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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分不清》之不止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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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的夜空十五明月又圆又大不必点着夜灯就能清楚视物。

东方府邸内──

「大人。」

「嗯?」支手托腮倚在矮榻上任由黑亮如夜的长垂地东方非若有所思地瞧着那看似面前却远在天边的圆月。

「您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真正合上眼再这样下去……」青衣很想委婉地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他家的大人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生。十多年官场生涯纵有危机他家大人依旧谈笑风生、玩弄权势如今──

大人照样左右朝政他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青衣你说一对『情深似海』的义兄弟有朝一日兄长独自火焚义弟尸身究竟是什么理由?」东方非头也不回地问道。

青衣想了想道:

「那必是不愿其他人碰触阮……碰触那人的尸身。」

「就这样?」

这个答案不对吗?青衣再想一阵小心翼翼答:

「也有可能……是为了保住义弟的名声。」

「哦连你也看出来阮冬故的女儿身了吗?」

「不阮大人相貌虽偏女相但性子比男儿还豪爽要察觉很难。是大人……是大人看穿后小人才觉得不对劲。」他一直站在东方非身后纵然无法揣摩大人的心思他的视线也随着大人而转。

当东方非对阮东潜的眼神起了异样时他也明白了。

东方非哼笑一声没再说话。

静谧的夜里主仆并未再交谈青衣默默守在他的身后直到远处梆子声响起清冷的淡风又送来东方非漫不经心的询问:

「青衣你说那凤一郎的才智如何?」

「阮大人身边若无此人她断然不会走到侍郎之职。」

「我与他比呢?」

青衣一怔直觉道:「大人与他虽无正面交锋过但我想必是大人技高一筹。」他家大人一向不把凤一郎放在眼里甚至对凤一郎毫无兴趣为何突然间问起他来?

东方非沉吟道:

「既然如此我揣测凤一郎的心思必是神准了?我若说阮冬故未死你信是不信?」

青衣瞪着东方非优雅的背影。

「……大人王丞亲口招认京军抵达时阮大人已出城门。城门一关外头皇朝战士只有百来名……」

「阮冬故若活着又怎么会诈死一诈死这一辈子她想再当官那可难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是。」青衣轻声答道。他家的大人对阮东潜执着太深连她死了也不肯相信吗?

东方非垂下眸嘴角微扬:

「是啊本官也这么想。当初本官要她辞官她百般不情愿除非她看见了她心目中的太平盛世她才愿松手。」

所以死了的可能性居多吗?

思及此他心里一阵恼怒。

他身居朝堂十多年十多年来有多少人想要斗垮他他欢迎又期待偏偏世上来当官的尽是一些软骨蠢才别说斗垮他他动动手指就全跪伏在他脚边让他无味得很。

当年来了个令他十分意外的阮卧秋他兴高采烈等着阮卧秋创造属于他自身的势力可惜气候未成就被一群没长眼的盗匪给害了那时他又恼又恨……

却不如现在这股油然而生的空虚与寂寞。

朝堂之内没有阮卧秋他照样玩弄权势。

如今世上少了一个阮冬故他竟然时刻惦着她她若死世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她若死啊……

不止遗憾不止遗憾!

赫然起身不理青衣错愕他走到庭院中央任由夏日凉风拂过他光滑的玉面。

衣袂轻飘黑微扬俊美的脸庞始终凝神沉思其专注的神色是青衣从未见过至少从未在朝堂上见过东方非有这样专心对付人的时候。

「只有一个最不可能的理由。」东方非忽然道。

「大人?」

「若以诈死从此消失在朝堂之上她必然不肯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能促使她诈死。」

青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东方非揣测凤一郎的作法寻思道:

「除非她重伤难以反抗凤一郎才有机会令她诈死。」

「大人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青衣不得不提醒。他家大人智比诸葛神机妙算从不去设想不可能的答案来骗自己……

这一次他家大人抓住的是最不可能的理由啊。

东方非回头剑眉轻扬。

「青衣一个满腔抱负还没有完成的人你要她死她还不肯呢。」

「如果……大人阮大人真的死了呢?」她那样正直的人会比谁都还早走他家大人不会不明白的!

