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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直捣南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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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亭身形一晃疾若劲矢掠了过去怒喝道:“滚回去!”

抡手一掌迎面击去。

那面色蜡黄的男子冷冷一哼抬手一挥硬接了这一掌。

砰的一震欧阳亭身形不过微微晃动那面色蜡黄的男子却被震得猛退一步。

欧阳亭冷冷道:“教你退回去你听到没有?”

那面色蜡黄男子四下一瞥。

但见前后左右一双双精芒闪动的眼睛.笼罩在自己身上虎视眈眈森严迫人。

不禁心气一馁重又走回场中立定。

要知在场之人很多都是雄踞一方的高手只有遇上兰姑才显得那般不济换了常人一个也不好对付。何况尚有任无心等绝世高手在场。

那面色蜡黄的男子自量能力实是逃遁不了。

忽听步履声响追敌之人纷纷奔了回来。

每人都是脸色通红笑意盈然身上溅满血渍神色之间激奋异常。

坐山虎吴德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脚步未停忽又大声叫道:“今日扫清垃圾做个痛快!”

金背大刀一摆迅向场中扑去。

金承信喝道:“对!要做就做干净!”

长白四虎与关东破云七鞭都是说干就干之人两个老大领队十余条大汉顿时扑入场内纷纷抡动兵刃朝躺在地上的南宫世家中人击去。

任无心剑眉一蹙暗道:好一群莽汉子!

自己—转疾向妙雨施个眼色。

妙雨急忙喝道:“诸位住手!”

长白四虎与关东破云七鞭齐齐一愣。

金钱虎吴仁转面问道:“道兄有何指教?”

妙雨道:“这批人已失去抗拒之力而且又多妇女如此杀戮须防江湖朋友笑话。”

吴仁双眼一眨道:“话是不错只是南宫世家作恶多端这些为虎作伥之人若不杀掉难道放走不成?”

妙雨含笑道:“当然不会轻易放走。”

吴仁道:“不杀不放那该怎样?”

妙雨微微一笑道:“吴兄别忙.任相公自有处置。”

关东破云七鞭乃是任无心邀请来的人彼等与任无心的关系更深一层。

金承信闻得妙雨之言立即率领手下兄弟退至一旁立定。

任无心迭遭变故往日那种豪迈洒脱的气派已失如今显得少年老成.行事稳重举止之间多了一种大将之风。

只见他迈步向前朝长白四虎等拱了拱手然后才向那面色蜡黄的男子缓缓地说道:“阁下何人?请将蒙在脸上的人皮面罩取下。”

那面色蜡黄的男子微微一怔道:“无名小卒何必以面目示人?”

任无心脸色一沉肃然道:“众怒难犯阁下放明白一点。”

那面色蜡黄的男子冷冷道:“刹剐任便在下决无异言。”

欧阳亭怒喝道:“无知鼠辈你硬的什么东西?”

欺身上步一掌击去。

那面色蜡黄的男子身形一侧避过掌势左手反扣敌腕右手骈指如戟猛袭欧阳亭期门重穴。

出手如电凌厉之极!

玄真道长眉头一皱道:“此人的手法甚为庞杂看他一攻一拒丝丝入扣倒似一个身经百战.临敌经验异常丰富之人。”

任无心点点头道:“道长说的不错。”

语音微顿转脸朝赵烈彬笑道:“此人乃是负隅之兽临死挣扎无所不用其极.欧阳大侠与他对搏实在太不划算。”

赵烈彬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道:“与这种鼠辈纠缠有何益处还是早些了结这里的事去找他们的主子算帐。”

纵身一跃朝那面色蜡黄的男子身后扑去。

那面色蜡黄的男子左脚斜移忽然一个大转身挥掌猛击口中冷笑道:“丐帮五老名满天下原来仅是倚多为胜的小人。”

赵烈彬冷然道:“你连面目也不敢示人还称什么好汉?”

呼的一掌反击过去。

但听欧阳亭怒喝道:“躺下!”

那面色蜡黄的男子心气已馁未及化解赵烈彬一掌倏觉腰后一麻浑身劲力顿失—交摔跌下去。

赵烈彬左手一探一把提起那人右手在他际一摸顺势一扯顿时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围在四外的群豪突然暴出一阵惊诧之声

原来那男子额角、眼角皱纹隐现须眉已经剃去新长出的须根露在肉外根根雪白看样子竟是一个年登古稀之人。

玄真道长双眉一耸闪身上前.朝那改扮之人的本来面目凝视一眼惊道:“阁下莫非是尚三堂尚兄吗?”

