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2)
这一手是在眼前各人众目睽睽下施出的。由于事出突然所有目睹者看到这里俱都情不自禁地大声呼叫了起来。
眼看着这一双明晃晃尖刀几乎已经扎在了海无颜背上的一刹那海无颜身子霍地一个倒转险象万端里几乎与对方那个人成了脸照脸之势。
尤其奇怪的是大伙这么多双眼睛竟然没一个看清楚这双刀是怎么到了对方手里去的那真是十分巧妙之事。
这汉子刺人不成一双匕道反而到了对方手上心里一急哪里还敢再行出手脚下用力一点直向着水中跃去。
虽然如此他却不能逃过了眼前这步劫难。就在他身子方自纵起空中的一霎海无颜手上的一双匕已经掷了出去。
“哧”的一声出手的一双匕化成了两道银光一左一右不偏不倚地并排插在了这汉子背后一双气海穴上。也像先前那几个人一样只听见“扑通!”水响之声这人一头扎落水里可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番情景看在了各人眼里自是触目惊心不已。
手持独脚铜人的秦大力大吼一声道:“小子你有几个胆子敢到这里来撒野?还不跪下来向爷爷们磕个响头把你带回去听候落要敢哼半个不字今天准叫你小子到海里喂王八去!”
海无颜在对方初来之一霎已注意到对方的阵容一眼已看出了秦、侯二人身分。只要将这两个人击败其他人也就不战而退。眼前这个秦大力看来一副火爆脾气倒是正好拿他来试试身手。
同时他也曾注意到先时所见的一艘白色大船已经越向这个地方接近过来不用说那艘船上必将有不乐帮上更高级一层的人物在内。
海无颜实不愿未入不乐岛之前花费许多精力在海上虽然这些人无能对他构成威胁到底惹厌而且他也不欲过分滥伤无辜。基于如此海无颜也就不打算伤人过众。
当下在秦大力交待过一番话后他缓缓由位子上站起来步向船头目注向对方朗声道:“我姓海是专程来拜访你们三位岛主来的刚才情形谅你们也都亲眼看见凭你们这样身手还不是我的敌手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不要自己找死要不然刚才那几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话声方住就听得秦大力一声断喝陡地自对船上跃身而过。他身高体大加以手上的那个独脚铜入怕没有两三百斤沉重一跳一落出“嗞”的一声大响整个船身由不住霍地向下一沉随即剧烈地摇荡起来。其势其为猛烈看起来整个船只都将要为之翻转过来。
站在船头的海无颜在这番剧烈摇动里看来就像钉在了那里一样不曾有丝毫移动。
忽然他身子向前踏进一步。这一步踏距极大就在他脚步落下的同时那艘动荡剧烈的船身忽然间为之定住了一任海波溅拍在四周船板上何等猛烈这艘船竟能维持住一定的静止。
这等功力简直是不可思议。秦大力虽然是名副其实的大力又练有二十年十足的横练功夫可是像对方这等“伏波神力”却是他不敢想象的。
此人虽然外貌粗鲁其实心里可一点也不愚笨称得上是粗中有细。
这时他眼见着对方这个姓海的展示了这一手“伏波”功力之后心里大为折服先时的狂傲气焰顿时为之瓦解冰消。
由于这番气势化解得太过突然与他此来的动作完全不能调和一时之间竟然只管看着海无颜起呆来。
四周快船上的兄弟原打算头儿现身之后定能将对方制服出气却没有想到秦大力登船之后竟是只管向着对方呆一时群情大哗纷纷嚷叫了起来。
秦大力自觉着“虎头蛇尾”有些脸上吃挂不住偷眼再者那艘白色大船己临眼前。
由船上旗帜所显示秦大力知道是自己顶头上司“水管事”闹海银龙李银川来了。
李银川在不乐帮身当四大管事之一手下统帅着两百艘战船称得上位高职重这时接了消息生怕有所失闪随即匆匆赶来。
一名令旗手站在船头频频挥动着手上三角令旗各船见状顿时向两旁让开。
秦大力正感有些难以下台见状反倒给他找了一个台阶正好用作借口。
当下独脚铜人往怀里一抱身子向边上船舷跨进一步大声向着对方海无颜道:“姓海的小辈你注意了李管事这就会你来了。”
话声方住眼看着那艘大船带起了半丈来高的一个浪头陡地拥到眼前。
操舵的汉子不傀是好身手、大船来得疾停得亦猛一个浪头打起来陡地在眼前煞住四周浪花唏哩哗啦响个不住这番声势先自吓人不轻。
再看大船上清一色的十名黑衣杀手左右抱刀站立中间站着二人正是正副两位管事“闹海银龙”李银川与“燕尾镖”薛涛。
是时早先下水的巡海第七队令主卓英早已攀上了另一艘快船。由于他是此一事件的最先接触者自当由他向上回报当下抱拳大声道:“巡海第七队令主卓英参见二位管事!”
