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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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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宗海傲然说道:“你这里推举龙头帮主强者为王我做什么与此事何涉?”武振东勃然变色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井水不犯河水山野之夫不敢陪伴贵人阳大总管恕我失敬也请恕我不敢招待你了。”阳宗海一看只见各寨寨主都手按兵器怒目而视心知武振东虽不敢明目张胆反抗朝廷但各寨寨主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事做不出来?他虽武功高强在众目怒视之下也不觉心亏胆怯当下将长剑一收干笑两声掩饰窘态对钱通海道:“好呵原来这里的大龙头不是以技压当场没本钱的也做大生意咱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咱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只好走了!”毕愿穷在场边冷冷说道:“什么正经的生意人?捧着皇帝老子的腿想升官财那是真的。”也有人喝道:“什么技压当场?你也没赢了毕寨主哼哼还是成名的大剑客呢?留下来咱们再比划比划!”喝骂声冷笑声响成一片阳宗海不敢回头携着钱通海等一班党羽走了。众人这才明白钱通海虽然身家百万号称富商原来心还未足又巴结上了大内总管敢情他是富则求贵还想做官呢。

武老庄主正想说话忽见那白衣少年拔出一把精芒四射的短剑向着毕擎天一指!

武振东怔了一怔心道:难道这乳臭未干的小哥儿也要争夺大龙头之位?只听得那白衣少年道:“你做龙头我不管你但你做龙头之前可得把偷去的东西交还出来!”武振东大奇心道:“毕擎天可偷了什么东西?毕擎天不做案则已一做案非有上万两的银子才肯动手那不是偷而是明目张胆的‘劫’莫非这少年受了哪个事主所托要向毕擎天讨还被劫的银两么?”忙道:“这事好办都在我的身上还你好了。”

白衣少年冷笑道:“他欠我一颗人头你还得了么?”武振东莫名所以吓了一跳毕擎天道:“人头是你的么?”白衣少年忽地眼圈一红道:“你还不还?”毕擎天双手一摊道:“现在要还给你可也真难!”白衣少年面色倏变唰地就是一剑毕擎天轻轻一架不料白衣少年剑法迅捷无伦霎时之间就在上下中三路接连刺了九剑毕擎天一被他他了先手登时受困好不容易才解成平手但见那白衣少年剑势如虹变幻莫测着着进攻若然只论剑法竞比阳宗海还要精妙得多!

武振东叫道:“这位小哥你有什么过不去之事说出来大家听听。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叫毕寨主向你摆酒赔罪替你主持公道便是了。”在武振东之意还以为毕擎天是真的杀了什么人而这人和白衣少年有关系故此前来寻仇这也是江湖上常有之事不足为奇所以出言劝解。

不料白衣少年毫不答话运剑如风仍是强攻猛搏毕擎天使个“金龙戏水”的招数降龙棒左右一个盘旋将白衣少年的短剑逼住大笑道:“你现在还当我是鼠窃狗偷么?”白衣少年道:“偷了东西便跑也算不得什么好汉。人头你到底还是不还?”说话之间又过了数招毕擎天哈哈大笑道:“你要一颗人头有何用处找还你全尸你要办的事情我早已替你办了。”白衣少年短剑一收道:“真的?”毕擎天道:“我舍了性命拿来人头难道是当耍的吗?”白衣少年眼圈又是一红道:“如此说来那你便是我的恩人咱们不勇斗了。”

在场人等不明其中缘故无不奇怪。武振东心中想道:“人头大事怎么忽然又罢手了?”但天色已晚先推定大龙头之事最为要紧而且与那白衣少年刚刚相识也不便多问便道:“毕寨主见识过人武艺高强适才大家都见着了。他做大龙头可有人不服的么?”在场的各路英雄轰然叫好毕擎天还待推让武振东道:“众家寨主一致推戴贤弟你也不必客气了。”白衣少年忽然又拔出短剑道:“且慢我还有话说。”