那男子闻言脸上忽然泛起一阵羞愧之色双目紧闭默然不语。

围在四外的群豪顿时一阵骚动相互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感叹之声不绝于耳。

要知尚三堂交游广阔遍及九大门派而且与人无忤与世无争是个出了名的好人群豪大半与他相识。

此时突然现他归降了南宫世家自然是惊讶不置慨叹不已!

欧阳亭凝目一望看出眼前之人果然是尚三堂不禁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尚三堂你可记得老夫?”

尚三堂双目微睁重又闭上淡然道:“丐帮五老各具异相老朽岂会忘记。”

欧阳亭怒道:“如此讲来你的神智是清醒的了?”

尚三堂道:“老朽神智清醒一如常人。”

赵烈彬勃然大怒叱道:“那么你是甘为鹰犬自愿替南宫世家效劳的了?”

尚三堂淡然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们若念故旧之情就请赏赐一个痛快老朽感激不尽。”

欧阳亭冷笑一声道:“死也未必那么容易。”

抬手一挥一指点戳过去。

任无心突然将手一伸轻轻抓住欧阳亭的手腕含笑道:“老前辈息怒在下有几句话想要问他一下。”

他饱经风浪受尽挫折昔日那种意兴飞扬之气一扫而尽.余下一种谦谦君子之风说出话来更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欧阳亭闻言顿时缩手移步退向一侧。

任无心轻轻叹息一声道:“尚老前辈依在下判断你归降南宫世家定是情不得已另有难言之隐。”

尚三堂双目一睁朝任无心呆望一眼突然沉声一叹道:“老朽亦无隐情只因不愿受那点四处秘穴之苦丧失记忆……”

倏然闭口双目之内滚落两行热泪。

任无心道:“唉!那种行尸走肉.生不如死的活罪确是人所难忍。”

语音微顿转朝欧阳亭将手一拱接道:“在下斗胆求老前辈释放此人。”

欧阳亭微微一怔道:“相公的吩咐老朽敢不从命。”

一掌拍下解了尚三堂被制的穴道冷冷说道:“念你人缘不错.名声尚还不坏今日饶你—命你若有悔改之心就该将南宫世家的机密.吐露一点以供……”

尚三堂干笑一声接口说道:“若问机密那位叶姑娘或许知道一点老朽是无可奉告的了。”

任无心接口道:“南宫夫人深沉阴鸷若非极端亲近之人别想得知她的机密欧阳老前辈不问也罢。”

欧阳亭暗暗忖道:南宫世家是寡妇当家.亲近之人该是那些丫头仆妇了。

心念一转朝尚三堂冷冷说道:“饶你不死去吧!”

欧阳亭本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今日死了斐氏昆仲伤心之余情绪特别恶劣讲出的话也多意气成分。

尚三堂听了却是大为难堪几次想要反唇相讥终于强行忍住。

任无心将手一拱沉声道:“人孰无过.只要及时悔改也就是了前途珍重老前辈请吧!”

尚三堂赧然—笑道:“多谢相公活命之恩。”

抱拳一礼转身行去。

金钱虎吴仁突然扬声道:“尚三堂你最好别回南宫世家了。”

金承信叫道:“下次抓到可不饶你了!”

任无心剑眉一蹙低声说道:“土可杀不可辱两位大哥少讲一句吧!”

金承信洪声一笑.道:“相公有话吩咐就是干吗突然客气起来了?”

语声甫落忽见那尚三堂猛一顿足沉声道:“唉!”

猛一抬手一掌朝自己天庭上拍去。

任无心大吃一惊喝道:“尚……”

但听扑的一声尚三堂手掌落下业已击得自己脑浆迸裂血花四溅仰面摔倒下去。

群豪睹状不禁齐齐一怔一时之间意兴萧索没有—人讲话。

寂然良久玄真道长倏地轻叹一声.朝妙雨道:“尚三堂与我有旧他古稀之年如此下场甚为可怜你去寻一口棺木将他殓了。”

任无心拱手道:“有劳妙雨师兄另觅两口上好的棺木盛殓两位斐老前辈。”

妙雨急忙躬身道:“弟子遵命。”

转身行去。

欧阳亭抱拳道:“多谢相公了。”

微微一顿接道:“这两个女子相公打算如何处置?”

任无心伸手朝叶湘绮一指道:“这女子是叶长青的独生女儿若依在下的愚见咱们念在她父亲份上就这样放她离去。”

欧阳亭道:“叶长青那该是中原四君子之了。”

任无心点头道:“正是。”

玄真道长叹道:“南宫世家以各种手段裹胁武林人物.助其为恶若是从不分一并处死实在杀不胜杀而且恐有错杀之人依贫道的愚见也是宁可错放绝不轻杀一人。”

欧阳亭道:“既然两位都如此主张老朽岂能独持异议?”

