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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一夜风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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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浪由那病老人的房间中走出来房外雷雨正殷他正思索着这个病老人的行径来历一个白老人突然扑了过来他骤见之下为之大吃一惊!

那白老人用低哑的声音说道:“古浪算帐的时候到了!”

这时正巧天空闪过一道电光古浪看清了来人不禁脱口说道:“你?况婆婆!”

来人正是况红居她浑身透湿头上包着一块油布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说道:“不错是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来找你?”

古浪心中很是不悦说道:“你找我做什么?”

况红居冷冷一笑道:“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能老实地回答我我绝不为难你。”

古浪暗下忖道:“必然又是为了春秋笔的事。”

心中想着嘴上说道:“什么事你快说吧!”

况红居道:“在‘达木寺’你想夺取阿难子胸前的枯树枝竟然出手如风我问你你哪里来的这身功夫?”

古浪冷冷说道:“练出来的!”

况红居大怒道:“哈哈!小子好一张利口!凭你练得这么一身功夫么?你快把实话告诉我可是有人在暗中助你?”

古浪强忍着气说道:“我在青海无亲无故谁会助我?”

况红居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你的功夫可与江湖一流人物抗衡!可是我却不信凭你竟能把莫云彤震退!”

古浪淡然道:“但你已经亲眼看见过事实了!”

况红居怒道:“好狂的小子如此说来我可得要试你一试!”

古浪暗吃一惊他知道这群老人虽然在阿难子面前不堪一击但是在江湖之中却无一不是顶尖的人物。

他心中忖道:“现在哈门陀不可能在暗中助我我败在她手中本倒无所谓只那样一来她就更要纠缠不清了!”

才想到这里况红居已然说道:“怎么样?你可肯赐教一二?”

古浪道:“我真奇怪!你们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为何一再纠缠于我?”

古浪说着话心中暗思对策他把说话的声音提得很高希望能让石明松听见多少给况红居增加一些困扰和疑惑。

但是石明松毫无动静或许是因为雨声太大或许是他已睡熟了古浪心中暗暗气愤。况红居听了古浪的话微微一笑说道:“那些老家伙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不过我愿意先与你过几手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你的声名即可大噪同时我也就相信你了!”

古浪见她说得如此狂妄心中好不愤怒而且在这种情形下他也无选择的余地只得说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逼我动手我也只好奉陪了!”

况红居哈哈笑道:“对!这才是江湖男儿的本色!你不必害怕我与你无冤无仇只不过想测验你的功力而已。”

古浪寻思道:“不知童石红来了没有?若是有她在身旁事情也许会好些!”

况红居毫无所忌地走到院中倾盆大雨立时把她淋了个透湿。

她向古浪招了招手说道:“孩子!快来吧!”

古浪强忍着怒气暗骂道:“***!这种女人真是少见!”

无可奈何之下古浪正想尽力一拚忽然房中的病老人丁讶出了一声深沉悲怆的长叹!

这一声长叹立时惊动了况红居她身子一晃来到檐下沉声道:“房中什么人?”

古浪答道:“一个投宿的病人不相干的。”

况红居略为沉吟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我进去看看!”

说着她由古浪身旁掠过推开了房门古浪也跟了进去。

丁讶和衣靠在炕头一双干瘦的手捂着胸口虽然脸色比刚才好多了但是昏暗的灯光下看来仍然给人一种恐怖之感。

况红居及古浪来到房中惊动了他他略为转过头来睁开无力的双眼望见了况红居似乎显得很惊讶。

他用手撑着把身子坐高了些说道:“这位老婆婆是……”

话未说完况红居已然抢着说道:“你别管我是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丁讶被她问得一愕旋即答道:“我姓丁。”

况红居以极短的时间思索了一下在她的记意中江湖上老一辈人物中没有什么姓丁的高手。

这时她的脸色缓和了些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丁讶无力地答道:“生病!”

古浪闻言几乎要笑出来暗忖:“问得妙答得也妙!”

