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九九七年(3)(2/2)
"晓荼姐你知不知道喜欢你的人可真不少呢?"阿芸常常对我说并常常把某某人对我的评论转述给我听."你干嘛不选一个啊?"
"为什么要选一个人呢?"我落寞地反问.
阿芸看了我一会儿声音放得很低地说:"你现在这种情况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可能比较好一点."
我立即明白了她说的意思轻轻地我答道:"不!"
"我没有想让你像我们这样子."她急忙解释."我是指正规的跟着哪一个男人现在这是很常见的事情没什么下流的啦!"
"不可能的."我摇头.
"晓荼姐╠╠╠╠"她欲言又止最后居然掉了一句书包."你不能因噎废食吧!"
我只是笑笑并不答话.我的心里早就不对爱啊爱的事情存有幻想了.男人我是再也不会想到去依靠了他们可信吗?连阿风都.......更何况是别人?!如今的我只是为那沉重的债务而活着的那一夜又一夜的辛苦劳作早已经麻痹了我所有的神经我是根本就没有心情来让梦想之类的东西占据我的时间和生活.古人所说的"哀莫大于心死"就是我现在最真切的写照了.
所以我在"野百合"呆了很多的日子依然还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我除了和同住的阿芸有些交情以外与其他的人(这是无关于男女的性别的)几乎都没有什么来往了.我必须尽量避免一切开支就不参加任何游乐与聚会之类的事情甚至于是不去逛街的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人会来约我或探望我了我像是某种甲壳类动物似的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壳里了.
要说到和我走得较为近一点的男性就是那个负责调酒的安迪了.
安迪接近三十岁了身材高大而面容有些黝黑虽然有着一个很西方化的名字却是很不善言辞沉默寡言得有些保守了.但做事情很认真对人也很和气的样子.每一次我去他那里端酒时他除了把酒给我外还会用一种关切的眼神看我一下有时甚至还会问一句"没人找你的麻烦吧?"或"你累了吗?"之类的话又或者会主动地为我调上一杯口味淡雅的酒我也不禁对他善意的问候报以微笑了.也许正因为了他这样真诚的关切又也许是因为他那黝黑的肤色我慢慢地觉得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了对他有了一些好感.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吧台的一边看看他调酒也愿意淡淡地聊上两三句了.
"你真的叫罗红吗?"安迪有一次问.
我沉默着.
"你原来就是叫作安迪这样洋气的名字?"
轮到他沉默了.看来每个人都是各有苦衷的.
"你是江南人吧?"他又问."我听你的口音是那么个味道."
这一点很明显我也勿须否认便点了点头.
"我也是江南那边的人啊!"他说"无锡."
"无锡!"
虽说无锡是江苏的城市离南京颇有一些距离但总是江南一带了.我多少有了一点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接着安迪开始聊起江南的那些风物来了我也破例的多话了一些.在这种共同的对故乡的回忆中我们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在接下来经过了好几次的这类谈话后我渐渐乐意和他交谈了对他说的话也比其他的人多一些也常常会向他微笑我们成为了一定程度上的朋友了
渐渐地"野百合"开始有了我和安迪的暧昧传闻.而且越传越厉害越来越离谱起来.那些人不仅传播这一些闲言碎语更编造出了某些很细致很不堪的情节来仿佛他们是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