任无心淡淡一笑朝叶湘绮将手一摆.道:“姑娘去吧!”

叶湘绮双眉一挑冷冷说道:“你们没有话要问我吗?”

任无心道:“咱们既然决定放你就无须迫你招供多问也是无益。”

叶湘绮微微一笑一指躺在地上南宫世家的人道:“这些人武功低微.身份不高相公若是有意释放的话是否可以让我带走?”

欧阳亭怒叱道:“好个丫头饶你一命你还不趁早离去罗嗦不了莫非想死不成?”

叶湘绮冷然一哂道:“哼!任相公杀人不用刀你糊糊涂涂还在混充好汉哩!”

欧阳亭勃然大怒扬起手掌欲待击去忽又将手垂下道:“嘿嘿.臭丫头老夫糊涂在哪里?”

叶湘绮冷冷说道:“你可知道那尚三堂因何自戕?”

欧阳亭道:“他受不住刺激自觉无脸做人一死以求解脱岂不是好?”

叶湘绮冷冷一笑道:“这等想法你是大错特错了。”

欧阳亭怒道:“老夫错在哪里.你若不讲个明白今日就别想离去。”

叶湘绮冷笑道:“我本来就不想离去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那位相公吧!”

任无心莞尔一笑袍袖一拂顿时震闭了那莲儿的昏穴道:“姑娘若不离去在下可要如法炮制了。”

忽听坐在地上闭目运功的唐老太说道:“任相公这位姑娘乃是唐家未过门的儿媳……”

叶湘绮脸色一变不待唐老太将话讲完立刻接口道:“老太太有伤……”

讲了半句突然心意一变转身急掠而去。

任无心急忙纵声道:“叶姑娘请回。”

见她充耳不闻连忙接道:“姑娘千万不可返回南宫世家否则性命不保!”

叶湘绮置若罔闻转眼之间奔出街头.消失不见。

欧阳亭连连摇道:“这女子古怪得很。”

玄真道长道:“凡属经过南宫世家陶冶训练之人都变得冷静深沉与常人大为不同。”

坐山虎吴德忽然说道:“任相公你别瞧莲儿是个丫头卖弄美色兴风作浪可是个厉害的角色。”

任无心暗暗忖道:若非厉害角色焉能将那百维玩弄于股掌之上笑道:“吴兄必有高见。”

坐山虎吴德道:“高见倒是没有不过在下认为这女子却是宁可杀掉.万万不能放走。”

任无心点头道:“吴兄说的有理。”

顿了一顿接道:“这女子是南宫世家五夫人的婢女我得*她的口供.放是不会放的但也不好就此杀掉。”

金钱虎吴仁道:“大街之上光天化日之下只怕不容易*出口供来。”

任无心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想到晚间再审问她。”

玄真道长道:“地上躺的这些男女相公打算怎样处置?”

任无心道;“这些人武功有限且无可死之理依在下的意思.就让他们躺到穴道解开之时自回南宫世家去吧!”

玄真道长微—颔.移目朝欧阳亭望去。

欧阳亭道:“此事无关紧要倒是今后的行止还得早早议定才是。”

任无心沉吟半晌道:“南宫世家新遭挫败必然改弦易辙另做部署.依在下之见.与其放任敌人坐大不如直捣黄龙早日与其决一死战。”

坐山虎吴德接口叫道:“任相公说得对大伙立即动身打到南阳与南宫世家决一死战!”

在场之人全是江湖豪侠十九是大刀阔斧说干就干的性子。

若说慎重从事谋定后动反而不为众人所喜。

但说直捣黄龙决一死战却正投合大伙之意。

因之吴德一嚷.四外之人顿时纷纷响应拥护赞成之声.吵做一片竟无一人异议。

欧阳亭毫不思索道:“老朽兄弟早就主张硬拼一场但不知道长有何高见?”

玄真道长道:“贫道和武当门下的弟子唯任相公马是瞻。”

任无心抱拳道:“多谢道长抬爱。”

微微一顿接道:“白大先生唐老太及众位高僧他们新伤未愈……”

为那黄衣喇嘛倏地一跃而起笑道:“相公不必挂虑我等虽然有伤在身到了南阳必可痊愈大半冲锋陷阵绝不后人。”

任无心满脸感激之色道:“尚未请教大师的法号?”