武振东眉头一皱甚怕这白衣少年又生事端果然听得白衣少年一开口便道:“大龙又我还有一笔帐要与你算算。”毕擎天眼睛一睁大笑道:“你这小哥儿可也真算得多事冤有头债有主事主就在这儿要你替他说话?”武振东又是一怔毕擎天似乎早已知道这是什么帐指明要当事人出来了。

只见一个粗豪大汉应声而出满脸虬须如裁双目炯炯有神场中早有认识他的人叫道:“宣花斧樊英!”但见樊英双拳一拱朗声说道:“毕寨主咱们在泰山南面已会过了今幸识荆那一笔三十万两白银可否赏面赐还吗?”此语一出场中群豪登时又骚动起来怎么宣花斧樊英就是那笔官银的保镖?“这事情可真是意料不到哦原来武庄主刚才所说的那笔湖北盐运使解京的镖运就是毕擎天在樊英手中劫去的这可有热闹瞧了。”樊英是武学名家之后为人正派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此事一经说出众人代毕擎天设想都觉大是为难。按说为了结交樊英这么一个朋友那三十万两银子应该交还可是照绿林的规矩这种官银既然劫到了手就不能吐出何况湖北盐运使贯居又是贪图利禄的武林败类。若然因此依循情面将银两交还岂非办事不公有失绿林威望?

众人都在看着毕擎天看他如何付樊英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见毕擎天久久不语讷讷说道:“此事说来有愧但小弟实是另有苦衷我本托了张张……”毕擎天双目一张忽地纵声大笑道:“我知道那狗官是张风府的把侄但此事若说与张风府得知张风府也未必认他是侄子。况且我毕某人还有一个脾气我做的案子你就是托了武林中顶尖儿的人物前来说项我毕某人绝不吃这一套你就是托了泰山来压我我也不服!”樊英本来想说的是张丹枫毕擎天却误以为是张风府反而说了樊英一顿樊英更是尴尬白衣少年面上变色手指又摸剑两。忽听得毕擎天又是哈哈大笑道:“但我看在你能接我三棒巨灵棒的身份上这事情倒是有得商量。”樊英忙道:“那么我就听塞主示下了。”

毕擎天双掌一拍叫道:“将人带来!”众人都在看着毕、樊二人不留神那毕愿穷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带了一个顶戴整齐的官儿从人丛中钻了出来;嘻嘻笑道:“升堂升堂!湖北盐运使大老爷来了!”

樊英吃了一惊那官儿可不正是自己的把弟贯居!只见贯居面如死灰身躯颤抖失惊无神地在众目瞪瞪之下看看毕擎天又看看樊英。那情形就像一个被押上法场的死囚一样。

毕擎天大笑这:“樊大哥我将你的把弟从盐运使的衙门里请来了这可够朋友了吧?”樊英又惊又气惊者是贯居的武功亦非泛泛衙门里更是防卫森严毕擎天竟然能从数千里外的湖北盐运使衙门中将他缚了来。这可真比在大内盗宝还不容易!气者是他竞一点不留情面官银未见交还反而将贯居也押来了这岂不是要他们当场丢脸!

毕擎大笑道:“贯大人这几天可委屈了你呵!”贯居见此情形自料难免反而比前镇定抗声叫道:“我是朝廷命官宁死不辱你要杀便杀何必多事!樊大哥后事我托付你了张世伯那儿也烦你去报讯了。”他临死之前还托出张风府的名头想吓吓毕擎天如不知张风府早已血溅荒村与四名大内高手同归于尽。

樊英平素不直贯居的所为但到底是几代世交禁不住泪咽心酸正想话与毕擎天一拼忽听得毕擎天又大笑道:“什么朝廷命官?朝廷正在追究你呢!我如今若放你回去你交不出那三十万两官银可得全家处斩!哈你死不足惜累了你的妻儿这可是你朝廷的‘恩典’哪!”贯居给他一吓知道朝廷法制极严他的说话可是一点不假缴不出官银那真是抄家灭门之祸不禁又吓得面青唇白不由自己地低声说道:“请寨主开恩我谢寨主的恩典。”

毕擎天看了樊英一眼笑道:“你做了三年盐运使积下的钱也不少呵!”贯居道:“哪哪哪有什么钱不多不多。”他料不到毕擎天有此一问语无伦次。毕擎天大笑道:“你的身家一共是十五万六千四百两银子不连你在故乡新起的那间大屋在内这数目我没说错吧?”贯居大吃一惊料不到他比自己还要清楚只得说道:“不错不错。”毕擎天笑道:“我如今看在你樊大哥的面上这笔官银我已替你缴到京师去了你没事啦!”