秦大力、侯腾等人也都上前抱拳见了礼。
卓英抢先道:“二位管事来得正好这个人自称姓海八成儿就是给咱们作对的那个人卑职手下已有多人死在了他的手上二位管事作主。”
“闹海银龙”李银川乍见对方只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已知来者不善这时再一听对方姓海由不住为之一惊哪里敢掉以轻心!
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李银川抱了一下拳道:“朋友你报个万儿吧!”
海无颜冷笑道:“我名海无颜与贵岛岛主高立、宫一刀不久以前都见过面这一次是专程来访想不到贵岛竟是如此待客这位卓朋友更把我的小船开翻海里说不得只好借助贵岛的船一用了!”
李、薛二位管事一听来人自报姓名证实了正是岛上日夜提防担心的人物终于来了彼此对看了一眼心里有数越加不敢有所失闪。
李银川嘴里“哦”了一声慢吞吞地又拱了一下手微微笑道:“失敬失敬原来阁下就是海壮士请恕在下来迟手下多有开罪尚请足下勿怪才好!”
李银川嘿嘿一笑道:“在下李银川职掌这里水战营管事这位是在下的副手人称燕尾镖薛涛的就是!”
海无颜莞尔一笑道:“失敬!”
李银川道:“我手下不识足下高人多有失礼请不要怪罪足下既要拜访三位岛主可否即请移驾到在下座船由在下一路护送尊驾入岛可好?”
海无颜一笑道:“阁下太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有劳阁下了。”
话声方住人已如风飘絮般地荡起却又似平沙雁落翩翩地落在了李银川所乘坐的大船之上。
李银川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吃惊一笑抱拳道:“久仰足下身怀盖世身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此去东岛约莫有半日行程时间还早足下一切自便吧。”
说罢举了一下手道:“摆阵回航!”
副管事薛涛即重复了一下他的口令站立在船头的旗手立即挥动手上三角旗帜将号令传出。
李银川虽然只说出“拟阵回航”四个字可是这个旗手打出的旗号却不单纯。
各船接收之后随即由秦、侯二位分队令主一时在海面上排开阵势。
顷刻间海面上众船摆出了一个梅花形图案海无颜等所乘坐的大船居中而立有如花中之蕊。
海无颜在那名旗手舞动令旗时已微微觉出有异再看众船只在水面上一番布署调动心里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艺高胆大自忖着以眼前这干人物决计难成大害他着实没把他们看在眼中。
大队船只眼看着已布成了梅花阵势。
“闹海银龙”李银川正待吩咐开船忽然间听得手下一阵喧哗声。
却见一艘渔舟从侧方硬闯过来经过手下一阵子喝叱这艘渔船才停了下来。
这地方原是不乐岛的禁区一向是严禁外来舟舶靠近更遑论在此处撒网打鱼了。
其实他们其中许多人早已现了这艘船在附近撒网只是当时全分注意力都在海无颜身上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是无暇顾及现在对方竟然硬闯到自己船阵之中那便不能等闲视之了。
李银川见状大怒厉声喝叱道:“这是怎么回事秦令主你过去看看怎么不相干的船都来了成何体统?”
秦大力原为海无颜生得一肚子闷气光从泄一股脑儿把所有闷气全都在了这艘不知天高地厚的船上。嘴里骂了一句一连几个飞纵借踏着附近船板一径向来船上跃身过去。
来船上总共就只是母子二人一个腰干挺直白苍苍的老贫婆一个青衣长身的瘦高少年。母子二人似乎不畏眼前阵仗直眉竖眼地向这边看着。
秦大力一肚子邪火根本无心多说身子七纵过来手上的独脚铜人一招“横扫干军”直向着眼前母子二人胸前疾扫了过个百。
以秦大力之“大力”再加上兵刃独脚铜人本身的重量这一挥何止千斤?
眼看着这母子二人势将要被这重重一击之力抡上半天之上四周各人都忍不住出了一声惊呼。
就在此要命的一刹那即见那个白苍苍的老婆婆忽然抡起右手竟然硬接硬抓地直向着当前独脚铜人身上抓了过去。
“噗!”一声抓了个正着。
老婆婆看来蒲柳之身非但没有被这千斤一击之力击飞半天事实上她直立的身子简直连弯也没有弯一下竟然凭着单手之力实实在在地接住了对方的独脚铜人。
秦大力一惊之下用力向后就拉这一拉依然仍是白拉依然是一动也不动。
秦大力简直红了眼怎么也想不通一时之间竟然会遇见了两个奇人。
众人目睹之下秦大力可就越觉得这张脸无处可放情急之下脚下一个上步另一只手“黑虎偷心”照着对方老婆婆心上就抓。
白老妪面色一沉口中怒声道:“无礼!”