那黄衣喇嘛道:“贫僧音伽。”

任无心大喜道:“敢问大师摩伽法王……”

音伽喇嘛道:“那是贫僧的师兄。”

任无心心头激荡道:“大师等万里奔波为中原武林谋命在下等不知何以为报才能酬答诸位的盛情?”

音伽喇嘛朗声一笑道:“武林一脉任相公若要客气那就见外了。”

微微一顿接道:“不知任相公可曾见到贫僧的师兄?”

任无心道:“令师兄受在下之托隐迹在南阳附近探究南宫夫人的一种武功我等此去即可遇上。”

说话中十余名喇嘛业已相继起身悄然立在音伽身后。

忽见唐老太振衣而起手提竹杖缓步走了过来。

任无心急忙迎上道:“唐老太贵体如何?”

唐老太淡淡一笑道:“伤势虽重倒还可以行动老身自有从人服侍不劳相公*心。”

白大先生双目一睁.苦笑道:“老朽是不行了五弟去找一个软兜另外雇两名脚夫抬着为兄上路。”

任无心道:“脚夫倒不必找只是须得赵老前辈一路照应。”

说罢之后选了南宫世家的两名黑衣男子拍活了二人的穴道。

赵烈彬走了过去一手抓起一人.去寻找软兜。

任无心又在地上选出两名青衣小婢解开穴道命二人看顾莲儿。

未牌时分任无心、玄真道长师徒丐帮三老和音伽喇嘛这批人先登程。

唐老太乘坐一顶黑绒小轿带着几名从人随后上道。

长白四虎及关东破云七鞭等百余名江湖豪杰分做七批6续出。

众人浩浩荡荡直奔南阳。

这日夜间任无心等在山野之间露宿。

众人用过干粮闲谈数语.不觉又说到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决战上面。

音伽喇嘛突然问道:“任相公那南宫夫人的真实武功.到底怎样?”

任无心道:“在下未曾见过南宫夫人的真实本领唐老太与她动手相搏或许知道一点眉目。”

唐老太赧然笑道:“不怕诸位见笑.老身虽曾与她动手.但也仅只三招两式就已败在她的手下她那武功究竟高到何等程度.老身不敢妄加评论。”

音伽喇嘛容色耸动道:“唐老太的武功贫僧曾经目睹若是三招两式便已落败她那武功岂非高不可测了?”

任无心道:“南宫夫人的武功高到何等境界确是难以揣测但她武学渊博所知极多那却是毫无疑义之事。”

音伽喇嘛道:“任相公自量比起南宫夫人如何?”

任无心沉吟道:“这个……在下也无法判断。”

但听玄真道长道:“那南宫夫人武功再高谅她也高不过任相公的令堂任相公纵然无法胜她她却绝非任相公令堂的敌手。”

白大先生微微一笑道:“这是不言而喻之事。”

群豪都是在兰姑手下死里逃生之人每人都还带着沉重的内伤。

想到那场搏斗若非兰姑记忆业已恢复且是任无心的母亲只怕再无一人有胆量朝南阳走去。

音伽喇嘛突然问道:“南宫世家之内除了那位南宫夫人不知尚有哪些高手?”

玄真道长道:“三夫人名叫常素玉贫道曾与她搏斗过一阵她那武功或者高于贫道但却绝非任相公之敌;那二夫人是常素玉的婆婆照理来讲武功应在儿媳之上究竟如何也是颇难判断;至于四、五两位夫人.倒似不足为虑。”

音伽喇嘛道:“除掉这五个妇女另外还有哪些高手?”

玄真道长道:“还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这……”

他似是不愿深说倏地叹一口气停了下来。

欧阳亭朝任无心一望道:“咱们久未留心江湖大事但不知那天罡、地煞之内都是些何等样人?”

任无心一听问到此事.不禁忧形于色道:“中原四君子辰州言家掌门人言凤刚及屠南江、神拳鲁炳等等.这些名噪一时之人全已归到了三十六天罡之列。唉J似少林掌门百忍大师、百代大师等凡属突然失踪下落不明的武林高手八成是落在南宫世家掌握之内凄成了三十六天罡之数。”

音伽喇嘛大吃一惊道:“连少林掌门人也在其内那还得了!”

玄真道长仰脸叹息一声.道:“倘若这批人仅是武功高强那还好办可叹的是其中大半是侠义道的知名之士有的更是我等的知交好友他们记忆已失不复认识我等但我等却认识他们一旦动手相搏他们不知死活但知为南宫世家效命我等却无法狠下心肠对他们加以杀戮。”

微微一顿接道:“唉!无论哪一方伤亡.都是我等的损失南宫世家达到了毁灭武林的目的于愿已足。”

白大先生眉头一蹙道:“此事确实讨厌任相公对此可有解救之道?”