况红居说道:“在这里生病?这是什么话!告诉我你害的是什么病?”

丁讶摇了摇头说道:“不要紧只是旧病复。”

况红居又仔细地看了他一阵觉得无甚可疑这才回身对古浪说道:“好了我们去办我们的事吧!”

说到这里又回头对丁讶说道;“我们要在院里练练功夫无论生什么事你都不准下床知道么?”

丁讶柔声说道:“你看我这样子下得了床么?”

古浪这时忽然心中一动因为他现丁讶的面色比起刚才初醒时又坏了许多他忖道;“莫非他的病情又恶化了?否则经过我施救不会如此呀!”

况红居连声催促把古浪赶出了房她好似特别喜欢淋雨似的立时就又站到雨地中尖声道:“快呀!”

古浪心中很是愤怒忖道:“就算没有人暗中相助难道我倾一身所学还接不下你十招不成?”

想到这里立时大步走了过去如注的雨水打在了古浪的身上强风迫面吹得他眼目难开。

况红居站在五尺以外活像一个幽灵她连声地催促道:“快些!你先进招!”

古浪不再说话双掌一错身形疾进右掌推出直按况红居天庭!

况红居待他手掌离自己面门不到两寸时这才把头一甩身子也随着这一甩之势转到了古浪的右侧尖声叫道:“注意‘肩井穴’!”

由她动手的情形看来她根本不把古浪看在眼中所以每次出击都先警告对方。

她身手真是快极古浪刚现人影消失语声未歇自己左肩已有一股劲力逼来!

古浪猛然把身子一挫况红居的右掌闪电划过古浪大喝一声双掌齐下右掌猛斩况红居手腕左掌直到况红居“眉心穴”。

这一招两式也是神万分颇出况红居意料之外她“咦”了一声右掌猛然收回头向后扬左手二指反向古浪的左腕钳来。

她每出一招劲力都大得出奇古浪这才知道她的功力远在娄弓之上。

古浪狠狠地咬着牙把出的左掌收了回来但是还没来得及换招况红居第二招又已接踵而至。

她身如一只大蝙蝠般扑了过来双袖的雨水甩出了老远一双枯瘦的手掌在黑夜中出了惨白色看来很是恐怖。

就在古浪微微错愕之际况红居的一双手掌已距离他不到半尺。

古浪已然感到一股出奇的劲力涌到他原是尽量避免与她对掌因为他自知双方的功力相差得太多。

但是况红居却存心非与他对掌不可所以出手不到三招便以这等雷霆之势逼了过来。

古浪无可奈何咬紧着牙关双掌一并迎着况红居的掌势递了出去。

况红居一笑道:“有胆量……”

一言未毕两人四掌已然相触雨夜之中只听得一声大震。

况红居“哟”了一声一连退后两步!

古浪虽然也退后了几步但是一件意外的事却震动了他!

原来他双掌才出之时便觉得有一股极大的潜力传到了自己的身上使得自己的掌力陡增了许多。

这情形就如同在“达木寺”中哈门陀暗中相助一般。

古浪心中惊疑已极忖道:“啊……哈门陀果然跟了来!”

想到哈门陀他的一颗心立时就猛烈地跳了起来因为他觉得哈门陀在这些老人中比任何一个都要来得可怕而难于应付。

况红居怔了半晌才说道:“好小子!料不到你真有这身功夫算我况红居把你小看了!”

古浪还在极度地惊惧之中俊目回盼并没有现什么异象。

这时二人都停止了谈话黑暗中只有丁讶低弱地呻吟不时地由房中传出来。

况红居接着说道:“好!如此一来我倒要与你见个真章了。快动手吧!”

古浪闻言立时冷静下来忖道:“有哈门陀在暗中相助我还怕她何来?可是驱走了况红居之后留下的哈门陀岂不更加麻烦?”

况红居似乎非常地急躁她尖叫一声:“再对一掌!”

