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郡司马河中落网,狄阿鸟威镇陇郡(2)(2/2)
朱玥碧矛盾地看着他二人有气无力地嚷一声就抱着腰蹲下去片刻后抬起头给大叫着搀扶自己的侍女说:“不要让阿鸟再打他放他一条活路。”
飞鸟看到了她罢手说:“我正要让他死个明白。让你看我杀他解恨。”
这一刹那王水按了泥水抬头竟觉得自己不如死了好。朱明碧让侍女代替自己问侍女便重复她又细又无力的声音说:“主母说她让你放了这个人你到底肯放不肯放?”飞鸟未必肯杀王水因为他是朝廷的人可又记得段含章若有若无地提到地旧情心里酸疼便猛地把王水往泥巴地上一搡说:“就了了你地愿呗。”
他顶着一胸难受往外走不两步又猛地回头狠狠地朝王水身上踏两脚气急败坏地往外指大声说:“你们好好叙旧去我走走得远远的!”
他半光着身子出去实在没有地方去便要了别人地一身衣裳看着不远处搭不久的马圈钻了进去往干草上一躺去和卧着的几匹马面面相视。这几匹马认得他挨得近的旋了身为了便于亲昵打着尖耳朵支腿挪动把他圈到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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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水赖头赖脸地坐到朱玥碧的对面看着她在别人的侍奉下服药歉意地说:“真没想把你害成这样。都怪我听信了你身边那个女子地话……”
朱玥碧已听过段含章的说法对此不感兴趣说:“那丫头把你利用了你说她有聪慧。不知道为什么阿鸟就是不喜欢她常常给她脸色。我说把她许配给你作个妾她不肯你说我死后她会一个心地照料博格吗?”
王水这才知道博格的小名叫阿鸟他看了看朱玥碧身旁的阿狗轻声说:“你糊涂呀。她暗中和你争宠呀。博格心里已经很喜欢她了因为有你才给她脸色让她敬着你。她年纪轻轻就这么心黑手辣将来怎么得了?你还是告诉博格说若他真喜欢阿狗。就先不要娶妻等阿狗稍微大一点再说。”
朱玥碧点了点头给他说:“今天你亲眼看到了吧。博格是个很好的人有时候他气得要死也要让着你。他出去赌气了回来后我让他好好对待你。你们也是因为我而有缘就不能做个朋友。相互救援吗?”
王水不再吭声好久才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确也要一个武人为援就怕他容不了我。”
朱玥碧说:“以前他有一个部下暗地里喜欢我。他知道也假装不知道。只要你真心待他他会原谅你的。”
说着说着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奔来鹿巴在外头喊:“博格呢。牛六斤突然袭击了小霸王。派人回来约博格一起出兵。可我们到处找也找不到他。”
王水心里不知是难过还是痛快只是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项午阳猝然不备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不是我不提醒你是你想要我的命。
朱玥碧疑惑地说:“不是他们都说牛六斤反了吗?”
鹿巴嘿嘿地笑在外头说:“他那人就喜欢欺软怕硬又反了回来不是?”
王水连声说:“问他打赢了没有?”朱玥碧就重复他的话问外头地人。
鹿巴说:“他们打了一夜的仗这一卸甲。个个人困马乏的能不赢吗?听来人说小霸王跑得比谁都快盔甲挂在架子上窝也热乎乎的。他还说。俘虏中有人说他们的后路被人掐断了夜里一探浮桥被拆了个精光。”
朱玥碧唔唔地应两下问:“谁拔地?他们不怕朝廷的人砍他们的头吗?”
鹿巴说:“好像是阿过带着人拔的。这下咱们可大获全胜了!”
王水疑问一片。等脚步声远去。问朱玥碧:“博格到底是什么人哪来这么多优秀的部下?他是游牧人地小王?失国后流窜到中原来地吧。”
朱玥碧满心欢喜。半真半假地说:“这些人都是他训练出来地。那时候人人都被他整得没有人样现在可好了都成材啦!你知道吗?那个阿过话都说不全人人都只知道他傻得不透气只听阿鸟一个人的。谁也不想他在吕宫家拿了本《春秋》回来每天晚上都学三国名将关公夜里点着蜡烛咿呀地读。阿鸟问他能不能读懂他说字全认识多读读总会读懂……”
王水疑惑问:“那博格呢?”
朱玥碧说:“凡天上跑地地下走的他都懂。人家都说他是做萨满的命可他父母硬是咬了咬牙没让他去修行;我还听说有人告诉他父亲孩子太聪明了容易夭折可他父亲却看得准说我儿子偏偏命硬让他和一头骆驼放到沙漠里活着会是他而不是骆驼。他父亲死了世道这么艰难人都这么坏我就怕他染上滥杀的毛病日夜担着心。昨天他还问我要不要把俘虏们全杀了。我就让他一个不杀他就听了我地话亲自去劝降果真一个也不杀。你说你是个成大业男人怎么就这么听我的话呢?”
王水看着她兴奋的病容和言谈举止里的幸福一说就不愿意停的尽头又妒忌又难过。但他就想弄明白博格的身世因为不管作敌作友这都是至关重要的又问:“他父亲是怎么死的?他叔叔又是怎么认得你的?我打听过他们都说带你走的是个很有钱地人!”
朱玥碧叹了一口气说:“都过去了对谁都不好的过去。我希望博格能忘掉这一切可是他没有忘也不愿意给我讲。你问他他都转去讲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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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在马圈里睡着了。
他不知道牛六斤已经打赢了也不知道寨里的百姓押着战俘收拾破烂的战场。
他只在香甜地梦里一个劲地搂马脖子拽。
跑进他梦里的是个爱画画的少女屁股又圆又柔软被放下来的头覆盖着摸摸她仍然甜蜜蜜地笑说:“别给我摸坏了要是摸坏了我画的画放哪呢?”飞鸟就骗她说:“越揉越软呢。”
一个从关外跟过来的小马倌甩去脚上地泥巴探头现他躺在马圈里嘴角上还爬着一丝亮光便走过去推了推。马不安起来鼻子里喷了一团起。飞鸟正偷偷溜到少女身后嘴巴里对着别人地屁股啧啧赞叹不料却听到“砰”地一声被少女的一个屁喷到脸上便恶心醒了。
小马倌见他醒了连忙说:“阿鸟主人。人人都在找你呢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飞鸟爬起来出去在亮光里适应片刻听小马倌讲他睡着了地事便吩咐说:“去找块牌子挂到大寨门口写上几个字给进寨的人看。”他想上片刻说:“就写上这么几个字:牛六斤大眼猪鼻人不怎么样却偏偏是阿鸟的手足兄弟!”
马倌疑惑着看他说:“这不是在骂人吗?牛六斤立了好大的功劳你怎么还骂他?”
飞鸟缓慢地朝他看几眼直到把他都看低下去方用胳膊捅捅问:“我骂他了吗?!”
小马倌委屈极了说:“是有骂人的意思。”
飞鸟点了点头承认说:“对呀是骂了。可他喜欢听还喜欢听了掉眼泪。你不信我替你喂马你守在那要是他流眼泪了呢你就跑回来告诉我。”他想了一下又给小马倌说:“打个赌吧。你赢了我就给你一匹小马。我的小公马的崽子我赢了呢你就……替我抓来一个种地种得好的先生让他教我怎么背犁耕地。”
小马倌瞪大眼睛笑了飞快地往外跑接着又回过头退着身子喊:“你说的。要是路勃勃不相信你得使劲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