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真假张三(1/2)
忖思之间只见舱中步行出一个年约二十四五青衫披氅的少年来。
李寒秋目光盯注在来人身上瞧了一阵冷冷说道:“阁下贵姓?”
那少年道:“敝姓张。”
李寒秋道:“请教大名?”
那少年不理李寒秋的问话却迳自走到空在一边的席位上坐了下来。目光一顾方秀、韩涛道:“这两位是什么人?”
韩涛笑道:“张三公子。”
青衫人怔了一怔道:“张三公子巧得很啊!’目光一掠李寒秋道:“阁下也是姓张?”
李寒秋道:“不错!”
青衫人道:“而且也排行第三人称张三公子来自西北道上?”
李寒秋道:“嗯!哪里不对了?”
青衫人一掌击在木案之上道:“你是何许人竟然冒本公子的大名。”
李寒秋淡淡一笑道:“咱们两人之中看来必有一人假冒张三公子之名是么?”
青衫人冷冷说道:“不错!那假冒之人。正是阁下对么?”
李寒秋道:“现在还很难说。”
青衫人怒道:“难说什么?”
李寒秋心中暗道:“事已至此看来只有一个办法给他个死不认账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说道:“如若阁下再纠缠不休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目光转注江南双侠的脸上缓缓说道:“两位要在下来此就是为了要这位兄台和在下纠缠不清之事么?”
方秀道:“这个并非我等本意只是咱们接到了这位张三公子后心中很奇怪但在下也无法说明两位谁真谁假。”
雷飞目注那方秀说话神色心中暗暗忖道:“看情形这是江南双侠故意安排的圈套了幸喜他毫未露出惊慌之态。”
但闻李寒秋冷笑一声道:‘在下的忍耐之心有限如是阁下再纠缠不休那就不能怪在下出手毒辣了。”
一面说话一面取下进人舱中时被那女婢插在胸前的鲜花弃置于地。
显然大有拂袖而去之意。
雷飞暗暗喝采道:“这一招表演得好如若这人是江南双快做侠的圈套非要被迫的露出马脚不可。”
果然方秀突然行前两步急急说道:“两位请坐不论两位哪个是真的张三公子我们都一样招待反正两位和我们兄弟都是见。”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在下不知方大侠是何用心?”
缓缓转过身子大步向舱外行去。
韩涛一横身子拦住去路低声说道:“张世兄……”
李寒秋冷冷接道:“让开路。”
韩涛轻轻咬了一声道:“张世兄听韩某说完了几句话再走何?”
李寒秋道:“好!韩二侠请说。”
韩涛道:“我们兄弟有一个仇人善于伪装而且剑法精奇。”
李寒秋道:“那和在下何干?”
雷飞暗暗赞道:“推得干干净净好极了。”
韩涛道:“张兄来得突然我们兄弟不得不小心从事。”
李寒秋道:“你们那仇人现在何处?”
韩涛道:“据我等所知他还在金陵城中没有离开。”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他只是一个人么?”
韩涛道:“还有一个人给他帮忙。”
雷飞接道:“还有什么人?”雷飞擅长各地方言一口西北话说得字正腔圆叫人听不出一点破绽。
韩涛道:“那人的声名很坏而且也很少在江南走动和我等那位仇人更是毫无渊源不知何故两人竞然搭上了关系。”
李寒秋缓缓接道:‘那人很有名么?”
韩涛道:“一个人所不耻的偷儿据说他偷窃之技十分高明被人称作神偷他还沾沾自喜其实武林道中人被称偷儿已经是品斯滥矣!”
雷飞虽然亲耳听闻那韩涛把自己骂得一塌糊涂但却全然不动声色微微点头道:“那人既常在四北道上走动在卜怎未听过这么一个人物?”
韩涛道:“他叫神偷雷飞。”
雷飞道:“原来是他在下倒也听过其名据说他常在燕赵一带走动。”
韩涛道:“不错!其人和我们本无过节不知何故却要和我们作对?”
雷飞道:“贵兄弟那位仇家又是何许人物呢?”
