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名侠实盗(1/2)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在下虽未见过江南二侠但却听过他们之名乃是当代第一流的侠士怎么和你们同流合污杀害先父?”
张子清道:“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信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白衣人道:“江南二侠为何要杀害家父?”
张子清道:“因为令尊知晓了他们名侠实盗他们要杀以灭口。”
白衣人冷冷一笑道:“就凭你这两句话要在下相信江南二侠是我杀父仇人那末免太过简单了。”
张子清缓缓说道:“在下有凭据。”
白衣人道:“什么凭据?”
张子清道:“徐州韩涛的亲笔函件。”
白衣人道:“书信现在何处?”
张子清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韩涛认为在下已经烧去那封信却不知在下却还保存了那封信。”
白衣人神态冷峻地接道:“那封信现在何处?”
张子清道:“现由在下收存在铁花堡中。”
白衣人看他双臂尽为自己斩断本想要他立刻去取来那封信来查看但只好忍下不说。沉吟了一阵道:“张子清你可以吩咐你铁花堡中人先取出那封信来让我先信了此事才能听你的话。”
张子清缓缓说道:“那封信对在下而言乃是极为机密之物收存之处十分隐密纵然在下说出存放之处也是不易取得。”
白衣人道:“未见那封信之前在下很难相信你的话。”
张子清缓缓站起身子道:“我双臂俱残纵然武功还在也是丧失大半你如想阅那封信最好能随在下同去取来。”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那存放书信之地离此很远么?”
张子清道:“距离不过半里路程。”
白衣人道:“好在下希望你说的句句实言。”
白衣人回顾了庞飞、徐天兴等人一眼冷说道:“诸位既然帮不上忙还留此作甚可以走了。”
徐天兴道:“铁花堡险关难渡未得那张子清的竹符之前我等也无法离此。”
张子清突然回过脸来望了徐天兴一眼道:“诸位在此厅中等着吧!”大步向外行去。
这时白衣人一心想瞧那书信对那残伤在自己剑下的张子清倒也不便过份逼迫这些人贪图重利而来谈不上什么侠骨义气也不再理会群豪紧随那张子清身后行去。
张子清重伤之后失血甚多虽得那白衣人赐与灵丹但身体仍很虚弱厅外山径崎岖大有举步难艰之感。
白衣人流目四顾厅外不见人踪想是厅外守候的仆从们眼看两位堡主一个重伤残废一个断腕而逃铁花堡已然成群龙元之状也就自行逃命去了。
在这等情况之下白衣人只好还剑入鞘急行两步扶住张子清而行。
张子清似是料不到那白衣人竟然会出手搀扶自己心中大为奇怪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还可支撑不敢有劳大驾。”
白衣人冷冷说道:“我用心在早些找到那封书信。”
张子清道:“在下奉上书信之后不知阁下付何代价?”
白衣人道:“放过你的家人也饶你不死代价够重了吧?”
张子清道:“江湖上传说你心狠手辣其实你倒是一位很讲理的人。”
白衣人冷冷说道:“大丈夫理当恩怨分明我要报仇但不伤及无辜纵然是我的仇人我一样不欠他的恩情。”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张子清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据实回答。”
张子清道:“好李公子尽管请问在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衣人道:“家父生前在武林的声誉如何?”
张子清道:“一代仁侠人人称誉。”
白衣人冷肃地说道:“既是如此你们为何还要联手伤他?”
张子清道:“就是因为令等的为人太过正派了所以江南二侠才要杀他。”
白衣人道:“听你口气似乎是那江南二侠处于主动。”
张子清道:“如若要在下讲实话正是如此我等只不过是那江南二侠惜用的一个幌子罢了。”
白衣人道:“你们为什么要听那江南二侠的话呢?”
张子清长吁一口气道:“在下据实而言一则是因为那江南二侠暗施毒手威胁到我等的生死。二则是那江南二侠对我等许以重利他们只取今尊之命至放那李清尘收存的名画、古玩却为我们兄弟所有。”
白衣人道:“你们贪图重利就答应了江南二侠的要求?”
张子清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不答应也是不成除了重利之外在下的生死也控制在江南二侠的手中。”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这件事你那些兄弟知道么?”
张于清摇摇头道:“他们都不知道只有在下一人知晓内情。”
谈话之间行到了一座山崖下面。
张子清停下脚步道:“到了就是此处。”
白衣人目光锐利虽然在夜暗之中仍然可见数丈内的景物。
抬头看去只见一片悬崖不见门户当下说道:“怎的不见门户?”
张子清缓缓说道:“此地乃在下收藏珍贵之物的秘库除了在下之外也无人知晓如何开启。”
白衣人道:“那书信就放在这秘库中么?”
张子清道:“不错。”
白衣人道:“如何开启你这秘库?”
张子清道:“在下口述李公子照着在下口述之法就打开了。”
白衣人沉吟了一声道:“好你说吧!”
