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声东击西诈中诈,半江碧流泪沾衣(17)(1/2)
拓跋巍巍两路人马交互直扑以无以阻挡的度接近曾阳城。草设的烽警雨天点不着全靠斥候和信使奔驰鸣警迫得不能再急促。县城这边虽是早有防备可当鸣金划过嚎嚎傍晚时军民还是生躁乱。只听得县城内外一阵粗喉厉嗓的喊骂谁也听不清喊什么叫什么乱什么只知道形势紧急乱奔乱投如开水滚锅无二。随着背着小旗的武士冒雨穿行逐渐平息慌乱。
不大工夫天地间除了腾起肃杀之气调兵遣将时出的脚步声震荡着大地刺激得人们的心跳“扑通、扑通”直响其余什么都似乎不再存在。
扼守栅栏田埂壕沟、草棚、通道和村居的各个要点的人手一切就绪。上报完毕飞鸟率行辕官兵和未得部署的将领向城外搬迁修纰补漏即行遣散。过了不一会前面把军情报到飞鸟和夏景棠面前说:“林荣所部小有斩获后在后军交相接应下撤到西面大小王岗。”
听说小有斩获大伙都很高兴。尤其是夏景棠怎么说也是自己把林荣带出来的还给帐中众人说:“林荣还是能打仗的尤敢趁敌以疲。”
他说这话时带足谦虚的成分。除了和他大眼瞪小眼的飞鸟外褒扬声一片。
不料刚过半个时辰又有军报送到却是探知敌人先锋扎在十里之外。
这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夏景棠气急败坏地暴喝:“还小有斩获。小有斩获会让敌人这么快扎到十里外的地方。”他随即要点兵马趁敌人立足未稳出兵破敌。
飞鸟觉得只有自己修成了雷打不动的功夫就缓慢地扇着巴掌像得了软骨病一样软绵绵地说:“莫急。莫急。”
新来的监军顶着一头无耳纱帽。矜持而高傲在一座大椅子上休息。他初来乍到人事不熟为附和夏景棠突然插嘴用宦官才有的嗓门吆喝:“还不急。都打到家门口了。”
夏景棠却不肯领情尤其听不得他说话回一看博格顺嘴就嚷了一句:“你懂个屁!”
靖康很少派什么监军夏景棠本以为监军是为调和关系的没想到来个没长毛地养尊处优像个太爷。动不动就嚷:“咱家哪过得了这日子?你们就都不能伺候着咱家点?”夏景棠的功名都是一枪一刀拼出来的能认可博格。也不能认可这样一个靠服侍人服侍得舒坦就能在下头作威作福的宦官。
他冲博格牢骚即是说那监军不懂装懂也是问博格有什么想法说过之后这才觉得有点不妥当怕是要得罪这宦官。可要他因为这句话就要小心翼翼地陪不是。他又不情愿只好似生气非生气地站着。
飞鸟转脸冲那红脸大耳的胖个儿宦官瞅瞅见他已经涨红着脸急立刻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乐呵呵地问:“那个没蛋蛋的?你又憋着屁啦?”
棚营里乱糟糟地笑一片。连外面的小兵都捂嘴。但还是有愿意巴结的。很快送他来的那名军官上前和小宦官一起替他揉胸口连声说:“高公公好歹也是陛下派来的。你们怎么能这样?!”他回过头又哄:“莫气了。莫气了。”众人冷眼冷哼。而那名叫高福德的宦官几乎都要被气哭了起身闹道:“咱家不和你们闹着了。咱家……咱家要回县城歇着。别不知道好人心。”
冯山虢生怕横生枝节笑道:“夏大人说粗口说惯了。冲谁说得出来。那是当谁是自己人。您老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倒是实话。高福德想想也只能这么觉得他一拧肉乎乎的下巴拿胖手指一指飞鸟理论说:“他呢?他可是故意的。”
冯山虢和夏景棠都忍不住想:营里哪个你都可以问罪。就他你还是少惹为妙。
飞鸟斜了高福德一眼。挑衅地问:“他什么他?你要是敢进县城歇老子剁了你?陛下让你干什么来了?让你来监军!什么叫监军?就是别人打仗时你在一旁看着看谁不用命戳他一剑。”
宦官用手背一叉腰负气说:“你?!我就进县城。”
飞鸟黑着脸。老子骂儿子一样嚷:“你他娘地还反了天。老子就不让你进!你进一个看看。他娘的没人管了?”
冯山虢深怕他和一个宦官搅个没完。连忙问:“博司长官有何高见?”
飞鸟不耐烦地说:“我有什么高见?先看看他们有没有战书送。等上半个时辰后再打不迟。”
夏景棠正要再说什么外面有人禀报:“敌营派人投书要见元帅大人。“当即笑道:“原来他们也知道下战表。”
飞鸟到夏景棠耳边低语说:“你在营里和他使者好生说话。我点兵待只等那使者一回就出兵打他个措手不及。”
夏景棠疑惑地问:“为什么?”