这一下让其喜出望外贯居呆在场中说不出话来。忽见毕擎天面色又是一笑道:“但你那些不义之财也不能就此由你享用这三十万两官银我实是替你缴了一半那另一半就是拿你自己的身家去填补的。我让你留下一座大屋另外六千四百两银子也足够你下半世过活了。你的盐运使肥缺早已被朝廷开革谅朝廷今后也不会再用你为官了。这倒是救了你呵你服不服?”

这话是向贯居所说其实却是说给樊英听的。樊英大为心服他曾好几次劝贯居不要为官贯居总是不听想不到毕擎天却用这种釜底抽薪的手段叫地永不能为官这确是“救”了他。贯居虽然心痛但得保全性命亦已喜出望外不住价地点头道:“服了服了!”

不但贯居亲口说出“服”字场中各路英雄亦无不心折毕擎天笑道:“贯大人你可以走了不过你这一身二品大员的顶戴服饰一到外面还是换了的好。愿穷你送他出门。”贯居在官场混得久了不自觉的双腿并拢垂手应道:“是谢朝廷不谢寨主恩典!”竟是一副下属对上司的口吻绿林群豪无不失笑。毕愿穷嘻嘻哈哈两手作击鼓之状口中喝道:“哈哈哈!”唱一声打一下大叫道:“大老爷退堂啦哈哈!”贯居哭笑不得毕擎天道:“别闹啦!”樊英道:“我也送二弟一程。”毕擎天盯了樊英一眼微笑道:“老樊你们哥儿俩可不要走到一路呵我还在这些等你回来。”樊英心中一凛此话大有深意于是也仰天打了一个哈哈笑道:“我当然还要回来毕寨主你放心好啦!”

樊英与毕愿穷送到门外樊英执着贯居的手含泪说道:“贤弟你这回因祸得福以后好好做人才是呵。”贯居见樊英如此为他出力心中不无感动道:“小弟听大哥的训诲。”毕愿穷嘻嘻哈哈地唱了个诺道:“请大人更衣。”装模作样地呈上一个包袱贯居尴尬之极打开一看内中是一套平民的便服贯居的官已被朝廷开革再穿官服那便是犯了律例因此这套便服正合他用。心中虽很难过却也不能不感激毕擎天替他设想得周到。

樊英送了贯居回来毕擎天已正式就了大龙头之位有若干纠纷也当场解决了。其中有一宗是河南的独行大盗鲁不邪偷了成亲王的一顶珍珠冠成亲王责成一个老捕头追捕这老捕头向毕擎天禀明了苦哀毕擎天立刻替他取回还有几桩事情也处理得甚为公平合理果然有大龙头的风度。

这一晚樊英和那白衣少年便在庄中住宿樊英一晚没有好睡思来想去只觉许多事情都怪不可解例如白衣少年为何要千里追踪一定要取回于谦的级?他的身世为何半点不肯透露?毕擎天与他似是相识但又不似柏识毕擎天假借武庄主之名将他们请了来目的是不是就只为着了这两桩公案?

第二日一早起来毕擎天已派人前来相请樊英随着来人走进武家庄园只见毕擎天和白衣少年已在那里相候另外还有武老庄主和几位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毕擎天道:“我请各位来做个见证。这位小哥要我还他一颗人头人头是我拿了但如今不便取下我分外还他一具装有全尸的棺材这位小哥要是还不满意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在场的除了樊英与武振东之外其他都莫明其妙。

众人随毕擎天走过一条曲曲折折的用道到了花园的尽头。一间灰白的小屋子孤零零地靠在角落窗户之间有袅袅香烟飘出众人都是一怔但见毕擎天推开了门深沉地对白衣少年说道:“你瞧我不是都替你办妥了吗?”