东方非哼笑一声负手而立仰头注视着远方的圆月。

直到青衣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东方非才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随即脸色一正比夜风还要冰冷的声音遽然响起:

「那就把长西街那间她爱吃的饭铺烧了当她的陪葬让她在九泉之下看看她违背承诺所带来的下场吧。」

阮冬故我等你到京军班师回朝日我要真确定了你的死讯我必将你的骨灰洒在京师让你亲眼瞧瞧什么叫真正的搅乱朝纲死也不暝目!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为……怀宁接下来是什么?」

「不想说。」

她搔搔头想了老半天就是想不出来。

「既然背不出来就不要背了。」

她闻言微讶回头看见凤一郎自门外走来。「一郎哥我可以不再背了吗?」

「冬故当年我督促你读书是为了让你明白道理为你的官位铺路……」凤一郎平静地微笑:「如今你心中已有属于自己的道理何必再背?书是死的你却能将属于你自己的那本书牢牢放在心里这比许多读圣贤书的官员还要厉害。」

这算赞美吧?还是嫌她太迂腐?她摸摸鼻子想到自己前几天执意披上战袍冒充程将军。

这是必须要去做的事啊她若不冒充阵前失将军心必散当日一郎哥跟怀宁不但没有左右她的决定还助她一臂之力一郎哥献策先动摇蛮族军心怀宁则代她握巨弓扶助她没有尾指的左手。

她非常明白一郎哥为她担心但如果她不做谁来做?人人都将危险的事交给其他人世上哪来的万世太平?

她暗自扮了个鬼脸迎上前笑道:

「一郎哥反正我再怎么背书也绝不如你动个脑子。哎若是背书就能有凤一郎的才智那我时刻背也不嫌累。」

「你现在已经很好了若你才智过人我绝不同意你当官。」停顿一会儿凤一郎神色渐凝直视着她说道:「冬故我要你答允我你对自我产生犹豫时请回头想想我跟怀宁、想你在应康城的家甚至想你与东方非的承诺最重要的是你没有错。」

……

原来一郎哥早已经料到有今天了吗?

她停步目送着愈来愈远的兄弟们。

一郎哥常说他不适合当官因为他性温纵有百般才智一旦由他背负上千上万性命他会犹豫不决不敢出策。

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她与一郎哥商讨由她当机立断决定人才的安排亲口号军令。

她才智确实不如一郎哥但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坐其位就该尽她的职责每一条性命都是她与一郎哥在反复推演下保全下来即使不幸牺牲各自军兵也很明白这样的牺牲是为了什么。

战场死伤理所当然但她理直气壮可以大声地宣告在她手下绝没有无故牺牲的性命直到王丞来……

她轻轻握紧止不住颤意的拳头。

现在的她有点怕了终于体会一郎哥不敢背负他人性命的心情了。

她停在原处恍惚地看着那终于消失的战士魂魄。她欠了多少啊倘若她再懂手腕再能折腰再能同流合污再懂圆融也许今天不会牺牲这么多条人命她的腰可以再弯;她的双手可以再脏可是她没有做到。

她真的没有错吗一郎哥?

紧紧咬着牙关。如果她现在一块走她以命偿命无愧天地……可是……

她微仰头深吸口气再张开时坚定的信念毫不隐藏流窜在瞳眸间。

在她眼前的自始至终只有一条道路。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但若然有一日她还有机会去左右这么多人命她绝不会再让那些人命毁在毫无意义的争权上。

所以她必须回去了。

她用力抹去满面的泪痕深吸口气看着那黑暗的尽处──

「诸位兄弟好走了。小妹阮冬故在此送你们一程。」朗朗清声响透天地长揖到底将他们一一刻在心版上这一辈子绝不遗忘。

先是听见门轻轻的关了起来。

再来是山野乡间的气息。

这样的气味令她想起小时候在山上学武的时候。

那时她还不清楚自己未来的路在哪里但她说一是一一点也不圆滑的个性让师父很头痛。

她试了几次才勉强张开眼放眼所及尽是陌生的摆设。

岂止陌生简直恍若隔世。

昏迷时的记忆有些迷糊只记得黄泉之下的路她曾与自家战士并走一段。

她的内疚已经令她连昏迷也不忘梦见那些枉死的兄弟吗?

