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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垂髫受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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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没流一滴眼泪就搂着一只云吞兽上路了让人很意外。据花流霜讲那是因为他害怕一流泪就被人扣下云吞兽。众人想想他平时对财物的热爱和算计纷纷默认这个事实。不过不知道飞鸟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路上受寒了一回到防风镇就病了。

旧宅没有生火狄南堂只好暂时借住邻居段大路家。他请来一个郎中检查了一番却只得了些温补的药物。段大路夫妇的子女都已经成年儿子也算出息在关内混了个甲士长。内地打仗的人多为征调之人不少士兵都是披几张革片而已甲士并不多普通一兵若做了甲士长必然勇武过人。现在他们家只有个一个孙女在身边照料着竟然也没有担心飞鸟得的是什么瘟疫之类的病就让他住进来了。

段大路的孙女叫段晚容比飞鸟大三岁然而相互间却是矛盾重重。此时两人的矛盾还存在着。

飞鸟病恹恹地围着被子坐着怀里还抱着他的云吞兽。段晚容坐在一边说些过去两人谁是谁非的问题。

“晚容姐姐太小气了!”身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飞鸟只好取悦别人说“我让你抱抱我的宝宝好不好?”

云吞兽小的时候样子很像体型宽阔而又合口平展的小狗。事实上它难养也就难养在这里小的时候身体小牙口也不好尖牙长起来而磨牙却没有偏偏又是食草不能吃水分不够或者纤维太长的草食量又是很大。段晚容不敢碰它可看到飞鸟脸上的笑容理所当然认为他在笑话自己。

“不就是一只小狗嘛!”段晚容不满地说。

狄南堂看了儿子一眼害怕他胡乱卖弄。谁知道飞鸟却说:“是呀我以后不让它咬你好么?我们牵着它一起玩。”

“谁给你一起玩?”段晚容依然口气不满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丰富多了。

“我把我阿妈临去前给我的贝壳送给你好不好?”飞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贝壳。看来这小子是哄死人不偿命狄南堂心想。这贝壳明明是他自己拣回来的却说是妈妈给的而段晚容又不知道他有了新妈妈只当是宝贝。

贝壳的外面好像浸了一层彩色的油斑螺纹雀黄色中心有红色条带。段晚容见它漂亮又听他说是自己阿妈留下来的东西迟疑了一下问:“真要送给我吗?”

“那当然!好朋友?”飞鸟把小拇指伸了出来。

段大路摆了酒拉看不下去的狄南堂和余汉山到外屋里陪他喝酒去了。

“晚容姐姐!你喜欢上学吗?”飞鸟问。

段晚容摇了摇头说:“伯伯说你是回来上学的上学好吗?爷爷说女孩子上学没有用的!”

飞鸟往外望了一眼低声说:“我阿爸也说男孩子上学没有用我所以就偏偏上学听说好玩得很呢。知道不?镇上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上学呢要是不好玩为什么他们都上学?”

他再次心虚地往外面看了看说:“不如以后我带着你上学不过呢你要假装是我的随从好不好?”

“可爷爷是不会愿意的!”段晚容自然不知道自己一步一步被牵进了陷阱中颇有些担心地说。

“一切都是为了上学吆!何况以后你吃穿住行用都不用他们负担了。”飞鸟掰着手指计算出来让段晚容看。反正费用是他有钱的三叔出而以后还会有人替他照料小云吞兽做日常杂务等等想到这里他便不由邪恶地一笑。

“你笑起来好邪气!”段晚容看到飞鸟那不正常的眼光。

“生病了笑起来是有点吃力。”飞鸟面不改色地说接着便开始了一段阴谋。这段阴谋的开始是从“头悬梁”“锥刺股”等勤奋学习的故事开始的。这样的事例一旦说出来便等同让段晚容完全相信读书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不然谁会把头结到梁上读书谁又会用锥子刺自己的肉?