飞鸟低声说:“所谓十里外只是对城而言离我前营不过五里左右。他们人困马乏却在近处逗留一定会作提防。说不定只是来吓唬吓唬人。要出击最好等到他们懈怠。他肯扎营也得到他扎营扎到一半的时候。况且使者前来必试探我军虚实夸大其词威言恐吓。将军软弱和善会麻痹到他让他回去又会迷惑到敌军将领。到时我麾军掩杀这一仗何愁不胜?”他又说:“我军弱势第一仗能胜不能败的如此方能保证万无一失。”说完他蛮不讲理地递步到高德福身边一把拽了去嚷道:“监军。随我去监军作战呗。”
高德福杀猪一般嚎叫着慌乱地打他的手看得众人心头一阵痛快。
夏景棠痛快归痛快也不得不虚伪地阻拦大声喝道:“你带他干什么?”
飞鸟大义凛然地还了一句:“人尽其事方能胜敌。若得高公公鼓舞军民怎不敢于就死?”说罢。已经拽人如提鸡般出去。高德福的人连忙往外追。紧接着神色慌乱的小宦官折回请求:“夏元帅。你就帮帮我们高公公吧。”
夏景棠打心眼里解气叹道:“这里只有他我管不了。”但他又立刻吩咐说:“来人。去抢高公公回来!”他看着几人消失这才笑不打一处地问冯山虢:“这横人今儿怎么欺负上高公公啦?”
冯山虢笑道:“他在向你示好呢。他一个土司若不在朝为官哪会把一个宦官放在心上?可你就不一样了官做得越大越要敬着这些在主子身边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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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部使者跋扈万分地见到夏景棠在他一再示弱时扔下一封书信说:“我汗王已等不及了望你等措粮草。送往我军大营。”说罢肆无忌惮地走出去。
夏景棠拿着信要冯山虢读给众人听。冯山虢读道:“孤求和心切。出非无信得天朝所愿赐即归。“意思是说:我前日乞和这次出兵不是没有信用而是求和心切太盛只要拿到天朝的赏赐。立刻就回去。
这相当于在说他的人不是来打仗地驻扎在你们城下那是来领赏的给了东西就走不给东西不走了。一名将领当即唾地大叫:“无赖!”
冯山虢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回到自己的案前秉笔而书片刻即成拿到夏景棠面前让夏景棠过目。夏景棠一看。上面写着如是两句:兵痞。万勿误伤。夏景棠想到光头博格整装待击正应一个“痞”字“扑哧”一笑说:“可惜误伤之后才能把信送到。”
冯山虢很快添上了几字:“今纵兵所踏不知何人。汝知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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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早在前营集结兵马等敌军使者几人乘骑去了一阵下令步兵先击自领骑兵后出。步兵走到一半眼看要接近敌营。
骑兵呼啸着从后面越过几乎紧跟着敌人放出的游哨。
拓跋部领兵将军李景思乃是靖康降将。熟知兵法。靠前勒军乃是依照了拓跋巍巍的指示。拓跋巍巍议和时再战总需借口。故意让他表现出轻佻无礼诱使城内出击。李景思依计行事做出无礼之极的姿态但并没敢让人马有丝毫地懈怠只等吃个小亏占个道理。他问完使者投书的情景令儿郎扎营休息回头跟部下们说:“看来他们是不肯出兵啦。”正说着忽听得哨骑鸣角疑惑万分地问:“怎么回事?谁胡乱吹角?”
这时他才知道城内已经出兵仓促之中整兵作战。
飞鸟先使一骑校率三百骑驰入只求驰穿敌营不求杀伤;而将后队分成两支自左右冲杀。李景思所率二千人马前面败退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刚知道怎么回事已见着敌人的马队当时就炸了营。争先逃窜的兵士又经左右两支人马一冲溃不成军奔纵十余里尤刹不住脚。拜飞鸟不敢猛追所赐二十里外收住败势一清点人数才知道人马折了近四分之一。
消息送到拓跋巍巍所领中军。拓跋巍巍没听伤亡人数前尤自欢喜说:“诱使他们动手就好!”再一听死伤人数不禁大吃一惊说:“天朝仍不可小视。”部下纷纷诋毁李景思。他却不加惩处仅令卫莫建业接应自领中军于后徐徐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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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阳军民东面的侧翼收在离郭三里的冯塘铺西面的侧翼不出城郭造就出一个不去理会县城西北的斜三角营盘。这座阵营前面留出一大块平原。拓跋巍巍看看自己只能扎在飞鸟预留的县北平原上便摆出攻城姿态以三千步卒一千骑兵为中军以一千骑兵一千步卒为前营以两千骑兵于后营左右两侧各有五百骑一千步卒。
这种打法在大漠草原上很罕见从而可见拓跋巍巍所下的功夫。
他远道而来先求站稳脚跟不急于进攻。
飞鸟也不敢轻动。
一连几日两边很有默契地派出骁勇之辈靠挑战挫敌锐气且互有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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