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飞鸟自保图山寨,郡县得知羊杜来(2)(2/2)
小桃眼泪涟涟哭嚷道:“那我怎么办?你不要我我怎么办?”
吕宫急了头汗反问说:“我怎么知道?你快放手让我回去想想。”
小桃一把又捞了他的腰带又一直身缠搂上去死不丢手。吕宫应付不得连忙许诺说:“我去跟博格说说先住他那。”
小桃这才转涕为笑不依不饶地说:“人家都说他喜欢杀人我怕!”
吕宫安慰说:“他家顿顿吃肉舒坦着呢。你没看到他女人都特别漂亮!”说了两下他觉手松了连忙脱身逃窜。
他回到自己的印画局喊醒里面的人刚让人装了半筐春宫图飞鸟已带着赵过来催。他连忙让抬筐的人放下东西扒出一件成果站到飞鸟身侧翻页让看说:“拿到城里卖少说也值金一枚。偷运到外邦换匹马也不是问题。”
飞鸟随意看看内容说:“带上十来本!”
吕宫连忙捡出来十余本包个包袱又协助他把女货杂物的筐子掇出去卡到马身上这才把注意力转到赵过拽了两三匹身体矮短的马大为高兴说:“准备得周到这马是给我骑的吧?”飞鸟转脸看看否认说:“这马不老实你骑不了!要骑骑我的马。”
吕宫看他那匹灰白色的马风姿不凡正歪着脑袋看自己往手上喷喷吐沫正要走感觉到有点饿了要求说:“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吃过再走!”
飞鸟摸出一袋青稞见他不感兴趣只好迁就说:“不是咱三个他们已经到城门边等了!快点。”
吕宫弄了从母亲那偷来的鸡蛋烧火摊了许多煎饼一磨蹭就是半个多时辰。这时出太阳都挂上了。他们走到巷子口迎面来了几个提拖袋子的女孩子。吕宫看一眼见为的是要给自己画画的连忙胆战心惊地在里面搜视李成昌的女儿和李进喜的侄女。里面却没有。
那叫褚怡的丫辫少女改了装束头不再是丫辫而是个韭上身淡青罩袄小褂下身浅黄裙裤。一头的汗水给同伴说了句话跑到跟前盯着吕宫说:“我们知道你生活上有不检点的地方可仍然相信画是给全县的百姓看的这些都是你快收下。”
飞鸟对她的活泼有种说不出的好感两步外差点丢马抓她愕然问:“春宫图?”
那少女的脸红成两朵云。她恼恨地看了飞鸟一眼说:“看你想得多肮脏。是一些春耕图!”吕宫放绳来到给飞鸟使了个眼色。搪塞说:“你怎么知道的?不管怎样你们是立了大功呀。给我吧我去放好。”接着他迫不及待地问:“那个她呢?”他用两个手比划着解释:“就是看排兵时见的那个姐姐。”
少女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问她干嘛?她回家相亲去了!”
吕宫大吃一惊连忙说:“和谁?她父亲在打仗怎么可能这么快给她找相公?一定是骗我的。”少女微笑而得意地说:“你说骗你就骗你。听说她地相公仪表非凡。不但文武双全还恭谨有礼貌。你自己想吧。獐头鼠目的你怎么能有机会呢?”吕宫备受打击失声说:“莫不是韩复?他是土匪的奸细!”
飞鸟怕误事连忙说:“她骗你的。快走吧我们回来就去她家提亲。”
赵过也来凑头来回看看见少女们已把布袋放到脚下就开了袋子口摸出一画。几个少女爱慕他的修武纷纷站到他旁边帮他打开。顺便讲解给他听。他被少女的体香熏得不舒服不自然地后退夺画说:“我自己看!”几个少女不肯依从又摸他的衣甲又抽他腰上的宝剑。纷纷娇笑说:“前天你去打土匪了没有?”
飞鸟看过去见一个少女抱抽宝剑已把赵过蹂躏得惨不忍睹只好再次地给吕宫说:“大事怎能因为这些情爱耽误我家还有丧呢。”他的话不但让吕宫清醒。也惊到那个洋洋得意地少女。她义正词严地要求说:“我知道你就是代理的博格县尉。希望你别老是去拿刀剑杀人。要是我是你。我就立刻栓上马打开这些画看内容。”
飞鸟硬着头皮装傻。说:“我不认字看不懂!”
少女把手放到腰后竟从屁股上摸出一副别弯了的画卷。
她解了扣把一边交到飞鸟手上退一步拉开。飞鸟摸着上面的温度极怀疑是那是被她的屁股暖热差点把鼻子放到上头闻一闻。他无聊来看只见画中近处是几处人家篱笆丛中游戏的孩童走逐鸡狗透窗又一女织布窗户下有一老汉修篱随着少女的葱指再看屋后大山外片片良田桑林农民正收割庄稼老牛木车络绎不绝连忙问:“还要先锄草?!”
那少女不耐烦地解释说:“是收庄稼!”
飞鸟不懂装懂地感叹说:“是呀往年这个时候收庄稼了今年只能种!”
飞鸟刚说完就挨了一拳头。少女嚷道:“你是真白痴还假白痴?画是在收获中隐指春播!不种怎么能收?”吕宫从恼恨中醒来觉飞鸟的头上在冒汗连忙解围说:“不看了不看了。回来再看!”少女只好收画理直气壮地说:“也好。改天我再来给你讲教化之道。不然你剿完匪百姓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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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经也一大早就起来了。县衙的官员衙役也纷纷早到。对他们来说县里的情形从来没有昨天和今天这么振奋。大批的土匪被截断后路因回不了家而吃不上住不上纷纷寻官投案被地方民丁抓获看押。仅一天工夫附近就报上来二、三百。
在大伙都迫不及待地要把他们集中起来分食编屯时吕经觉黑师爷起来晚了让衙役代自己去叫一声。很快吕妻跑出来告诉他:“黑师爷一家人不见了。”
吕经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带着官员们进自己的家扑过去一看屋室已空诸物杂乱黑师爷一家不知去向。吕妻跟在他旁边接二连三地问:“老爷你看这是怎么了?就是他昨晚和你绊嘴也不该不辞而别呀。”
一个小吏回答说:“看来他是土匪奸细害怕投案的土匪中有人认识他连夜逃走。”
吕经恨恨地拍了一下脑袋立刻下令说:“城门刚开不久赶快带人出四门追查。找不到他我也脱不了干系。”
官吏衙役连忙分拨疾走留下吕经夫妇。吕经抬头面目痛苦抬头间已有清泪落下。妻子拱着他的胳膊安慰只听到一声喃喃的叹息:“想不到他想在土匪身上实现他的抱负。可他又是如何和别人搭上线的呢?难道土匪中原本就有我们墨门中人?这是为什么?”他一下苍老下去蹒跚走到廊下一屁股坐下去似笑非笑地朝朝阳下的地面看。地面上已被太阳照出金亮土壤细末处高低不平一只鸡用粗大的凤爪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