只见屋内一具铜棺当中一张供案炉香袅袅上面有一块写着“阁部大臣于谦”的灵位棺前一个老太监白萧萧见众人进来殊无惊诧之意只是当他的眼光扫到了白衣少年面上之时却忽地轻轻“噫”了一声。

毕擎天面容沉肃缓缓上前将铜棺揭起原来里面还有一具水晶棺材十分精致那铜棺四边都可以开关等于那水晶棺的棺罩毕擎天将铜棺褪下但见水晶棺内躺着一具尸体蟒袍玉带顶戴极品朝冠想是内中放有防腐的妙药面目犹自栩栩如生只是颈项之间有一条红线看得出是断之后缝上去的这正是双手挽回大明国运却被他救回来的当今皇上惨杀了的阁部大臣于谦。

樊英一直拥在留心那白衣少年这时只见他忽地面容大变一跃上前匍伏在棺材前面大放悲声哭道:“好苦命的爹爹呀!”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意料不到原来这白衣少年竟是于谦的儿子!即算樊英虽然早就料到白衣少年与于谦大有关系。如也猜不到他们竟是父子之亲。霎时间有好几个疑问从心头升起于谦位极人臣他的儿子却怎地在江湖飘荡?那身惊人的武功又是谁人所授?

于谦精忠报国天下同钦众人都不自禁地随着白衣少年向于谦的遣体跪下行礼同放悲声。白衣少年更是哭得死去活来渐渐哭声嘶竭泪珠如线猛地抬头忽见灵位上边的墙壁挂着一张条幅写的是一七言绝句诗道:“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正是他父亲生前借咏石灰以言心志的诗句这诗稿不知毕擎天从何处得来裱糊在此?白衣少年泪珠断断续续忽地哑声狂笑:“粉骨碎身都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爹爹呵你这一死千古留名但却又死得多么不值呵!”笑到后来又变成哭声渐渐哭笑不分显是神智昏迷心中伤痛之极!

毕擎天却并不随众跪拜也不放声痛哭只是在灵前添了注香叩了个头他也一直注视白衣少年这时忽然言道:“曹公公于谦哪儿来的这个儿子?”那太监瞥了白衣少年一眼欲说还休白衣少年忽地翻身跳起怒道:“你替我收殓了父亲我这一生都感激你的大德。但你说什么?天下哪有冒认父子之理?”众人亲见白衣少年的悲痛之情确是真情流露假冒不来都在奇怪何以毕擎天说话如此违背人情?不安慰也还罢了却反而伤了孝子的心。

那太监扶着棺材面对着毕擎天和白衣少年缓缓说道:“不错他的爹爹就是于大人。”白衣少年刚才全神注视于谦的遗体这时才觉老太监在旁四目相交白衣少年眼睛一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樊英在侧面看得清楚毕擎天在背后却瞧不见他的神情见老太监如此说法心中颇是诧异怔了一怔随却说道:“于兄既然于大人乃是令尊那就请怨在下失言。请问于兄准备将令尊金体如何处置?”

白衣少年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未懂世事加以伤痛未已一时之间也未曾想到如何办理后事被毕擎天陡然一问一时答不上来毕擎天道:“听曹公公言及令尊大人生前最喜爱杭州临死遗言愿埋在名山之下与岳坟为伴。如若于兄相信在下在下一定能遵照令尊大人的遗志将他安葬杭州。”白衣少年见他替自己办得如此周到转身叫了一句“恩公。”便欲施礼毕擎天双手一扶道:“你该多谢这位公公。”白衣少年身子一缩呆呆地看着那个太监眼中充满疑惑的神情。

毕擎天道:“这位曹公公是内庭的侍读太监专伴太子读书。当今的皇帝在做太子之时也是他侍读的。他在宫中三四十年以前皇帝有什么物事要赏赐大臣多遣他前往想必也曾到过你家?”白衣少年含糊应了一声道:“怪不得如此眼熟。想来是见过也说不定。”