任无心道:“令堂久困南宫世家之内对于此事必有高见。”

任无心点了点头道:“咱们按程前进在下伤势稍愈立即寻找家母向她老人家请教。”

语音微顿接道:“诸位老前辈咱们乃是为武林正义而战.因而在下想最后决战之期既已来到.咱们还该传柬江湖约集各门各派以及天下各路英雄才对。”

白大先生道:“相公说得不错如此既可增加胜算又可昭示此番决战崇高的意义。”

玄真道长沉声一叹道:“可惜各门各派的为人物.不是下落不明就是遭了南宫世家的毒手!”

任无心接口说道:“咱们目的是在昭示此番决战的意义.效果如何在所不计。”

当下众人议定在场诸人联合具名传柬江湖.邀约天下英雄于下月望日在南阳集合同赴南宫世家解决此一关系整个武林的争端。

时间仅只一月.说来是过于仓促了。

计议已定.任无心将那莲儿提到场中虚拍一掌震开了她的穴道。

莲儿暗提一口真气活动四肢随即一跃而起娇声笑道:“相公释放了所有的人单单留下小婢倒使婢子受宠若惊深感荣幸了。”

任无心脸色一沉道:“你卖弄美色兴风作浪罪过重于旁人我决定严惩于你以儆效尤。”

莲儿娇声笑道:“婢子所作所为都是奉了我家五夫人之命.婢子乃是下人身不由己自忖尚无过恶相公若要惩罚小婢只怕有欠公允。”

唐老太怒道:“这贱婢伶牙俐齿无上无下显然不是个好东西任相公若无问话老身就一杖将她毙了。”

莲儿双眉一挑冷笑道:“我看你除了落井下石之外也没旁的本领。”

唐老太勃然大怒喝道:“老身拼受江湖朋友耻笑就打一次落水狗试试。”

竹杖一挥劈头击去。

莲儿冷冷一哼飘身五尺避过了这一击。

她抖定任无心不会伤她的性命心中有恃无恐笑道:“任相公你若有话只管询问小婢否则小婢倒有几句话须得禀告相公。”

任无心淡然道:“南宫世家的隐秘仅只剩下一桩了那点隐秘非你所能知晓因之我没有话问你你的话我也懒得去听。”

莲儿微微一怔道:“剩下一桩什么隐秘?或许婢子略知眉目对相公未必全无助益哩!”

任无心冷然道:“那醒神汤是由一些什么药物配成难道你也知道不成?”

莲儿闻言一呆道:“那是南宫世家的第一机密别说婢子便是我家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她们也未必知晓。”

任无心道:“所以我讲你不必多逞口舌之利。”

移步走了过去。

莲儿急退数步道:“相公打算如何处置小婢?”

任无心道:“念你是听命于人我饶你一条性命毁去你的武功使你再不能作恶。”

莲儿脸色一变道:“毁人武功有伤阴德这等刻薄手段不是英雄行径相公还是杀了小婢吧!”

任无心道:“这是你的想法我自有我的见地。”

猿臂轻舒一指点戳过去。

莲儿大骇猛然暴退一步急声道:“我家五夫人与相公有旧小婢是她的人相公不看金面看佛面如此对待婢子.对五夫人说不过去。”

任无心微微一笑冷然道:“你家五夫人将咱们的人杀戮惨重使得咱们几乎一蹶不振我正要找她算帐还有什么客气好讲?”

一指点戳过去凌厉的指风破空生啸。

莲儿花容失色猛然一跃躲开了这一指鬓角额上冒出了—阵汗珠。

玄真道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任相公这女子年幼无知又是受人之命……”

妙雨在玄真道长身后倏地伸手将师父的衣袖暗暗一扯。

玄真道长一怔转脸道:“你有何话讲?”

妙雨悄声道:“以任相公的身手真要毁那丫头的武功那丫头焉能逃过……”

玄真道长暗暗忖道:不错任相公必是另有用意或者仅是吓她一下。

忽见欧阳亭一跃而起道:“相公退开待老朽下手。”

大步向莲儿走去。

玄真道长暗道:这位施主与我一样也是不擅心机之人。

只见那莲儿闪电般一掠避开欧阳亭躲向任无心身侧愤怒道:“难怪我家五夫人恨相公入骨果然是—位铁石心肠毫无感情之人。”

任无心暗道:她果然恨我!

健腕一翻一把扣住了莲儿的手腕冷冰冰道:“你赶紧讲清楚我与田秀铃无瓜无葛她恨我刺骨是何道理?”