一言甫毕双掌再次击出这一次来势更猛双掌之力重逾万钧。

这一次古浪却不愿再与她对掌就在况红居变掌才出之际他已经以“潜移星辰”的身法闪到了况红居的身侧。

他右掌闪电递出“翻天大印”一股莫大的掌力向况红居的右肩胛按了过去!

况红居身子一闪已然闪过一旁大叫道:“怎么不敢接我一掌么?”

语声中双掌如电又向古浪胸前推到疾劲的掌力把漫空暴雨都隔绝了。

古浪一掌落空便知道况红居必有狠招所以未等她再次掌又已闪向一旁喝道:“况婆婆你太厉害了!”

二指向况红居脑后点去况红居大怒猛然把身子拧转过来双掌第四度袭出喝道:“看你接不接!”

这一掌劲力极大溅起了一大片雨珠!

这一式来得太惊人古浪身子来不及撤回万难闪躲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又紧咬牙关提足了丹田之气疾举双掌迎了上去!

就在他提气进掌的一刹那一股绵柔之力又传到了他的背心丹田一阵热双臂也觉得涨他不禁吓了一大跳!

他还没来得及思索双掌已经与况红居接实一声裂帛大震之后二人又是各自退后了好几步。

况红居一声长啸身如狂风一阵转绕把院中每一个角落都察看过了。

古浪忖道:“莫非她已现了哈门陀?”

况红后身如怪鸟一阵转绕之后身子又跃上房顶向四下搜视。

古浪心想:“哈门陀若是不想露面又岂会被你现?”

况红居在房上看了半晌最后又落下房来。

这时闪电乍起古浪见她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个鬼似的脸上有一种愤恨和怅然若失的感觉。

古浪开口道:“怎么了?况婆婆……”

黑暗中况红居一双眸子闪电般射了过来说道:“你有接我两掌之功我放你过去了!”

说罢之后身躯一晃立时消失在夜暗之中。

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弄得古浪有些哭笑不得他怔怔地站在大雨之中忖道:“哈门陀既然暗中助我他为什么不露面?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意?”

由于阿难子圆寂之后哈门陀就始终没有出现过古浪对此十分惑然心神不宁莫测究竟。

这时当空又是一个霹雳电闪如蛇雨势更大古浪顿为惊觉起来。

他走到屋檐下把门推开了些只见丁讶身上盖着一条棉被睡得甚是舒适。

古浪见他没有什么异状心中稍安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见石明松也睡得甚是香甜地上放着一大堆湿衣。

古浪找出了一套干净内衣把身上的湿衣脱下见“春秋笔”的盒子湿湿的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寻了一块干布来擦拭。

那盒子不知是何物所制擦拭之后干燥如故里面的遗书也未沾上一丝雨水古浪这才放了心。

他把身子擦干把“春秋笔”盒子紧紧地扎在胸前穿上干衣。

所幸石明松沉睡如死故尔古浪的一切行动可以无忌他穿好了衣服之后也就上炕安歇。

大雨如注雷声殷殷古浪过于乏累不一会的工夫就进入了梦乡。

待他醒来之时天光早已大亮可是暴雨仍旧一点也没有减小。

他翻了个身见石明松已然不在不禁忖道:“我怎会又睡这么死!”

他用手摸了摸腹前的“春秋笔”依然还在便翻身爬起换了一套干净的紧身外衣裤。

古浪下炕之后这才觉地上的湿衣已经不见心中忖道:“莫非石明松去洗衣服了?”

他想想也觉好笑自从他得了春秋笔之后这些人便一直跟着他就好像他们认定了“春秋笔”在他身上似的。

古浪洗漱已毕石明松赤着脚裤管卷得高高的手中打了一把大伞冒雨而来。

入房之后把腋下一堆干净衣服取出放在炕上说道:“昨天你与那个老病人怎么谈那么久谈些什么呀?”

古浪听他口气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与况红居动手之事也就不提说道:“我们只是随便谈谈。”

说到这里现石明松拿来的干衣就是隔晚脱下的湿衣不禁笑道:“啊!原来你真是洗衣服去了!”