段大路正在劝狄南堂和余山汉喝酒讲一些当年“提刀夜战”的往事。突然他的孙女从里屋里跑了出来。

“伯伯‘头悬梁’‘锥刺股’是真的吗?”小女孩扑闪着两只大眼睛问狄南堂。

“当然是真的怎么?飞鸟给你讲的嘛?”狄南堂肯定了飞鸟说的话也肯定了段晚容心中的疑问。

“我也要读书!”段晚容坚定地说。

“死丫头读什么书?读书有什么用?顶吃还是顶喝?”段大路训斥她说“去到里屋陪你飞鸟弟弟去!不要在这里耍疯癫。”

狄南堂并不知道是飞鸟在身后捣鬼听到段晚容如此坚定的话内心隐痛。

“我可以做飞鸟弟弟的随从去读书吃穿用都自己挣钱什么苦都可以吃反正我一定去。”段晚容用更大的声音来顶撞自己的爷爷段大路的老伴也闻声站到了门口。

“你这死丫头是读书的材料吗?”段大路站起来就想打自己的孙女“有女人去读书吗?”

“叔!就让她和飞鸟一起去读书吧钱的事由我出。这女娃能说出这样的话读书一定有成就。”狄南堂拉住段大路的手说。

“是呀我就是没怎么读书现在后悔死了!”余汉山附和说。

“若她是个男孩子还好可她偏是个女的。识字的女子是嫁不出去的。”段大路拍着自己的大腿说。

“晚容你先回里屋去。我好好给你爷爷讲讲。”狄南堂先把段晚容打到外处这才讲出龙蓝采的例子给段大路听当然他不会用龙家的名字的只说是自己认识的一家人。

“街上开铺子的也要算帐不?更不要说找个好婆家了。我看你就应下来吧花费我包在身上了。”狄南堂谆谆劝导说。

“我还是找个人写封信问问他父亲!”段大路还是拿不定主意。

“找人写信?”狄南堂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似有所说。

“噢!好就让她跟飞鸟一起去。”段大路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只是让你出钱不行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

“叔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晚容比飞鸟大得多和飞鸟在一块不是在照料飞鸟吗?我就好意思吗?”狄南堂说“只要她学有所成这些算什么?”

“听说你现在在给龙家做事?”段大路本来就无意坚持出钱别有用意地问。

“听谁说的?”狄南堂不想让他就藤摸瓜反问说。

“茶馆里都在说呢你娶了龙老爷的干女儿被龙老爷大用哪!”段大路咂着嘴唇说。

“龙家大爷拜托我办了点事没有别人说的那样!”狄南堂轻描淡写地化解说。

“龙家大爷都托你办事还说不咋样!”段大路抓了抓头说“我那儿子就要回来了你给他安排个吃饭的地好不?”

“尽力而为!”狄南堂差点喝不进酒了立刻含糊过去。

“我以前就应该让他多跟着你父亲读点书他要不是认识几个字哪能做上小军官?说出来还多亏你家!”段大路说。

狄南堂知道他是用着自己了新旧一块感激表示他不会忘本。这才醒悟自己为何突然受到这么好的招待下酒菜有鸡蛋有熟羊肉有烧牛肉还有不错的花雕酒。

开学的那天飞鸟的病早好了狄南堂带他和段晚容参加开学典礼。

可他没有想到龙百川还会大费周折地举行开学典礼连很多无关的镇民都来观看。

典礼是在龙青云的出席下动用了龙家大量的武士和镇防军举行的。

随着一声悠长的牛角声四排骑兵被检阅一样走了个来回弯刀如同挂月队列又格外地整齐。大家大多忘却了寒冷只是站着观看。风雪洒在武士的肩膀上头盔上有点绮丽的感觉。从整体上可以这么说典礼隆重而让人振奋。

典礼结束后一个司仪模样的人开始宣读学生的名字。学生的家长大多是镇上的头脸人物他们听到自己家孩子的名字后便带着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进入房子。狄南堂约莫一下总共的学生大概只有五十来人这在人口已经过万户的防风镇是如胡椒面儿和面粉一样比例尽管一些龙家内部的子弟并没有读出来。想想龙百川本来也并非是为了开化民风的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听到司礼读到飞鸟的名字狄南堂和余山汉立刻牵着飞鸟和段晚容一起往里走去。一个武士拦了上来说:“先生大爷有点事要和你说。”狄南堂让余山汉带着两个小孩进去自己则跟武士一起去见龙青云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妥的感觉。