莲儿暗暗想道:今日若想脱身.看来是非将此事掀开不可了。

心念电转顿时冷冷一笑道:“哼!你伤重垂危我家五夫人不惜名节受损伴你长行万里一路照应百般服侍几番遇险差一点受辱丧生好不容易救活了你的性命你报答她的是什么?嘿!嘿!无瓜无葛推得倒是干净。”

任无心心头怦怦乱跳暗道:果然是为了此事除此之外她没有恨我的理由。

转念中淡淡说道:“我还以为她在死谷避难想不到她早已返回南宫世家在暗中与我作对。”

莲儿冷笑道:“笑话她背叛老夫人不惜名节不避男女之嫌难道是为了到死谷养晦不成?”

任无心道:“你家老夫人能够原宥她的过错而且再予重任这等容人之量倒是出我意料之外。”

莲儿道:“哼!你想得倒很轻松我家老夫人不是菩萨心肠怎会如此轻易的饶她。”

任无心道:“怎么讲?”

他虽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脸色还是愈来愈为苍白心头的疑惧流露于外。

只听莲儿道:“五夫人本来愤不欲生只是死难瞑目这才返回南宫世家自当着众位长辈的面服下剧毒苟延一年的性命。那毒药奇绝天下任何人服了一年后暴毙而死绝无药救.连武林三宝中的玉蜈蚣也没有用。唉!算一算时日她的性命也只有两三个月了。”

任无心暗一计算时日知道田秀铃与自己离开死谷的时间相差无几可能还要早上几天不禁沉声一叹道:“她如此作为自然是要以这一年的时光向我报仇雪恨造化弄人本来不能怨她可是她杀我已足不该滥施毒手杀害那许多无辜之人此事罪大恶极我若不亲手杀她无法向那些死难的好友交代。”

莲儿冷笑一声道:“五夫人曾经过誓言她也要亲手杀你否则的话你也活不到今日了。”

此事乃是绝大的秘密除了当事之人谁都是闻所未闻。

这时听两人说了出来不禁面面相觑全都作声不得。

任无心愁眉深锁低头沉吟良久终于心意一决.由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莲儿道:“我防你弄鬼本打算点你一处阴穴如今想想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也不必过于勉强。”

微微一顿接道:“你赶回南宫世家将此信暗中交给五夫人万一不便你或是撕毁或是呈给你家老夫人一切随你自便。”

莲儿神情一愣见那书信点着重重火漆显然内容隐秘恐防被人偷拆.不禁大感为难嗫嚅道:“婢子若将此信暗中呈给五夫人则是背叛了老夫人;若是呈给了老夫人那又背叛了五夫人……”

任无心冷冷说道:“那么你就暗中撕毁掉谁也不给便了。”

莲儿愁眉苦脸道:“五夫人的书信我若暗中毁弃被她查知那……”

顿了一顿接道:“相公哪里知道五夫人自从因爱转恨性情大变.变得比太夫人还要可怕!”

任无心漠然一笑道:“她的特殊性有限.行事为人自然大违常情你是她的婢子应该知道怎样做才对。”

莲儿嗫嚅道:“相公陷人于不义.真是杀人不用刀……”

任无心怒叱道:“男宫世家造劫武林.你可知道鬼门关前凭添了多少屈死的怨魂!”

莲儿见任无心神色不善当下不敢纠缠.藏妥书信敛衽一礼转身行去。

任无心道:“将那两个丫头带走。”

莲儿转面—笑玉手一挥领着两名小婢疾行而去。

唐老太恨声一哼道:“南宫世家的女人.上下老少没有—个是好东西。”

玄真道长微微一笑接口道:“那叶湘绮还算不得南宫世家的人……”

唐老太接口冷笑道:“那丫头在未入南宫世家以前就公然扬言.谁替她报了父仇她便委身报答如今更是连老身也视同陌路之人哼!老身也是瞎了眼睛竟然定下如此一门亲事。”

玄真道长道:“年少无知心急老父盲目妄动一片孝心倒也令人怜悯。”

任无心叹息一声垂目望地默然无语。

他独当大局所*的心事非旁人可比加上五夫人田秀铃的事.使他心绪紊乱.不胜困扰越心事重重忧愁隐隐一日之间、似乎又苍老了十年。

众人有伤在身长行一日身心俱都疲惫讲了一点琐事也就闭目运功各自养息起来。

坐到中夜任无心耳际忽然响起一阵细若蚊蚋的声音道:“心儿醒一醒娘在唤你。”

