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群雄脸谱(2/2)
青袍老人呵呵一笑接道:“好主意啊英雄难过美人关古往今来有几人勘破情关何况此绝世美人呢?”
张子清道:“事出突然实非兄弟之意。”
青袍老人点点头道:“老朽老矣!虽美人如玉我所不取但不知大堡主还有些什么奖品俗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是那奖赏不重老朽就……”
张子清接道:“有名珠直粒名画十幅外加黄金万两。”
青袍老人微微一笑道:“黄金明珠非我所爱倒是十幅名画能动我心。”
张子清道:“敝堡中收藏的名画甚多如若兄台喜欢在下当奉送数幅”
青袍老人缓缓说道:“张大堡主可曾把那十幅名画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子清道:“已经备好多时。”
青袍老人道:“在那十幅名画之中可有一幅叫《刘海戏蟾图》么?”
君中凤却听得呆了一呆暗道:“怎么?这人也在问那《刘海戏蟾图》呢!”
青袍老人道:“张堡主请仔细地想想贵堡之中是否有一幅《刘海戏蟾图》呢?”
张子清想了一阵摇摇头道:“就在下记忆所及似无此物。”
青袍老人道:“当今之世论聚散之丰天下再无人出你之右想来你们的名画必多大堡主请仔细想想是否见过那幅《刘海戏蟾图》呢?”
张子清回顾了那紫抱中年人一眼低声说道:“五弟你想想看咱们是否收藏过这样一幅图画?”
紫袍中年道:“似是有这么一幅图画但那……”
青袍老人接道:“那幅图画现在何处?”
紫施中年心中暗道:“区区一幅图画怎能使他这般偏爱如醉如狂?无论如何找到那图画之后也得仔细瞧瞧才成。”心中念转口中应道:“就在下记忆所及那图画不在我堡之中。”
青袍老人道:“现在何处?”
紫袍中年道:“柳长公、原子谦、君天奉既然不在我等手中自然在他们三位之一的手中了。”
青袍老人冷冷说道:“他们三个不是早死了么?”
紫袍中年道:“据在下所知那白衣凶手旨在杀人并无收藏之癖。”
青袍老人突然长叹一声闭上双目不再言语。似是心中有着很大的痛苦一般。
紫袍中年回顾了张子清一眼低声说道:“那幅《刘海戏蟾图》小弟记起来了。”
张子清道:“分给谁了?”
紫袍中年道:“分给了四弟君天奉。”
青袍老人突然睁开双目道:“阁下记得清楚么?”
紫袍中年道:“不会错在下亲手分出那一幅画。”
青袍老人突然站起了身子道:“君天奉现在何处?”
紫袍中年道:“死了被那白衣凶手杀死。”
青袍老人道:“那幅《刘海戏蟾图》呢?”
紫袍中年道:“人都死了谁还知那幅图画何在呢?”
青袍老人道:“这么看来那幅图画定然是落在那凶手手中了。”
张子清一直在冷眼观察着那青袍老人看他焦急的神色想那《刘海戏蟾图》定然是十分珍贵之物。
他为人老奸巨滑心知如若正面相问那青袍老人绝不会讲只有使用旁敲侧击之法追问内情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老五咱们收集各画之中似是不止一幅《刘海戏蟾图》吧?”
那紫袍中年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笑道:“不错小弟记忆之中似乎不止一幅。”
果然那青衣老人忍耐不住说道:“《刘海戏螃图》天下何止百幅但有用的只有一幅。”
张子清看他言不由己而出心中暗喜故意一皱眉头道:“兄弟一生收集名画那是天下皆知了别的能耐没有对名画、珠宝的鉴别之能自是常人难及绝不会收集膺品。”
青衣老人道:“那《刘海戏蟾图》的珍贵倒不在它画的好坏之上……”他似是突然间心生警觉住口不言。
张子清心中暗道:“看来他已经有些警觉了。”
回目望了那紫袍中年一眼道:“五弟咱们堡中好像也收藏有一幅《刘海戏蟾图》是么?”
这两人搭挡了数十年彼此早已能够心灵相通。
只听那紫袍大汉答道:“不错小弟似乎也记得咱们堡中收藏有一幅《刘海戏蟾图》但年日已久只怕要费一番工夫才能找出来。”
果然这几句话又使那青衣老人忍耐不住说道:“两位可记得留在堡中的一幅何人所画?”
张子清道:“这个兄弟就记不清楚了事隔了几年兄弟就算有很好的记忆也无法记得清楚……”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但如若蓝兄能够说出何人所绘也许可使在下忆起旧事。”
那青衫老人沉吟了一阵道:“告诉你亦是无妨老夫要找的一幅《刘海戏蟾图》是一位名叫三星才人所绘。”
紫抱中年道:“三星才人好像见过这么一个署名不过就兄弟所知那三星才人并非是很有名气成就一生之中也只绘了那一幅《刘海戏蟾图》。”
张子清道:“蓝兄又怎知三星才人之画一定落在兄弟手中呢?”