韩涛望了方秀一眼才缓缓说道:“他姓李一个后生小子不知受了何人挑拨离间说他父亲和我结有梁子那小了也不问青红皂白就硬找我们算账。”
李寒秋暗暗骂道:“两个老匹夫推得倒是干净。”口中却说道:兄弟在西北道广常闻两位大名极受江南武林同道拥戴这中间只怕别有内情。”
韩涛道:“我们兄弟原本想和他详细谈谈冤家宜解不宜结唉!但那小子却自恃武功一味蛮干伤了我们不少人。”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很久未说话的方秀突然开口说道:“二弟不用谈这些事了来在下先敬张世兄一杯。”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寒秋也端起酒杯似要饮下酒到唇边却突然又放下望着方秀道:“方大侠在下想起了一件事不知是否当问?”
方秀道:“什么事!”
李寒秋望着那青衫人道:“这位兄台是怎么回事呢?”
韩涛微微一笑道:“这是兄弟想的主意试试看阁下是否真是那张三公子?”
李寒秋道:“现在两位信了么?”
韩涛端起酒杯道:“好!兄弟自罚一杯酒。”举酒就唇一口喝干。
雷飞接道:“江南二侠的大名果不虚传处事慎密气度过人我家少东主不善饮酒兄弟奉陪一杯。”也举杯喝干。
原来他早已留心查看过酒壶并无机关才放胆饮用。
这时几人都已相继落坐金嬷突然端起酒杯道:“三公子老身想请教一事。”
李寒秋道:“不敢当有事但清指教。”
金嬷道:“张公子剑伤明薇的一招不知是何绝技?”
李寒秋心道:“难道这老婆子已经瞧出那是‘七绝魔剑’中的招数不成?”
心中念转口里却笑道:“金嬷是问那剑招之名么么?”
暗中却在内心思索怎生编造一个招名似是而非使她听不个所以然来。
金嬷道:“老身是问那一套剑法。”
李寒秋道:“金嫲在剑术上造诣如何?”
金嬷道:“老身不善用剑。”
李寒秋道:“其实各家各派的剑法都相差不多只是应用的时机是否恰当而已如是用得得当一招普通剑法亦有很大威力。”语声一顿接道:“至于在下伤及明该姑娘的一剑名叫‘横断云山’。
金嬷微微一笑道:“看来张三公子剑法上的造诣十分高深了那一招平淡无奇的‘横断云山’老身就瞧不出来。”
李寒秋道:“熟能生巧推陈出新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方秀微微一笑道:“张世兄说的是剑招熟练自会推出奇变。”
这时那青衫人突然站起身于对着李寒秋抱拳一揖道:“在下适才开罪了张三公子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下这里谢罪了。”
李寒秋坐在原位动也未动一下举起右手一挥道:“不用客气了。”
那青衫人干了杯中之酒一抱拳道:“在下就此别过。”转身离位而去。
席位上只余下江南双侠、金嬷、李寒秋和雷飞等五人。
方秀轻轻咬了一声道:“张世兄此番抱微恙东来只怕并非全是为了游观江南风物罢?”
李寒秋心中暗道:“好啊!谈入正题了。”心中念转口中却笑道:“仰慕两位之名已久特来拜晤一番。”
方秀道:“这是世兄之意呢?还是令尊的吩咐?”
李寒秋道:“听他口气似是和西北张家早有连络了。”
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奉家父之命而来。”
方秀点点头道:“令尊怎么说?”
这一问只问得李寒秋心中一跳忖道:“看情形他们似乎是已经路连络了我必得小心应付才成。’当下故作沉吟之状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家父之意要在下先来瞧瞧。”
方秀道:“令尊的顾虑不错迄今为止他无法知晓我们兄弟的实力。”
李寒秋道:“这就是家父要我来此的重要原因之一。”
方秀道:“应该!应该!明晚这秦淮花会结束之后在下立时带着张世兄仔细看看。”
李寒秋道:“如是双方都能推诚相见事情就不难谈成了。”
方秀哈哈一笑道:‘令尊的豪放公子的仔细张家称霸西北武林道上领袖群伦数十年并非是偶然的事了。”
韩涛接道:“张世兄在下想问世兄一事不知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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