任无心霍然惊醒忖道:莫非是我思念母亲正在做梦……

但那声音又响起道:“乖儿娘在东南方百余丈外你轻点过来不要惊动了旁人。”

任无心惊喜交集悄悄地站立起来.朝东南方掠去。

银色的月光照着一位身披玄黑风氅一块青绢包着满头皑皑白的老年妇人。

在她那风韵犹存的脸上布满了慈爱的微笑好似三春里和煦的阳光。

任无心扑身上前双手拥抱住老妇低声唤道:“娘…”

心头一酸倏地滚下两串泪珠来。

老妇人伸出一双晶莹如玉美绝人寰与她那年貌极不相衬的纤纤素手摩娑着任无心的面颊.柔声道:“乖孩子咱们再走远一点.省得惊动旁人反来打扰咱们母子。”

任无心柔顺地点了点头母子二人拥在一起缓步朝前走去。

老妇人两道目光在儿子身上到处打量。

伶爱横滥之中透露着一股无比的欣慰和一种压抑不住的骄傲之情。

默然良久老妇人抬起素手—抹儿子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好孩子你看娘都不哭你还哭什么?”

任无心哽咽道:“孩儿的身世.尚有许多不明之处……”

老妇人手臂一紧将儿子拥得近些.蔼然说道:“你想要知道的娘终会告诉你不过.此时说来.徒乱人意还是等一等较好。”

顿了一顿接道:“咱们母子得以重聚.已是侥天之幸娘的心意已足你也该满足才是。”

任无心点了点头.道:“孩儿有很多事须得向娘请教娘别再离开孩儿了。”

老妇人蔼然一笑道:“娘纵然走到天边每日夜间一定赶回你的身畔。”

微微一笑接道:“一日间娘就跑了一趟南阳。”

任无心惊道:“娘去探过南宫世家了?”

者妇人脸上忽然掠过一片阴影。

但只一瞬重又恢复了慈祥的笑意道:“你放心娘知道慎重咱们母子决不再打败仗。”

任无心微微一笑道:“孩儿准备与一班好友联合起来邀集天下英雄.共伸挞伐与南宫世家决一死战。”

老妇人颔笑道:“你高兴怎么办.就怎么办娘在暗中助你、直到将南宫世家夷为平地、将程玉萼挫骨杨灰为止。”

她轻言细语说来温和之极但辞意坚决仇恨之心流露无遗。

任无心讶然道:“程玉萼可是那……”

老妇人接道:“南宫明的妻子咱们别提此人省得娘动肝火。”

说到此处由怀中取出一个羊脂玉瓶拔开瓶塞倾出一粒龙眼大小的蜡丸。

老妇人指甲在蜡丸上轻轻一划那蜡壳顿时破为两半。

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扑入两人的鼻内。

任无心猛力一嗅笑道:“好宝贝!”

忽然心头一动忙道:“娘许多朋友都内伤惨重这药丸分给大伙服用……”

老妇人小心翼翼剥掉蜡壳手拈药丸一把塞进儿子口内道:“娘击伤的人当然会治疗痊愈。”

眼看他已将药丸吞下始才微微一笑接道:“最好的东西理该给自己的儿子。”

任无心双目之内泪光浮现苦笑道:“那白大先生有性命之忧咱们得早点设法。”

老妇人道:“娘早已想到了。”

由衣囊中取出一个四五寸高的玉瓶轻轻摇动道:“这瓶内有十多粒千年老参与灵芝液合炼的丹丸另有几粒保命金丸几人食用谅必能够治好他们的伤势了。”

任无心接过手来拔开瓶塞嗅了—嗅.知道母亲所言不虚连忙盖上瓶盖揣入怀内笑道:“娘的本领真大一日之间何处找来这许多救命的灵丹?”

老妇人莞尔一笑.道:“这做贼的事.儿别学了。”

微微—顿.接道:“你坐下.运一阵内功化解灵丹。”

任无心席地坐下闭目运功.催动药效。

老妇人也在一旁坐定将儿子半拥在怀内伸出右掌抵在儿子背心之上将—股内力输送过去。

这母子二人的内功合在一起那是高深得无可言喻。

功行数匝药力即已渗透周身百骸。

转眼工夫.任无心沉重的内伤已经痊愈.神清气爽远胜往昔。

任无心双目一睁笑道:“娘请歇手咱们讲话。”

老妇人收回手掌.倏地蔼然—笑道:“你解开衣襟娘再瞧一瞧你那胎记。”

任无心双眉一轩道:“怎么.娘怕这个儿子是假的吗?”

