感到热。”
女子冷哼一口气起身弄灭另一个火把说“空气这么闷我又以为见到什么鬼怪了呢!”狄阿鸟又想到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回到外面女子得知父亲没有回来立刻变得凶恶问:“你是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狄阿鸟反倒觉得酒坊很快就是自己的是他们的不对说:“你家墙上乱插东西都扎到我的手了。我进来就是要看看你们提防你们转移陈酿。”
女子气愤地说:“活该扎你我什么时候要连陈酿一起卖?”狄阿鸟愣了一下转身去拿女子手中的酒桶大嚎:“那你怎么不说明?”女子以为是什么坏心死死拉住木桶。狄阿鸟出乎意料地放了手只用指头蘸一下酒液放在嘴巴里允尝过之后立刻改为微笑上去就想去挎人家的胳膊。女子甩掉他说:“看契约我们讲老酿的事情了吗?”
狄阿鸟假装苦闷跺脚拉着僵硬的笑脸得寸进尺:“看我都受骗了至少要送七八十来缸陈酒。”女子冷冷哼一声看狄阿鸟直盯自己比上午更暴露的胸脯慌忙往一边走说“你想偷东西的帐我就不算了。我去换衣裳等一会我们谈房租要是价格高了我就送你点陈酿。”
狄阿鸟听出不好:“房子是谁家的?”
女子得意地狂笑两下一抬头说:“我家都这么多代在这酿酒了连藏窖都建得这么大你说房子是谁的?我们本来打算连地一块卖掉回家偏偏有人愿意雇我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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