张子清道:“那石壁之上雕刻了一只飞鹰。”
白衣人仔细看去果然在那石壁上雕刻了一只飞鹰。
张子清道:“你伸手在那飞鹰的嘴下点上一指。”
白衣人依言施为伸手在那飞鹰嘴下点了一指。
但觉手触及之处突然向下一软。
张子清道:“快些退开五步。”
白衣人又依言向后退了五步。
张子清道:“等机关动之后我再告诉你如何开启重门。”
只听张子清道:“一点即放开再在那飞鹰尾上点它一指。”
白衣人依照所言又在飞鹰尾上点了一指。
白衣人心中暗道:“石壁依然如故这人不知在故弄什么玄虚。”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一阵轧轧之声光滑的石壁突然向后收缩出一座门户出来。
张子清道:“不知这机关布设之人此刻进入门中必为机关埋伏所伤。”
白衣人冷冷说道:“你如设法使我进入机关为那机关的埋伏所伤岂不可以逃了性命么?”
张子清缓缓说道:“这壁间装设的机关虽然厉害但却未必能伤得你李公子。”
白衣人道:“你倒很看得起我我希望你不会再施鬼蜮伎俩免得再找苦吃!”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我这一生中聚敛的名画、古玩、玉器、珠宝纵然是当代王侯也难比拟如今年纪者迈面对着那些珍宝古玩却有着不胜自苦之感。如非我收集了这些珍贵之物此时此刻岂不是可以悠游林泉过几年清静生活这珍宝、奇物如今反都变了累赘不但苦了我的晚年而且祸延子孙。古人曾说盛名累人却不知珍宝、古玩累人之重不在那盛名之下……”
白衣人冷冷接道:“你现在后悔未免有些太迟了。”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所以我想在临死之前作几件有益放人间的事。”
说完话举步向前行去。
白衣人紧随在张子清身后而行。
张子清抬起右脚在石门上踢了一脚石门突然大开。
白衣人缓缓说道:“阁下怎么不向前走了?”
张子清道:“现在不能走。”
白衣人略一沉吟道:“你这机关建筑很精巧。”
张子清道:“听到铃声咱们才能进去。”
白衣人不再催促却也不再和他交谈。
等候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果然听得一阵铃声传了出来。
张子清道:“可以进去了。”当先举步向前行去。行过一道两丈长短的甬道又到了一座石门前面。
白衣人暗中留心打量了四周景物心中暗暗忖道:“这甬道仅可容一人通过如若在此地布下机关不论何等高强的武功也无法避让开埋伏袭击。”
只见张子清右脚抬起在那石门上连踢三脚石门自动大开。
张子清道:“在下双手俱断有劳李公子燃起火烛了右侧有一座木案火种就放在桌上一个小铁盒中。”
室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衣人暗中运气伸出手去果然摸到一座木案放着一个铁盒打开盒盖取出火种随手打燃。
火光下只见满室珠光宝气耀眼生花。
这座石室长约四丈宽也在两丈以上四壁都用檀木做成木架摆满了各种玉器古玩当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张子清低声说道:“李公子请点火烛仔细地欣赏吧有几件特别的珍贵之物锁在两只铁箱中李公子如有兴致在下亦愿奉上一观。”
白衣人目光流动只见屋顶上垂下两盏琉璃灯古色古香看来亦是名贵之物。当下举起火把子燃起***霎时间室中亮如白昼。
张子清缓步行到石室一角目注一只高可及人的铁箱道:“这箱中存有几件名贵奇宝……”
白衣人冷冷接道:“我要先看那韩涛的书信。”
张子清道:“书信亦存在这铁箱之中。”
白衣人行了过去道:“如何打开?”
张子清目光转到木架上一只玉蛙身上道:“开箱之钥就在那玉蛙腹中。”
白衣人取过玉蛙旋开蛙腹果见一只钢钥放在蛙腹之内当下取出钢钥道:“如何开启?”
张子清道:“插入箱上钥孔右转三次即可打开。”
白衣人依言施为打开铁箱。
凝目望去只见箱中放满了颜色不同的木盒中都是稀世奇珍有一对玉马和三颗夜明珠及报时玉鸡最为珍贵。
白衣人冷冷说道:“我要韩涛的亲笔书信。”
张子清探向铁箱中望了一阵道:“瞧到那一只黄颜色的木盒么?”
白衣人道:“瞧到了。”
张子清道:“将那黄色木盒拿起来韩涛的手书就在那木盒之中。”
白衣人取过那黄色木盒打开盒盖果然盒中放着一张素笺因为年代久远张子清保管虽好白笺已变成了黄色。
张子清缓缓说道:“他写此函给我已然事隔二十年但却不难查看只要对对他的笔迹那就不难明白了。”
白衣人放下木盒展开素笺只见下面写道:“书奉子清兄据弟所知当今武林之中收敛名画、古玩之多无出李清尘之右愚兄弟极愿相助一臂之力替贵兄弟夺取李清尘收集的古玩、名画我们江南双侠绝不取一草一木不过必由贵兄弟等出面我们兄弟扮作徒众出其不意一举搏杀。张兄如若和我等合作还望今日初更时分请到原地一晤以便详细策划一击成功。”
下面署名“韩涛”。
白衣人只觉热血沸腾执信的双手不停地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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