偎在慈母怀里.他似已返回到童年不觉调皮起来了。

老妇人笑意盈然解开儿子的衣襟.露出胸腹间那块心形的胎记伸出手指.摩娑不已。

她双目之内散出一片柔和的光辉.喃喃细语道:“娘因难产生下你时人已奄奄一息我只怕之后记不起你的面貌因而牢牢地记住你这一块胎记唉!娘的双眼纵瞎了也认得出这一块小小的痕印。”

任无心热泪盈眶.道:“娘这样疼爱孩儿孩儿却未尽过半日的孝道。”

老妇人灿然笑道:“儿是为娘腹中的一块肉天下的母亲无不疼儿子谁管他孝不孝顺。”

任无心脱口一笑母爱深重却不禁泪如泉涌。

老妇人替儿子系好衣襟低声笑道:“你名满天下倒是英雄得很可有知心合意的人?”

任无心摇头不迭道:“没有。”

想起那五夫人田秀铃的事不禁愁从中来轻轻叹息一声。

老妇人道:“男子汉何患无妻干吗要叹气?”

任无心赧然一笑但觉慈母面前无话不能讲出于是将自己与田秀铃之间的纠葛从头讲了一遍。

老妇人听罢冷冷一笑道:“什么东西爱而见拒居然转为仇敌.儿别理会此事下次遇上我即取她的性命。”

任无心暗暗一凛笑道:“这等男女之私还是该孩儿自己处置的好。娘别多*心事。”

老妇人道:“不说她是未亡人之身目的不达转而摧毁这就不是真正的情爱娘比你见得多你不要受她蒙骗落了她的圈套。”

任无心暗暗忖道:娘若决心杀田秀铃她休想逃遁得了这事含糊不得。

心念一转顿时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笑道:“儿的书信已经送去要与她当面解决此事大丈夫岂可失信于人?娘要先杀她.孩儿可是为难了。”

老妇人微微一忖道:“哎!天下的儿子都想自己做主对父母之言总是不肯相信。”

任无心笑道:“孩儿可是相信娘的话几时娘替我找个媳妇孩儿决无异言。”

老妇人哑然失笑道:“嘻皮笑脸.哪里像个领袖群伦的人物。”

倏地面庞一转低声道:“有人。”

任无心顺着母亲的目光望了过去。

等了许久始才觉一条淡淡的人影悄然掩行过来心头好生佩服暗道;“我这武功比起娘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差的太远了!”

那条人影潜行过来直向群豪宿营之处掩去。

任无心母子坐在一块山石背后那人未曾觉。

老妇人眉峰微皱轻轻说道:“是南宫世家的—个丫头。”

任无心道:“这女子名叫叶湘绮是中原四君子之叶长青的女儿。”

老妇人道:“中原四君子是何许人物?”

语音微顿接道:“最近一二十年的人物娘—慨不知。”

任无心道:“四个高蹈自隐品格颇为清高之人名声很大武功不弱如今失陷在南宫世家之内充任三十六天罡之数。”

老妇人道:“这丫头这点武功.鬼鬼祟祟的潜来岂不是莫名其妙?”

任无心道:“她是四川唐家未过门的媳妇不过这女子性情刚强不畏险阻她一心营救老父对唐家的亲事却漠然视之。”

老妇人道:“志行可嘉却未必聪明。”

望了一眼接道:“她退回来了。”

任无心凝目一望果见叶湘绮掩了回来游目四顾似在搜寻什么?

老妇人道:“这女子美得很单就容貌而论倒是配得上你。”

任无心暗暗忖道:娘是美人也想娶一个美貌的儿媳其实娶妻取德好看又何用?

老妇人倏地附耳说道:“那丫头东张西望只怕是在找你你过去瞧瞧看她到此何事?”

任无心笑道:“这女子十分罗嗦孩儿懒得与她打交道。”

老妇人微微一笑道:“若不罗嗦那就不成女人了。”

素手轻挥将任无心扔了出去。

任无心暗暗一笑飘身落地缓步走了过去。

叶湘绮眼睛很尖立刻现了任无心默然站立等候任无心走近。

任无心笑道:“姑娘夤夜到来是否想要求见唐老太太?”

叶湘绮淡然道:“求见唐老太太于事何补?”

任无心微微一笑突然想起母亲说她志行可嘉不禁动了怜悯之念。

脸色一整肃然道:“南宫世家是武林公敌搭救失陷之人乃是侠义道的共同责任姑娘若有需用在下之处尽管明言力所能及在下定当效劳。”

叶湘绮容色一黯道:“家父神智迷失被冷藏在**牢内此事相公是知道的了?”

任无心道:“非但知道且曾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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