拐了一个弯一个眉长鼻挺只是有点阴沉的锦服的人站在雪地里虽然身影很像龙青云但狄南堂不用看就知道不是。龙青云步履虚夸而这人却是扣劲内含他立刻便警觉起来把目光投向那个带他来的武士。

“你不用担心二爷只是问你点事情!”果然武士受不了他眼神的逼迫开口说。

“你知道吗?你儿子将由我龙家下人照料。”龙青风说了句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话然而这也是警告的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问题因为你儿子在我手上了。

“多谢关照!”狄南堂行礼说“二爷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大哥为什么没有去往天白山?”龙青风问。

狄南堂知道面前的龙家老二对自己的势力很有自信意思是说我大哥争不过我为何不走?还有一层意思是我大哥为何把那里的事务都放心地交给你。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大哥相信我吧。”狄南堂知道由自己的口中说出龙大不与之争嫡反而让人不可信“或者山区太苦!”一瞬间他掌握了如下几种可能:一龙二的目标已经转移但不放心的他通过自己震慑一下老大不忍兄弟相残;二龙二侧面探问一下自己父亲的意思;三有自己儿子为质他是在警告自己。

“告诉我大哥不要贪图别人送的美酒和女子给他这些的人说不定是在害他。”龙二淡淡一笑说。

看来自己安排龙青云的主意不错龙二只当是妄想伸头的门阀主动找龙大。

在龙二走后狄南堂见到了龙青云。

“我二弟都问了你些什么?”龙青云问。

“问你怎么不走。”狄南堂回答。

“都是我把你牵扯了进来。”龙青云有点歉意地说“不过很快他就会忽视我们老三已经开始有小动作了!我把门下的武士解散入镇防军这一招管用连父亲都在问我为什么我自然说了一番为大局着想的话。”

“我也从中获利不少!”狄南堂说“你千万不要这时候得意等上一会你去见二爷挤点眼泪出来让他不要让你走!”

“其实只要老二许诺给我一处宅子在这里每月领些钱我其实并非一定要给他争才行!”龙青云说。

“这句话不要给别人说你下面的人跟你是为了什么?一旦你有这样的想法让他们知道他们中恐怕会有不少人靠出卖你来换利益。”狄南堂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好心警告他说。

飞鸟和段晚容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那里坐了一排的人。每个孩子无论是学生还是伴读都要给一付画磕头然后给老师们拜礼。段晚容有点害怕紧紧从后面拉着飞鸟的衣服。

飞鸟见那付画上画了一个给胡子很长长袖半揖的老人记起自己家也有一幅这样的画像虽然磕头非他喜好他也还是在家一样很自然地磕头起来。磕了几个头飞鸟这才现和自己一起磕头的两个小孩已经换了方向在给高矮胖瘦不等的先生们磕头他想补又害怕比着他人吃亏于是慌忙跟着他们退到一边去。先生们也都并不在意大概见他衣服破旧磕头磕错了也懒得管他。又在三轮磕头过后拜礼这才结束先生们纷纷退了出去留下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房子里。

飞鸟绕行一圈看到一伙人在歪着头看他再一看其中有自己见过的龙妙妙。于是他非常愉快地上前打招呼。他到那里需要穿过站立的小孩和墙上挂幅下案几中间的空隙而案子上正供放着苹果。经过时他毫不客气地拿了一个苹果。

段晚容只以为是学校的也学他拿了一个塞到口袋里。

“喂~!”飞鸟一边给龙妙妙打招呼一边在衣服上擦了擦苹果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你偷吃苹果?”一圈小孩纷纷谴责飞鸟。一个十来多岁的男孩说“这是供果吃了之后要掉耳朵的烂肚子的!”飞鸟吃的高兴自然不在乎掉什么或烂什么。心里却在说我正在换牙掉牙齿最好。身后的段晚容却紧张得不得了却又没有勇气把苹果拿出来放回原来的位置去。

