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禅让(1)(2/2)
两人摸路就走到处乱奔遭遇到兵士就回头再跑隐隐听到好像有人在叫“狄飞鸟!”两人不敢回头或者答应跑得更快。穿过不知道多少条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飞鸟才在街道中找到点熟悉的感觉他这就认出点路往二牛家走。雪里埋的仍然有大兵的尸体他提住心想着昨日到处的杀人放火事胆战心惊。恨不得一步到家。
熟悉的篱笆门出现了。真的伏有人的尸体足有十多人有的是被刀砍死有的是被大箭射穿有的是死在这里有的是被抛扔出来。雪地上还到处都是马蹄花。飞鸟大惊丢下那女人跑进院子里溜劲大喊从阿妈到妹妹再到二牛铃嫂。
他看二牛家的主屋有烟气一把拉过别在身上的短戈想都不想破门而冲口里大叫着:“千刀万剐的叛军我杀光你们!”
一屋子都是带泪的人二牛脸色苍白地卧在地上胸口前都是血他躺在她媳妇的怀里一手牵着他母亲的手。花流霜一手绰着一张弓一手抓着箭枝飞雪也是连龙蓝采和风月都拿着兵器。风月肩膀上还有伤。
一屋人也吓了一跳。他们本听到飞鸟的声音却只看到一个满身血污泥巴和雪的小兵撞开了门提着短戈挥舞都以为是又有乱兵入室辨认好久才看出是飞鸟。
飞鸟喜极而泣大声说:“我真吓死了!”
“你二叔带人去寻你们了!你阿爸呢?”花流霜问。
飞鸟说不出话再次抽噎将外面女人的话结合自己的意思说出来说:“我牵着马驮着阿爸可他掉下来就走了就再也找不到连灵魂都被一个傻女给扔掉了!”
说话间外面的女人追进来怯生生地站在飞鸟后面不忘扯住他的后衣襟子的同时帮他讲昨天夜里的事。
天已经放白。众人带着侥幸的心理找飞鸟的漏洞推知狄南堂的生死不断地问:“你看清他的脸没有!”
正说着马声嘶叫乱花花的脚步响在院子里。
“你二叔回来了!”花流霜说。飞鸟一回头却见到的全是兵装的人。
狄南堂和宫卫刚被外兵解救参见秦林后被授予一部分兵权这才有空回家询问家事。他既为悲剧伤恸又担心家中一回家和飞鸟一样先拨看门边的尸体这会才一身是雪的进门。
飞鸟看到他就懵了去摸最近的兵士痴傻地问:“天上的兵吗?”
入手冰凉有感觉但这还打消不掉他的疑虑。他边低哭边往外一个一个地摸着走疑问连连。
“家中都好就好!”狄南堂说“我正带人约束军纪路过这里!是不是老二来了?你们告诉他我已经带人在约束乱兵了让他少带人乱走别被城中的兵马误会。”
说完他就带人离去。
已经是清晨了。飞鸟看得清楚摸的真切但还觉得不太真实揉着眼辨认真实和梦幻。他呆呆地站在门外看好久才知道跑着喊。外面的雪细小了很多却也是白面一样筛下。昏暗的天空再次起风流雪细烟在风中扬漫低悠竟然带出几分绚烂的凄美。
飞鸟回身进屋子也不管自己阿妈问身后的女人什么关上门就伏在二牛身边问他是否有事。二牛的母亲已经哭干了眼泪声嘶地低吟。花流霜让下人们帮大水的媳妇做饭自己走到飞鸟边敲敲他示意有话给他说就带他出去。
又到了雪地寂静到了极点。
花流霜低声教训飞鸟:“你救别人谁救你?!什么烂货都往家里捡。为阿爸阿妈想想好不?!等一会让你二叔看看城门守的严不要是不严我们都去你那破庙里避避!”
飞鸟悄无声响翻找自己的脑海怎么也没找出自己错在哪里!
不一会狄南良带数人回来面色青峻下来只是兴奋地拥抱了一下飞鸟这就说:“城门已经封闭听说什么健布将军也带人马赶来。”
“还打仗?”男女老少都变了脸色。
“健侯爷肯定回来收拾叛军!”二牛吃力地说。
“谁是叛军?”风月呻然言。
狄南良狞然一笑说:“就怕他们不打!前一段时间内我们那里也生了乱朝廷屯去的人就像没有见过女人的公狗公然到镇子上掠女人。龙爷和老三正在叫他们守规矩他们这边越打对我们就越好我看秦纲也要勤王争位了。那么他就要有求我们!”
花流霜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狄南良嘿然冷看扶着马刀不当一回事地说:“我侄子不过教训了个黄鼠狼乌鸦而已差点被绑去要了性命!改天就让他们跪在我们脚下说话看看这天下姓什么。”
众人都是没见识的人也不明白他说什么都当是些忿忿不平的话也没谁去在意。飞鸟心中渐渐明朗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动感受着家中的温暖。随着身子渐渐暖和他边脱自己的衣服找衣服换边咯嘣咯嘣地吃东西喝水过了一会才接了话:“天下还真的有姓以前有个姓刘的皇帝给他老子说地都姓刘!”
狄南良笑笑摸摸他的头说:“好志气!”
这会外面响了一声锐利的口哨!众人神经立刻绷紧先是狄南良后是飞鸟绰了兵器就出去。
“诶!那个女人你干什么?!回来!”花流霜冷然叫住又想跟上飞鸟的女人叱呵说“去帮忙烧饭!”
“我不会!”女人木然回答呆呆地站着。
“那你会什么?”龙蓝采看她浑身抖脏污可怜明是帮腔其实是替她说话“先把你的脸洗干净别傻不拉及的帮二牛家媳妇照看一下他男人!”
女人答了一声胆怯地看看缩身出去说“我这就洗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