忽然间她身子向后一沉施展出凹腹吸胸的绝技整个上胸足足向后收缩了半尺有余。秦大力这一式“黑虎偷心”敢情是差着两寸没有打着。
白老妪显然技不只此随着她一个闪身之势右手用力向后一拉借着对方所出的力把对方给摔出去。
秦大力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踉跄通通通一连向前冲了七八步眼看着到了船边才拿步站稳。
只听得一人断喝道:“大胆!”
人影乍闪一条身影极其快地来到了面前。
现身的这个人乃是“燕尾镖”薛涛他虽然看出来人母子不是好相与到底不乐帮声威不容侵犯决计与对方一个厉害。是以他身子乍一欺近猛然间一个下腰双掌同时递出待向对方老妪胸腹之间按去。这一式劈挂掌十分厉害薛涛大概是恨极了对方的无理取闹决计取对方性命双掌之间运足了力道。哪里想到掌势才劈了一半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挡住敢情是那个青衣少年不欲母亲吃亏突地横身拦阻硬接硬架的施了一招“横架铁门栓”将薛涛的一双胳膊架住。
“你?”
薛涛怒眼看着对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白老妪“咯咯”一笑一口南腔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怎么着李大管事你是不让我们母子上船是不是?”
薛涛听她这么一说一时怔住了。
另一条船上的水管事“闹海银龙”李银川不禁被对方这番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聆听之下他呆了一下冷冷地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嘿嘿实在抱歉请恕在下眼生贤母子是?”
白者妪未及答话那个青衣少年已朗声道:“在下桑平这是在下的母亲我们母子一直住在肇庆行馆负责那边行馆的工作。”
李银川听到这里“哦”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
他久仰桑氏母子武功了得为本帮之杰出手下一直分在外坛服务由于对方从来也未返回过本坛是以彼此并不相识
话虽如此李银川却也不敢怠忽职守还需问个明白。
“这么说倒是卑座失礼了。”李银川抱了一下拳道:“请恕冒昧贤母子既在本帮服务可有什么证明?”
自称桑平的少年立刻从腰间取出了一面玉玦冷冷一笑道:“贵管事可要目览否?”
就手一抛这面玉玦直向李银川面前飞来后者信手一抄接在手里。
那是一方正面刻有一只展翅枭鸟的令符反面是一张哭脸的图案显示着“不乐”之意。
“闹海银龙”李银川认得这个令符并且知道在本帮也只有管事职级以上的人物才能拥有自然这面令符除了可以证明拥有者本人身分之外也可以持以自由出入实在无可刁难。
“抱歉抱歉!”李银川一脸堆着笑道:“自己人也就不客气了二位如下见弃就请上船吧!”
一面说随即向另一只船上的侯腾招呼道:“侯令主好好接待这是本帮外坛的两位管事。”
他原意请桑氏母子登上侯腾的座舟实在是自己这条船负有特别使命只是不便明宣而已。偏偏桑氏母子不明白一听说上船便各自己腾身而起双双已落在李银川正中座舟之上。
桑老太太看了船上海无颜一眼呵呵笑道:“幸会幸会敢情还有贵客。”
李银川想不到对方母子竟然冒失地登上了自己座舟自不便再遣向别船。
当下向着桑氏母子又抱了一拳脸上堆笑道:“请恕在下冒失本帮外坛弟子按律是不能返回本坛贤母子莫非有什么特别事故么?”
桑平冷冷一笑道:“自然是有特别事故在下这里并有行馆高总管托呈大岛主的密札一封。”
一面说自怀内取出了黄缎子包扎的一封密函递向李银川冷一笑道:“怎么贵管事要拆开一看么?”
李银川顿时脸上一红退后一步道:“在下不敢。”
既言“密札”李银川自然不敢擅自拆开。
忽然他脑子里转念忖思后眼前大敌海无颜在舟自己这边虽已布下了厉害的船阵但是充其量到时候也只能困住对方而已凭自己能力实在难望能是对方敌手桑氏母子一来倒是时候。
他久仰桑氏母子为“南剑”桑太和之遗嫡后人武功一流正因为如此在“南剑”桑太和死后高立才收留了她母子长时奉养给以厚禄以期她母子能感恩图报好为不乐帮有所效力。
由此而观桑氏母子的武功显然非同小可了眼前如能得到她母子加以援手合力对付海无颜岂非大称理想这么一想李银川反倒大放宽心。
当时故意示意桑氏母子手指海无颜道:“我来与二位引见一下这位便是名满当今的海大侠海无颜!”