阮冬故挣扎地坐起来胸口剧痛但她不理执意撑起她虚弱无力的身子。

干净的长滑落床缘她看见双手枯瘦泛黄好像好久没有吃过一碗饭一样。她到底昏死了多久?

「还没醒来吗?」怀宁的声音就在门外。

她惊喜抬头但一动到胸口她就痛得要命。没有关系怀宁没死那么她再痛也无所谓了。

「还没醒来……如果再没有醒来我决定冒险带她回应康。」凤一郎轻声道:「至少让阮爷见她最后一面。」

凤一郎语气里的不舍不甘显而易见。她手心汗想起那日她留下一郎哥……她以为留下一郎哥才是正确的决定但她……是不是又做错了?

她一直走在她的道路上很少回头看所以不曾看见她身后有多少人在担心。

一郎哥、凤春、大哥甚至在京师的东方非……

现在她才想到他们是不是太无情了?

门又再度被推开凤一郎完全没有预料会看见她奇迹转醒一时之间傻眼。

他身后的怀宁侧身一看顿时错愕。

明明这些日子她在生死间徘徊明明她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但她总是看起来精神十足即使是此刻──

她扬起虚弱但爽朗的笑容清楚地说道:

「一郎哥、怀宁我回来了。」

「冬故……」凤一郎哑声一时间激动难以接话。

「一郎哥战事如何?为何我在这种地方?王丞呢?可有新的军令?」即使对一郎哥有内疚但她还是忍不住暂抛脑后急声问着她最在乎的事情。

马车一停一名肤色偏黑但相貌颇俊的男子俐落跃下。

接着一名年轻蒙面的姑娘也要跳下马车怀宁立即反身缠住她的手腕瞪着她说道:

「阮小姐你是个姑娘。」他强调「姑娘」。

阮冬故闻言暗叹一声任着他软趴趴地扶到地面。

「你伤未愈。」怀宁再道。

是是她伤未愈他却已生龙活虎反正男女之别嘛她习惯了习惯了。

奔腾浪声如雷拉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顿觉时光倒流。她不由自主走向江岸轻声喃道:

「这江声……真熟悉。」

回京的途中由怀宁陪同先到晋江。晋江工程即将完工从此以后再也无人受水患之苦了。

现在她安心了。

不远处有人在聚集。是朝中官员在那里焚香祝祷啊……她本想上前凑个热闹忽然间一名官员往这儿看来。

「孙子孝?」她吃了一惊。糟被认出来了!

「怀宁兄!」孙子孝叫道撩着袍角往这快步走来。

「他是谁?」怀宁问。

「孙子孝啊怀宁你忘了吗?他本是国子监派去户部的监生如今他已是户部官员了。」她很与有荣焉地说道。

「我没忘。」只是在晋江那段日子他与孙子孝没有说过几句话用不着这么热情。

「怀宁兄好久不见。」孙子孝来到面前略嫌激动。「你、你跟一郎兄还、还活着吗?」完全无视阮冬故的存在。

「嗯。」

「那么……阮大人他当真……」

「死了。」怀宁毫不心软地说。

孙子孝眼眶微红低声问:

「怀宁兄请告诉我阮大人葬于何处不管多远我一定去上香。」朝中只传来阮东潜的死亡却没有说明葬于何处。既然凤一郎与怀宁还活着绝不会容许阮东潜与无名尸共葬。

「……我忘记了。」

阮冬故挤眉弄眼瞪着怀宁看。

怀宁勉为其难地改口:「凤一郎将骨灰带在身边。」

孙子孝一怔。「带在身边?那怎么行?应该让阮大人入土为安啊!是要埋在祖籍常县还是要选一块风水良佳之地?我来帮忙吧至少要风风光光地下葬啊。」

对于不想答或懒得答的问题怀宁一向是闭上嘴当作没有听见。

「孙大人等凤一郎带她看完如今的太平盛世自然会葬于边关与她的兄弟共眠该处。」阮冬故微笑道这也正是她的心愿。

孙子孝惊异地看向她。「姑娘你……」声音好耳熟耳熟到简直是……

「是阮大人的妹子吗?」有人惊喜地上前。

哎啊是书生。阮冬故同样惊喜瞧见他一身官服正要上前恭喜怀宁暗自扯了下她的衣袖她立刻沮丧地停步。

「……嗯是妹子。」她不情愿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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