毕擎天续道:“这位曹公公极钦敬你父为人他舍了性命恳求皇帝准他收殓你父遗骸其时令尊大人的级已给我盗去皇帝老子也知群情汹涌便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批道:姑念于谦乃两朝元老准予收殓。这样曹公公才得将他的尸体运出来是我截着了他将尸合一聊尽一点心意。曹公公也打算此后终老此间不再回朝了。”

白衣少年热泪盈眶想到毕擎天为他父亲如此尽力而自己如一点也不知道反而误会了他的好意心中歉疚毕擎天虽然不肯受他大礼他亦一再道谢。后来毕擎天请曹太监出面果然派人将于谦的灵棺运到杭州筑基安葬。后人张苍水(明未的大忠臣)有诗日:“国破家亡欲何之?西子湖头有我师日月双悬于氏墓乾坤半壁岳家祠。”便是将于、岳二人相提并论的这是闲话表过不提。

且说白衣少年一再向毕擎天道谢毕擎天忽道:“于大人一片忠贞自是名留青史但依毕某看来令尊却也还未算得是个通人更未算得是个豪杰!”白衣少年面色一变心中极不舒服樊英亦觉毕擎天此话实是失言抢着问道:“毕大龙头此话怎说?”毕擎天哈哈一笑道:“可惜他只是忠臣若然他真是英雄豪杰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枉死了。”

毕擎天侃侃而谈一口气往下说道:“若真是读通了的人岂不闻:天下者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并非注定是一姓一家的私产秦始皇无道项羽说:彼可取而代之!这才是大英雄真豪杰!”樊英吃了一惊这人口气好大!看来其志不在于做一个大龙头而是要和朱家争夺大明的天下了。

白衣少年淡淡说道:“原来你是想做皇帝哼江山代有英雄出各苦生民数十年!想称王称霸的人也不见得就是真英雄大豪杰。”这回轮到毕擎天面色一变只听得白衣少年续道:“有人大有机会做皇帝他却薄天子而不为这才是英雄豪杰的胸襟。”樊英脱手道:“你是说张大侠张丹枫!”毕擎天勃然变色武振东插口道:“此一时彼一时张丹枫自是英雄但若在今日也不见得还愿一心扶持明室。”白衣少年一阵迷茫正自思索忽听得毕擎天冲口骂道:“张丹枫是什么英雄?我说他是不肖子孙行事乖谬欺世盗名的假侠客!”

当时张丹枫名满天下谁不钦敬毕擎天此言一出满座失色樊英正想出声只见白衣少年怒容满面叱道:“你是什么东西敢骂张大侠!”倏地寒光一闪他出剑快如闪电一抖手就向毕擎天正在张开的嘴巴刺去!

毕擎天原是因为见这白衣少年武功极高又是于谦之后因此想将他说动共谋大事不料他突然一剑刺来相距又近躲己不及!

只听得毕擎天大叫一声:“好呵!”咳地一声剑已刺入樊英也吓得哇然大呼!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武振东伸掌一拍想把他的宝剑拍开忽见白衣少年身子往前一倾武振东站在他的侧边这一掌原是朝他的手腕拍去料不到白衣少年身子一倾方位立变他的身体斜倾这一掌拍下正当他左边的太阳穴掌力一便是致命之伤!

武振东、白衣少年和毕擎天站在一排这一下骤然之间三人同时难其余的人距离较远想解救也来不及只见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毕擎天张口一喷疾退数步喷出一口鲜血大骂道:“你杀父之仇也忘记了吗?你的剑不去剁当今的狗皇帝反而刺我是何道理?”原来适才白衣少年本是想惩戒他一下并未使劲不料他反而张口迎上来咬着剑尖牙床软肉竟被划伤了。白衣少年慌忙抽剑而武振东那一掌已然拍下。

毕擎天正在大骂忽然叩阿呀地大叫一声众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看到白衣少年的头上!正是:

出言不逊缘何事?剑刺喉咙怪事生。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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