桑氏母子微微一笑各自为礼。
桑平道:“海大侠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桑氏老太大也频频点头道:“老身久仰得很海大侠这一次西藏之行除暴安良仗义捐财四海同钦佩服佩服!”
李银川嘿嘿一笑拿眼看了她一眼盖因为桑老太太这“除暴安良”四个字说得太过刺耳谁不知道宫二岛主这一次西藏之行叫人给废了胳膊就连高立大岛主也没有讨了好铩羽而归这是不乐岛有史以来最丢人现眼的事情桑老太太居然自己还好意思提出来岂非太过糊涂?
对于桑氏母子来说海无颜确是心里充满了好奇当下点头微微笑道:“贤母子是?”
“闹海银龙”李银川咳了一声道:“我来为海朋友介绍一下本帮实力浩大这位老夫人就是人称‘南剑’桑太和桑老前辈的夫人武功确是了得!”
海无颜心里微微一动盖因为南剑桑太和的大名他确是早已闻名。想不到眼前这个老婆婆竟是他的遗蠕莫怪看起来她的身手如此了得!
“原来是桑老夫人在下久闻南剑大名想不到在此幸会。”
一面说海无颜目光随即转视向一旁的桑平抱拳道:“这位想必是桑前辈的哲嗣了?幸会之至!”
桑平抱拳道:“海大侠客气了。”
他们双方乍见之下竟然像是一见如故地论起家常来了。
一旁观看的李银川越加地不是味道嘿嘿一笑特别点醒海无颜道:“桑老夫人与其令郎皆在本帮外坛服务为本坛实力人物海朋友大概没有想到吧?”
海无颜冷冷一笑道:“说真的确实没有想到有这么多能人异士为贵坛效力怪不得不乐帮势力在武林中风一时了!”
李银川哈哈大笑道:“海朋友说得好托福托福这就要开航了海朋友请向舱中落座吧!”
海无颜点点头道:“正要打搅!”
遂老实不客气地直向大船正舱中步入。
“燕尾镖”薛涛是时也已返回了本舟见状抢上几步拉开了正舱门口侧身道:“请进。”
海无颜道了声谢随即进入。
桑氏母子也随后跟上。
桑老太一张嘴可从来也没停过啊啊一笑向儿子道:“这是李大管事的铁甲快船咱们娘儿俩今天可是开了眼啦嘻嘻坐上也过过瘾!”
一面说拉着儿子正要往舱门步进。
李银川忙上前一步轻咳道:“老夫人……”
桑老太止步道:“怎么?”
李银川一面向她母子施了个眼色一面后退了几步掩向船舷;桑氏母子对看一眼十分纳罕地跟过来不知是怎么回事。
“大管事有什么吩咐么?”桑平的脸色很冷。
“不敢!”李银川一面说频频向大舱注视着还好海无颜这时正由副管事薛涛在对付看茶敬水十分热络。
李银川这才有机会向她母子进言。
“老夫人有所不知”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这个海无颜目前是本帮的大敌两位岛主都在他手里吃过大亏是一个相当扎手的人物。”
桑老太点点头冷冷地道:“这个我知道哼哼大管事见召就是要跟我母子说这些么?”
“不不!”李银川尴尬地笑了笑:“是这么回事的兄弟奉有刘总管的传令要弟兄……”
“怎么样?”桑老太的嗓门像是天生的大:“李管事敢情是负有使命来的?”
李银川见她嗓音这么大吓了一跳。
“嘘!”向前走了一步苦笑道:“老夫人轻着点可别叫‘那话儿’听见了。”
轻声!桑老太这才想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啊是是是我就是喉咙大天生的怎么大管事有什么重要的多么?”
“是这样的!”李银川小声道:“在下奉有使命要在返岛的中途就地解决了这个小子。”
“哦?”这一次该轮着桑平吃惊了:“这……怕不能吧……”
言下之意二位岛主尚且在对方手上吃过大亏你李管事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要就地解决对方?
“这个正是兄弟要向二位报告的!”李银川的声音放得更小了“等一会船行中途兄弟借故离船水上有点花样还要请老夫人与桑小哥大力帮助。”
“嘻嘻李大管事是在说笑话了。”桑老太的嗓音又开始大了“水上有花样什么样的花样?”
李银川吓了个魂飞魄散。
这等机密大事桑老太居然口无遮拦一个传到对方海无颜耳中那还得了?
若非是肯定桑氏母子确是在本帮服务李银川真由不住当场就跟她翻了脸。
当然现时情形之下是不容许他们自家先窝里反的。
李银川这口气吞下了只气得脸色焦黄偷偷地打量了那边船舱里一眼薛副管事还算应付得体正与姓海的一来一往相谈甚欢想是没有听见桑老太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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