石明松笑道:“我哪会洗衣服?是黄老大的老婆替我们洗的!”

古浪这才恍然笑道:“我们走时倒要好好地谢谢他们。”

说着望着窗外的大雨又不禁起愁来道:“似这般倾盆大雨我们怎么动身呢?”

石明松笑道:“不要紧!据黄老大说下午雨就要停了!”

古浪道:“但愿如此!”

这时石明松好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由身上取出一个小纸条说道:“对了!那个老病人留了个纸条给你!”

古浪一面接取纸条一面讶然道:“留了个条子?他已经走了么?”

石明松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没有起来他就走了据黄老大说怎么劝也不成。”

古浪大感意外匆匆把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古浪!承你疗我宿疾居心虽仁但不肯带我同行却又显得不义老夫去也!”

古浪看罢感到啼笑皆非。

石明松在旁说道:“可以给我看看么?”

古浪道:“当然可以!”

说着把纸条递了过去石明松接过匆匆看完笑着说道:“这老家伙的骨头倒是挺硬。”

古浪走到窗前望着满天大雨寻思道:“这么大的风雨他一个重病的老人真不知怎么走法……”

这时他心中有一种歉疚的感觉丁讶瘦弱的影子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石明松说道:“他写的我不大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古浪便把昨夜丁讶要求同行及自己拒绝之事说了石明松笑道:“其实让他跟着走一段也无所谓何必如此坚决地拒绝他?”

古浪摇头道:“我们一天要赶好几百里路从不休息这条路又如此难走他怎么受得了?”

石明松一笑不再说话把纸条还给了古浪。

古浪接过又看了一遍虽然字迹显得乏力但是笔划均匀极具风骨足见那病老人是一饱学多才之人。

他心中一直为这件事感到不安因为据昨夜为丁讶疗病时的脉象看来他的病情是非常严重的。

古浪与石明松在室内聊着天彼此都是隐晦颇深所以谁也探不到谁的真心话。

雨势果然渐渐地小了院中地势虽然略高但也成了一片泽国。

不一会的工夫雨已经完全停住风也小了。

这一夜雷雨好像是下了半个世纪古浪也经历了很多怪异的事情。

石明松把窗子整个地推开笑道:“黄老大的话果然不错你看雨一点也不下了!”

古浪也感到很高兴扶窗笑道:“好得很我们可以赶路了!”

这时黄老大正好来请二人用饭用饭已毕黄老大又把准备的干粮取出数量极多足够二人五日之需。

古浪及石明松深为感激留下了很多银两牵出了两匹骏马。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息人马都是精神一振。

上马之后与黄老大全家拱别马蹄踏着积水驰出了这个小村落。

两条大黄狗踞在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石头上狂吠直到古浪及石明松走得不见了人影这才咻咻地停了下来。

一场大雨把山林洗刷一新黄绿色的叶子出了鉴人的光泽并且不时地垂下水珠滴滴答答颇富诗意。

天气也凉了许多石明松说道:“快深秋了这地方尤其冷得早!”

古浪笑道:“所幸我们往南边去不然可要赶上下雪了!”

二人快马加鞭马蹄如飞溅得水花四溅惊得林中的鸟儿乱飞。

石明松好似轻车熟路当先而行古浪暗中记着地势以防万一有变时也有一个路。

一个时辰之后二人已经跑出了百十里古浪很是高兴说道:“照这样下去到晚上我们就可以赶出去不少路呢!”

石明松笑道:“看你心急似箭到底为了什么要紧的事呢?”

古浪望了他一眼并未作答心中忖道:“哼!你想借机会骗我的话那可是做梦!”

石明松见古浪不答浅笑一下也未再问。

二人正在快马急行之时忽听一声低哑的呻吟由不远之处的树林之中传了出来。

古浪及石明松二人几乎是同时动作一齐把马勒住两匹马长鸣一声一连退后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古浪望了石明松一眼说道:“哼!包袱来了!”

