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刚烈(1)(1/2)
蹲雪沟和扎马一样能锻炼人的腰腿力量但远比扎马实用。先相比于扎马蹲雪沟不要什么要诀容易可以调整训练强度;其次它可以强迫你练习;再次它不僵死任你的腿腰不停地变化;第四练习时你的脚掌需要反复的抓地放松挪动充分活动脚筋脚骨;第五蹲雪沟时可以练习武艺相比于扎马可以在真正意义上练拳开弓瞄准刺杀砍杀。所以飞鸟想也没想就把它和撑牛、没有停歇的奔跑当成最基本的训练。
若有人以为这就很苦足够了那就大错特错。这仅仅是厄运的开始。
飞鸟的练兵法门太多了多得让他不知道用哪一个好什么翻滚老虎蹲雪沟将军扛枪霸王甩鼎撑牛山羊舞枝头豹子穿林
翻滚老虎是按住一根粗木支撑自己翻到对面然后在从对面翻回来没有软功和腰力倒对面就是一个跟头;将军扛枪是三五人抬了横木跨一排两脚高的坎其中一人绊倒几个人都会鼻青脸肿;霸王甩鼎练习背部肌肉是把抓了石头锁的手放在身后甩到身前用另一只手借接住能甩过去还好帅不过去就是往自己背上砸;山羊舞枝头是拉着悬绳用一只脚在木桩上蹦一个落不好腿能被木桩戗一层皮;豹子穿林是以最快的度跨越完不规则的栅栏接着冲入密集的树林或拿档木得人林
尽管他尽量改良挑选但仍不是人人能当游戏玩的。
一天下来巴牙们成了一滩肉泥可夜晚又要背书一样背军法。辨认角号各种手势尽兴打猎假想然后才能睡觉。等到了第二天训练改为打猎一觉醒来便穿上单薄的衣裳去打猎。
这像野狼一样靠不停歇地活动来御寒更是难熬等晚上再回到帐里。没人不浑身乱痒一片冻疮。
看着他一天打猎一天美其名曰的练兵万武大笑万彪淡笑而万马和鱼木疙瘩等大人紧紧锁上眉头。这都是在干什么:是孩子在过家家还是故意让一群英勇善战的巴牙们受折磨?
十余天过去了训练从残忍转为忍受除了尚能接受的赵过和沉默寡言的布敖能受得了外就连图里图利趴下时也就剩一口气。虽然大伙感到浑身的肌肉不是那么酸疼可到了夜晚仍因为抽筋儿呻吟叫嚎。
眼看大伙怨声载道飞鸟只好缓上一缓要再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把一些难度大的改良实用。他地脑子每一刻都被练兵占据一想想到蹴鞠就在大伙都休息的日子带他们去踢球、挟球。
离营地不远的旷地上也是万彪和万武常去的地方。他们在这里挂上羊皮靶子。供自己的巴牙们冲刺、砍杀。飞鸟一来占了块地方不说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蹴鞠和孩子们踢上踢下的打鞠完全不同竟分成两队划出两个球门一上场就是十二个相互扛撞能撵着球跑上几百米再撵着回来。
在旁边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只要万武和万彪不在便连忙给飞鸟说一声让他把自己划到一队去看看自己是不是比别人踢得远、踢得准可一上去就被好胜之心拴上了撞倒爬起来热了脱衣服再不愿意下来。
万武和万彪不想让他们和飞鸟作过多的接触就让接飞鸟回来的那个巴牙管着看到胆敢上场地就去教训。飞鸟不知道那哥俩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这游戏的见他们实在想玩就把万豹的鞠抱给他们给他们讲讲规则让他们自己玩。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名叫鹿巴的巴牙也站在了旁边他轻蔑地说:“男人踢这样轻的东西算什么?要踢就踢几斤重的人头!”
飞鸟见他出言不逊知道他一次也没有玩过就笑呵呵地托着鞠让他们看然后一脚磕在鞠后让它滚到几十步外。
上过场踢过的巴牙们看着最终停下来的鞠跑去抱回来乱咋咋地怂恿鹿巴说:“你也踢这么远让我们看看呀!”
鹿巴被他们起劲的怂恿刺激到就把鞠接到手里掂了掂扔到地下。他扭过头把眼神投到几个天角处看了一阵神情古怪地说:“我儿子都几岁了还要踢这种东西?有胆量跟我比比箭法?”
飞鸟嗤之以鼻笑吟吟地问他:“我为什么要跟你比?”
鹿巴挑衅地看着飞鸟缓缓地问他:“害怕?”
飞鸟不知道他挑衅地目的何在便摇摇头懒懒的羞辱他说:“要比我和万武哥比你想比我让我的巴牙给你比!”
鹿巴“哼”了一声坚持说:“我不跟巴牙比我就跟你比。如果你害怕再众人面前出丑我们就找个无人的地方比试。据说你五岁时离家出走提着条狼尾巴回家我今天便要看看那是人的本事还是狗的本事!”
飞鸟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他在众人的惊讶中点了点头说:“我确不想让人知道我箭法的好坏若你执意要比请上马吧!”说完他按不住心中的激动和愧疚飞一样地向自己的马儿跑去。
众人立刻把看向他背影的目光收回转到鹿巴那儿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一定要见识别人的箭法立刻劝他说:“万武和他不合可也不去招惹他。你凑什么热闹?不让我们玩羊毛球我们不玩就是!”
鹿巴理也不理转身骑上一匹暗红的骏马向飞鸟追去。
片刻他来到树林的另一边。而飞鸟也已经在那里等着他想起自己五岁那年的事情心潮起伏不定(见修改版第一卷)直到鹿巴在稀疏的树林驱马走来。才大声高喊:“鹿巴阿哥我差点记不起来你现在还好吗?真的有孩子了?为什么不一见面就告诉我?你是怕我故意不认你吗?”
鹿巴摇了摇头走到飞鸟身边时已带了泪花。他见飞鸟从马上探出身子要和自己拥抱连忙却往后退见背后无人。才低声说:“你要提防万彪!以后还装出不认识我的样子知道吗?”
万马阿叔对自己犹如己出倘若他有让自己称汗之心是会让他地儿子们不服。万彪和万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他也有心对付自己的确要提防飞鸟心中认可。
但还是问:“为什么?”
鹿巴说:“不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让自己阿爸的部众落入他人之手!我在他们家里呆了多年。深知他兄弟两人的为人。不然我也不用装作不认识你!”
飞鸟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万马阿叔常常愤懑而无可奈何的话觉得这决不会假不由陷入深思。鹿巴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由有点着急又说:“你要相信我我孤零零地熬到现在无时无刻不在记着你给我一碗甜水而自己舔指头的情景。如果我不是一个放羊的多好啊我可以去找你。可以”
那一年的事却是有点模糊了甚至可以说甜水对飞鸟和鹿巴而言再也不是什么诱惑但它确实是鹿巴在受人欺负的时候在孤零零地混日子的时候在万武玩自己的女人而自己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时候。对亲情、友爱仅有的怀念之一。
一声“阿哥”出口飞鸟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鹿巴还不敢相信盈盈的泪眼扑簌不定问:“你叫我什么?”
飞鸟一下从马上翻下从鹿巴的一侧揽了他的腰把他从马上撂倒雪地上。哭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鹿巴一动不动地躺着喃喃地问:“我怎么去找你?我是个奴隶即使你不嫌弃我可你的父母遥不可攀的叔叔们呢?我想等到有一天你长大了成为一名巴特尔再去找你问问你还认识不认识我。所以我拼命练习箭法和武艺拼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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