青施人道:“据老夫所知那幅《刘海戏蟾图》原是太极剑李清尘所有李清尘为你们兄弟所谋那幅画自然是落在你们手中了。”
张子清脸色微变道:“蓝兄据兄弟听得消息那位白衣凶手就是太极剑李清尘的遗孤。”
青袍老人接道:“老夫亦曾听说过这个传言。”
张子清道:“蓝兄既然听过那就不该胡言乱语才是。”
青袍老人哈哈一笑道:“张大堡主看来你似乎很怕那凶手啊?”
紫袍中年人冷冷接道:“就凭咱们铁花堡的布置谅他也无能闯入堡来。”
青袍老人道:“那么诸位不用怕了。”
紫袍中年冷冷说道:“咱们请蓝兄来此帮忙共商拒挡强敌之策不是请蓝兄来此评论江湖是非。”
青袍老人道:“老夫和两位只不过相识而已为什么要帮两位阻挡强敌自然是为了重赏而来了。”
张子清眼看两人言语之间愈来愈是尖锐急急接口说道:“五弟怎可对佳宾无礼。”
那紫袍中年脾气虽很暴躁但他对张子清却是十分尊敬当下不再言语。
青袍老人还待反唇相讥听得那张子清一段话后也忍下未再多言。
张子清端起一杯酒起身说道:“兄弟礼貌不周慢待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原谅在下先于为敬。”
言罢仰脸干了杯中之酒。
群豪也都随着干了一杯。
只见那面色苍白的中年大汉重重咳了一声道:“兄弟有一件事请教两位堡主。”
张子清初见此人之时似乎是在那里见过但此刻仔细一瞧却是从不相识。目光一转又见一个青衫佩剑的长髯中年面目陌生从未见过心中已然生疑但口中却不能不答那苍白中年的问话。
急急说道:“兄台有何见教?”
那面色苍白中年道:“咱们来到这穷山僻野威是为了那优厚的赏金而来但咱们不能长期停留于此。”
张子清点点头道:“怎么样?”
脸色苍白中年道:“咱们既无法找到那凶手出来也不能在此多留不知大堡主有何高见?”
张子清道:“阁下如若觉着咱们兄弟接待不周兄弟愿送奉川资黄金百两恭送阁下离此。”
那大双重重咳了两声道:“大堡主太小气了也说得太轻松了。”
张子清忍着性子道:“这话怎么说?”
那中年大汉道:“咱们千里迢迢赶来此地难道只为着百两黄金?”
张子清觉出情势不对但在看右看却又看不出那面色苍白中年有什么惊人的艺业心中暗暗骂道:“那几个奴才瞎了眼睛怎么清了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又会挑眼的人来呢?”
心中念转目中说道:“阁下之意要些何物?”
脸色苍白中年冷冷说道:“在下在此留上十日那凶手仍无消息时在下就要告别临去之日我要带走这位姑娘和五千两黄金十颗明珠不知大堡主肯否答允?”
张子清微微一笑道:“兄台要的倒是不多啊!”
苍白中年大汉道:“在平常的豪富眼中五千两黄金和十颗明珠倒也不是一笔小钱但在你富可敌国的张堡主之前那又是九牛一毛了。”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不错五千两黄金诚然不多但要在下一定送得甘心才成兄台怎么称呼张某怎么一时记不起了?”
那中年大汉吁了一口长气道:“在下也只不过是幕张堡主之名。未曾见过。”
张子清心中暗道:“那些瞎了眼的奴才怎会请了这样一个人物到此?”
目中却干咳了两声接道:“兄弟看阁下似曾相识纵然未见过面也必是慕名已久听人说过的朋友了。”
脸色苍白的中年大汉淡淡一笑道:“在下很少在中原武林道上走动此番进入贵堡是凭籍真才实学而来。”
张子清哈哈一笑道:“进人兄弟这铁花堡的不论那一位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人……”语音微微一顿接造:“兄台的姓名不知是否可以见告?”
那大汉微微一笑道:“说出来只怕大堡主亦不知晓在下姓戴名昆。”
张子情急急一抱拳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子午追魂手戴兄。”
戴昆淡淡一笑:“好说好说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
张子清道:“或见肯来敝堡助战兄弟是感激不尽。”
那戴昌两道目光盯在君中凤的脸上口中连声叫道:“可错呀!可惜!”
张子清呆了一呆道:“什么事情可惜?”
戴昆道:“可惜那凶手不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