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国否(2)(2/2)
这不是二牛的主意他也不在行只是傻傻地躲了一下指住飞鸟说“给他说说。”
少女摸到重心在哪了看住飞鸟决心要吃定他。转眼再看自家老爹面上有种不符表情的煎熬她还是不放心地狠狠地瞪过去接着拉住飞鸟看四周的酿酒槽和煮酒的炉子还挽住飞鸟的胳膊粗略地给他讲怎么造酒并说愿意提供造酒的方子。
“这样吧我可以买下你们不用回去了留下给我打工好不?”飞鸟偎依着这位大姐还伸出手揽住人家的腰让二牛气愤地在一旁叹气。少女有些厌恶地推他到一边接着假装生气:“谁相信你万一你经营得不好亏了怪我们呢?”
飞鸟又左问问右问问突然一改自己色咪咪的样子说:“价钱公道一口定之后盈亏自然都是我的事。话还可以立到字据上只是现在酒市冷淡你们又惹官司被封店又拉了声誉一口价十个金币。”
少女这才知道他的色咪咪都是做出来暗中为自己牺牲色像不值。她脸色立刻变了推着飞鸟往外走说:“我好好给你谈生意我家几代的酒坊却只值十金你这是落井下石不谈了。”二牛也觉得过分拼命给飞鸟打眼色。
“哼你想想看!我要了后要包揽生意每月还要给你们分红还要再雇伙计还要收拾你们留的烂摊子还要恢复你们不光彩的名誉。”飞鸟摊手讲道理说“我注意到了你们都挂出这么长时间的‘转让’有没有人要?根本就没有人要吧我问你你这些家伙什除了酿酒谁要?阿?!”说完点着自己很成熟地说:“吃亏的是我。”
“那倒也是。”少女冷静地回答接着又有要求说“我和阿爹都留下来给你酿酒不论偿赔你每月要给基本的月钱不能解雇我们就是破产了也要给钱。”
飞鸟团着手四处看了一下见董老爹不知道去哪了按住狂喜的心情点点头心说:“趁老子不在赶快和人家姑娘顶下。”便慌忙要帐薄。二牛拉住他偷偷地问:“你不要回家说说吗?你阿妈还不知道。”
“我阿妈还拿着我的钱呢我怎么会做不了主?!”飞鸟大大咧咧地挥手。
少女去不愿意去拿帐本大声谴责飞鸟说:“你看了帐本却又不要了呢?要知道帐本可不是轻易让外人看的。”
“阿!不看帐本怎么能要呢?为了安你的心我翻一翻就一口定立刻开契约。”飞鸟找个瓮坐在上面。
“价钱太少!”少女抽噎了两下看来是有些心疼喊着阿爹要到院子里去。
飞鸟生怕她老子杀出来不同意便拉过她欺骗:“我刚才都给你阿爸在外面说过了同意不?一口价。”
“那我阿爹又征求我的意见?”少女很好骗地被飞鸟黑过了。
二牛问:“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飞鸟使劲给他施眼色说:“你没在意听。”接着又给少女说:“那好吧十一个金。”
“十五个!”少女拉了过来二牛说“那还是看在二牛弟弟的面子上。”
“恩十三个中间价不行我们就走。”飞鸟也没在意弟弟的叫法立刻变动说。
“好!”少女随即拿出本帐本让飞鸟看。飞鸟一目十行只几下就现酒坊一直利润很大临不营业前扣除越来越高的酒税还有很可观的利润那自然无半分犹豫快要了纸笔叫少女坐在一边边商量边写契约。
双方谈了一会交割定在明后日。飞鸟得意洋洋地刨头出去边走边问要不要算二牛一份。“我没干过酿酒就算了。”二牛谨慎而又老实地说“不过转铺的帐算在我们两人身上毕竟顶作坊也是为了我们的肉铺。”
飞鸟拿了一份契约走起来轻飘飘的虽然觉得有点不对也没有细想。他回到家里那是迫不及待地嚷嚷自己的厉害包括讲价的细节甚至还包括自己身为男子汉不为女色所迷的本色。
一圈人都都称赞他只有风月微笑着摇头。“哎老头。你教导有功我给你带了点他们的陈酿你尝尝。”飞鸟连老师都不叫已经飘然不知所以。
风月喝了一口品了一下乐呵呵地问飞鸟:“不错。你知道这是什么酿的酒?”
“粮食!我能连这个都不知道?”飞鸟更加得意忘形地说。
“噢你还知道!”风月老师边说边往一边走。
“恩!?有什么问题吗?”飞鸟追赶去问。
“等你阿爸回来问问你阿爸。他比我在行。”风月拈着胡子轻笑着说。
“有什么问的?”飞鸟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接着看风月不给自己讨论将来生意上的走向不得已找个阴凉看书去了。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花流霜看飞鸟边看书边哼曲子得意得不知道姓什么转过来偷偷问风月。
“我单单觉得粮食不好收购。”风月说“等老爷回来问问他再说。”
狄南堂又空坐了一天带了本书早早回来。飞雪抢先一步回报飞鸟也跳着上去炫耀狄南堂也摇摇头叹气笑问他“是呀你得了个宝贝今天晚上就送钱过去。”
“要这么快?”飞鸟抓了抓头连连点头“说对!对!好机会看准是一回事立刻下手更有必要免得人家变卦。阿爸真有一手。”
狄南堂不再理睬他打他去一边下来拴马。龙蓝采也觉得有光过来说二牛称赞飞鸟给人家论价时的老练。狄南堂笑着说:“别管他好坏都是他的事。别夸他了免得过几天他恼羞成怒。”
花流霜等没人的时候才问狄南堂怎么看。狄南堂轻轻笑着说:“他赔了也赚了。那家父女就是生意场中的宝贝不过纯论酿酒?稳赔你多给他开支点经费吧。”
“怎么?”花流霜不解。
“现在酒和人争粮食朝廷迟早还要干预更不要说粮食收购困难了。从往年说起每当碰上天灾**粮食紧张之时朝廷就会布禁酒令。而当粮食丰收禁酒令就会解除。听飞鸟说那家铺子被封那才不是喝酒喝死了人恐怕是国王前些日子下令干预的。这家父女能摸到这些规律是不错的商家。”狄南堂说“他们应该怕熬不过禁酒令或者已经断了酿酒的粮食不然也不会连兑水的酒都卖。市场上的酒价越来越高这个苯家伙自以为聪明看到了这一点却不知道这一点也是其他征兆的反映。”
“要不要跟他说?”花流霜看着春风满面给飞雪大讲道理的飞鸟问。
“你还真打算让他挣钱?让他摸摸规律也好。你不知道今天张国焘还在户部省给我讲一个事说某个地方的有个官员为了让地方的人丰收就在城边窖了一个大粪坑收集粪便给人用。挺便宜的一车才几个子。本来这是利民的好事结果如何?他叫他管辖下的全部人的都到里面打粪统一经营粪便。一地方圆几百里他也不算人力物力的使唤。弄得地方人无人种地要粪。而城边的粪坑越来越大臭得让人要死要活。人家背地里叫他‘粪桶’呢。”狄南堂又说“小鸟儿将来可不能干这一套只能自己变通你给他讲他信了自己反没有什么过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