石明松明白他言中之意闻言笑道:“既然碰上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古浪点点头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觉得这病老人与自己有关。

他们慢慢地来到了林中便见一个形容樵悴的老人靠着大树干双手按着胸腹低低地呻吟着。

这老人正是丁讶瘦弱的身子不住地颤动好像旧病又复了。

二人连忙下马赶上前去丁讶被惊动了他睁开了眼睛无力地望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唔你们又来追我做什么?”

石明松笑道:“谁来追你?我们是经过此地碰见你的。”

丁讶喘息了一下说道:“那么你们怎么不走?围着我看什么?我又不是个猩猩!”

二人听了他的话都忍不住要笑古浪说道:“你病得这么重连休息都还不够为什么这么急着赶路?”

丁讶翻了翻眼睛用白多黑少的眼睛望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这是我的事不劳尊驾关心!”

古浪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拒绝他同行的事生气便蹲下了身子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丁讶把目光转向一旁爱理不理地说道:“反正是快死的人了管他怎么样不怎么样!”

古浪连碰了几个钉子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向石明松苦笑了笑。

石明松也蹲下了身子说道:“老先生他有些小孩子脾气你不要与他生气你现在……”

才说到这里丁讶突然伸手把他推开骂道:“别说他了!你比他还不如昨天他还守护我很久你连我是死是活还没有确定就走了!”

石明松碰了一鼻子灰气得霍地站了起来对古浪道:“走!我们走!”

古浪还未答话丁讶已接口道:“走?走到哪儿去呀?要走你自己走好了拉人家去做什么?”

一句话气得石明松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古浪又弯下了身子对丁讶说道:“丁老我们并非不愿与你同行实在是你病得这么重不宜赶路……”

说到这里丁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怕我死在半路上是不是?”

古浪正色说道:“这条路崎岖难行我们又急着赶路实在无法照顾你……”

丁讶又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是怕为我耽误了你们行程?这个你们大可放心我要是跟你们去决不会耽误你们。”

古浪不禁没有话说迟疑了一下说道:“这……”

丁讶翻起了眼睛大声道:“别这呀那的痛快一句话如愿意我们马上就走不愿意你们就走你们的我死在这里认命!”

古浪不禁大感为难石明松气道:“古浪!我们走!他这么倚老卖老……”

话未说完丁讶忽然喝道:“少多嘴!你要走就走没拉着你!”

石明松气得脸上变了颜色看样子似乎就要作了。

古浪连忙接口过来说道:“丁老如果你一定要跟我们走我有些事要先告诉你。”

丁讶似乎气弱不支靠了下来喘息着说道:“说吧!”

古浪正色道:“第一如果你半途病我们只有尽心为你治好把你寄往樵家休养恕我们不能再为你耽搁。”

丁讶仔细地想了一下说道:“好吧!第一条我可以接受。”

古浪又道:“第二在路上无论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多口多事。”

丁讶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吧!这一条我也勉强答应!”

古浪又道:“我们沿途除了吃喝和睡觉之外不下马休息你可吃得消?”

丁讶紧接着说道:“你们受得了我自然受得了莫非你们不是人么?”

古浪闻言一怔忖道:“这人真会说话他怎么不说他不是人?”

石明松见古浪真的要带他同行不禁急道:“这……这怎么成?那多不方便……”

丁讶双目一瞪说道:“有什么不方便莫非你要谋财害命多了我就不方便了么?”

石明松面色一青指着丁讶道:“你这老东西!你……”

已气得说不出话来古浪连忙劝道:“石兄老年人难免有些脾气再说他又有病在身你就少说两句吧如果你感到不便就请你先行一步我们到甘肃再会面好了。”

古浪如此一说石明松说道:“其实我也并没有什么急事只是他太气人了!”

古浪又功了他几句他也就无话可说。这时丁讶已抖抖索索地站起来说道:“来扶我上马!”