龙妙妙带着两个女孩瞪了飞鸟一眼大力往一边走去几个女孩也跟着她往外走。片刻之后她带了一个一名胡子老头过来把正和一大群男孩子讲得神采飞舞的飞鸟揪了出来。

这清瘦的老人田晏风可算是当代名士靖康北部大儒因背了一宗官司背井而来受龙百川礼聘做了这里的主务。当然可以这样说龙百川在做一些事情上是很有自己鉴定的手法的关内有人托他照顾这老人他只是见到一辆装满书的大车就断定田晏风的为人所长了。

“他偷吃苹果!田爷爷。”龙妙妙一指飞鸟说四周的孩子们顿时围了上来。

飞鸟拿着啃剩的半个苹果四下打量田晏风。

“你不知道供品是不能吃的吗?”田晏风看他年纪小小断定他是浑噩不知事这才不知轻重吃了供品的。

“这苹果是别人送给你的吗?老爷爷?”飞鸟很礼貌地问手里的半个苹果做出交上来的动作。

田晏风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人老则忌提一个死字。而飞鸟却把苹果问成是上给他的供品老人恁是这么好的修养还是哭笑不得。

“不是是送给那个老爷爷的!格圣你知不知道?”田晏风指着画里的人说。

“那你怎么相信这个诬陷人的小姑娘怎么就知道那个格圣老爷爷不是把这个苹果送给我吃的呢?”飞鸟反问。

田晏风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面前又大摇大摆去啃了口苹果的小孩你明知道他做的是错的偏偏你指责不出他错在哪!田晏风惊讶他的回答问:“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飞鸟心中觉得坏了。若说他还有害怕的人的话一个就是花流霜接着就是自己父亲。此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面前的老人要去告状。他打了个哈哈说:“虽然我替那位老爷爷消化了东西做了好事可也不用留名呀!”说完转身就走。

“田爷爷你怎么要他走了呢?他是在说谎。”龙妙妙大急。

“等上课的时候我打他板子!”田晏风无奈地说心中却已经留意了飞鸟。

终于到了开学典礼结束的时候有人大叫飞鸟的名字。飞鸟看余山汉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便迎了过去。田晏风也在一直留意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孩见有人叫他走了过去。

“请问哪位是他的家长?”田晏风问。

“老先生有什么事?”余山汉有点磕巴地问。

“此子不俗若悉心教导则可堪大材!”田晏风评价说。

“多谢先生。少爷确实如你说的没有人比他聪慧!”余山汉高兴地说。

“可放任他却是大大不妥。你不是他的父亲?”即使余山汉不说“少爷”两个字田晏风也看出他不是飞鸟的父亲。

“不是!是不是他又惹什么祸了?”余山汉吊起心来。

田晏风微笑不答半天后才说:“你应该告诉他父亲要他多管教才是!”

飞鸟倒不怎么害怕事情被余山汉知道问他说:“阿爸呢?他回去了吗?”

余山汉谢过田晏风这便边走边给飞鸟说:“大爷已经走了我们到新住的地方去吧!”

田夫子看着飞鸟三人背影微微摇头。“田师!刚才那小孩你认识?”一个相对年轻点的先生走了过来问。

田晏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新住的地方是龙家的一个小别院已经有两名使女负责打理这里。飞鸟看到这里明窗亮几非常满意乐颠颠地跟着到旧宅搬东西。余山汉早雇了人搬来飞鸟的宝贝和旧宅的书当然还有被飞鸟起名为“笨笨”的云吞兽。

“飞鸟弟弟。”段晚容突然叫住飞鸟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暖热的苹果说“我见你拿里一个苹果还以为是学堂要给我们的呢?就也拿了一个。”

“那你就吃吧!我已经吃得饱饱的了。”飞鸟奇怪地说。

“可它是供品要掉耳朵烂肚子的!”段晚容担心地说。

于是飞鸟又啃了一个大苹果。如此冷的天气他吃了两个特大苹果到了晚上当真闹肚子起来。“早知道——”飞鸟的下半句话已经淹没在茅坑当中。

新成立伊始的太合学校新生一共五十八人其中十八人是龙家子弟各按年龄编排分四个年级八班。对外称共开数学行文政史部军武技等课程事实上都是每班都是从句读和简单数学开始。飞鸟就是启蒙甲班的一个很碰巧地和龙妙妙进了一班。这里很多小孩都有伴读甚至有人有两个以上所以启蒙甲班的八个学生就有了二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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