他那副样子别说石明松就是古浪看着也觉生气他皱了皱眉头把丁讶扶向坐骑。

但当古浪要把他扶上自己的坐骑丁讶却忽又把他推开说道:“我生平就讨厌黑颜色还是骑那匹红马好了!”

古浪为之一怔石明松连忙说道:“那是我的马呀!”

丁讶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的?什么是你的?你的命还是阎王爷的呢?”

石明松又被他气得面色白望着古浪古浪无可奈何只得把丁讶扶上红马。

石明松好不气愤迟迟不肯上马古浪已顾不了许多自己先上了马。

丁讶低下了头说道:“快上来呀!不上我们可要走了!”

石明松无奈跨蹬上马不料丁讶怪叫道:“不成不成你坐我后面!你要是坐在我前面你这么大的个子我还看什么风景!”

石明松气得又跳下马来双手插着腰怒目瞪着丁讶一言不。

古浪也实在被他耽误得有些不耐烦对石明松道:“好了石兄你就迁就些让他坐在前面好啦。”

石明松气道:“他又不是个小孩子坐在我怀里像什么样子?”

丁讶在马上叫道:“放你的屁!谁坐在你怀里?我坐在马背上!”

古浪又劝了石明松几句石明松这才万般无奈地上马坐在丁讶的身后。

丁讶竟像个孩子般把整个身子靠在石明松身上他又瘦又小如果不是满头白真有些像石明松的儿子。

石明松闻到一股汗臭气再也忍不住说道:“喂!你这是怎么坐的?”

丁讶回头白了石明松一眼又要骂人。

古浪见状连忙说道:“石兄别再说了我们走吧!”

说罢策马先行石明松摇了摇头只好催马跟进说道:“你不认识路还是我走前面。”

说着纵骑绕到了前面古浪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笑忖道:“怎么平空跑出这么个魔星来真是作孽。”

一行三人沿途无话只是丁讶的事最多一会要大便一会要小便把石明松烦得怒骂不已。

丁讶却是若无其事听如不闻这时就连古浪与他说话他也不答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哑巴似的。看看天近黄昏由于天气甚好古浪便对石明松说道:“石兄我们今夜怎么样?可以赶到三更吧?”

石明松抬头望了望天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少时如果没有月亮天色必然很黑赶也赶不了多少路反而累人倒不如明天一早再赶路的好!”

古浪虽然心急却知道他所说不假当下无可奈何只盼能出月亮。

丁讶沉默了许久这时突然开口道:“怎么我们还要连夜往下赶?”

古浪点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有要紧的事么?”

丁讶大叫起来道:“胡说!你们不是说睡觉除外吗?我现在又饿又累连夜赶下去岂不要了我的老命?”

石明松叱道:“谁叫你要跟我们一起走?”

丁讶叫道:“就是跟你们一起走也不能害我死呀!”

古浪实在被他吵得头昏说道:“好了老先生现在天还没黑等天黑了我们就休息好啦。”

丁讶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

石明松又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味地哑奔这时所走的道路越地崎岖不平路上满是大块的石头马蹄一高一低前进的度减慢了许多。

前后左右都是树木古浪不禁忖道:“看样子我们已走错路迷失在丛林之中了。”

思忖之际忽听石明松说道;“向左边走!”

古浪带马左转细看之下说道:“这边根本没有路呀!”

丁讶也低头看了一阵叫了起来道:“喂你把我们骗到这种绝地来莫非真想谋财害命不成?”

石明松叱道:“你再胡说我可把你推下去了!”

丁讶转身扭头对古浪说道:“我要是死了倒没有什么可惜你年纪轻轻的……唉!”

说着叹了一口气石明松怒哼一声用力把马一催马儿一冲数十丈把古浪远远抛在后面。

古浪暗觉好笑忖道:“这怪人也确实有些讨厌!”

想着催马赶了上去又是一阵急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没有一点星光林间更是黑暗异常。

古浪不禁心中又忖道:“道路如此难行天色又黑若只是我们两个倒也罢了偏偏又有个病老人看来今天是无法再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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