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敌宅疑云(1/2)
路春生一听八大魔星已来。不但不惊。而且剑眉一轩道:“要是真来那可太好了!”
艳媚少女不由诧然问道:“你不怕吗?”
“正邪两派以我为赌如果我练成武功在六个月以内出面还罢否则十大魔星要血洗九大门派……”
“哎呀!”对方惊异至极秋波连眨道:“原来你就是‘武林宗主’!”
“正是。”
“那么你已经练成‘大神宝经’特地来诛灭群魔了?”
“宝经何等玄奥那能数月练成。”
“可是宗主是武林中唯一知道真经的人只有你有此希望。”
“这个……”路春生话到舌边忽然止住而且提出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这样有兴趣打听宝经?”
“武林人都对宝经有野心我只是其中之一。”
“话倒老实可是理由何在?”
对方先不回答他眼眶一红似有无限委曲稍停才道:“理由当然是想学至于为什么想学事关身世现在……不便奉告。”
“那么你的姓名?”
“不必提啦!反正宗主不会知道。”
“你刚才一掌功力不低决非无名之辈!”
“姓名只是人的记号只要宗主认为我不是歹人名姓毫不要紧。”
路春生离家以来屡逢奇遇而且自己也不爱多问闲事谅来对方身世离奇另有隐事于是不再追问改口道:“你刚才说八魔将至他们在那里?”
“说出来恐怕宗主去追我不准备讲。”
“我希望你讲!”
少女殷殷情切挪前一步道:“依我看来宗主对刚才这个人恨之入骨与其指你去找八魔宁肯陪你去追他!”
“这样说你何必冒昧出手?”
“此一时彼一时何况报仇应该先重而后轻宗主再想想吧!”
路春生心念如电暗忖一下道:“好吧!可是你得跟我一道走!”
少女大喜过望娇笑如花应道:“那太好了反正此人已然负伤不会走得远。”
说完后娇躯先动领着他射离当地俩人的身形像星丸跳踯羽箭穿空尤其这少女江湖经验极深连路春生注意不到的痕迹她都能细心觉。
就这样经过顿饭工夫。
她突然身形一刹停在一座浓密竹林外面!
将一双美目凝视地上娇声低语道:“痕迹到此为止他一定在里面……”
路春生闻言马上屏住鼻息细听有无响动。
果然——他听“血手狂生”用一种带有痛苦的嗓音在含含糊糊地念着。
“奇怪!他为何自言自语?”
路春生心头一震轻挪数步无声的拨开一片竹叶过人的听觉中对方声音字字入耳。
对方念的正是“大神宝经”已到了:“逆转重楼乾坤倒立!”
“糟!”路春生骇得身形一紧。
对方显已被人制住正受毒刑拷问!
百忙中急将奇奥身法一旋像一颗流星穿竹射入!
只见竹林空隙“血手狂生”木然盘坐一身血腥面若死灰看样子早已丧失心智!
而狂生的旁边另一人暴然站起骇怒交集的盯着路春生。
原来此人非别竟是少林老僧太智!
“你在干什么!”路春生森然移进一指点住狂生喉间穴道并予冷声叱问。
太智大师面皮抽搐几下终于歉然答道:“小僧是替宗主擒贼请勿见怪。”
“嘿嘿嘿嘿!明明你用了毒辣手段逼他背经还想赖!”
“禀宗主小僧震伤此人内腑谁料他背起经来大概是触动神经以致精神错乱吧!”
“为什么不点穴制止偏偏要听呢?”
“此经内容人人都想要何况小僧的心意早讲过了。”
“懂得此经是祸不是福并不是本人小气你明白了吗!”
“这个……”对方稍一沉吟目芒电闪在“血手狂生”和路春生身上来往扫掠了三四回然后合什当胸弯腰行礼道:“小僧明白了!”
了字刚出掌尖上一线劲波无声射出朝他“期门穴”上如电疾射!
路春生对这太智大师早有怀疑一直都在提防着因此劲波刚出身形已动顺手一式“阳飚勾魂”立将来劲消解并且冷声劲笑道:“哈哈哈哈!本人倒也明白了!”
对方冷招失手懊丧难言蓄势中讶然反问:“你明白何来?”
“你根本不是‘太智大师’!”
“难道你见过他?”
“没有!”
“既没有见过他也该认得少林这一招‘弥陀问讯’!”
“嘿嘿招法人人可偷何足为凭!”
“那你认为我是谁?”
“你是‘碧灵魅影’!”
这句话不异平地焦雷对方骇得身躯一震反唇叱道:“胡说——!”
“你不敢认?!”
“我不是……!”“哼!既不敢认本人可要你自露马脚!”
“凭什么?”
“就凭一双肉掌要逼出你独门招法!”
怒叱中路春生双掌齐出左是“阴玄夺魄”右是“阳飚勾魂”。立见掌影如轮罩住对方要害不但招法奇奥精纯其内力之强势若天崩地裂。
对方一见这等声势竟然不慌张冷哂一声:“娃儿不配!”
顺势双手反弹一股撼山栗岳的真力硬生生隔空轰到!
“砰——!”
震耳欲聋的巨响卷起遍地竹叶灰尘。
在迷人眼目的气旋中。
路春生脚下“嚓!”地一声竟已滑退寻丈!
而太智大师仅只上身一晃立刻拿桩站稳。这一招已然分出高下。
他心忖除了“碧炅魅影”别人无此功力如果真是老魅的话必然会趁机下手好来逼间宝经内容甚至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可是——对方眼珠一转见那呆坐的“血手狂生”脸色更坏似乎整个的记忆都消失了于是杀人之心顿减不但不抢攻而且冷冷一哂道:“你还差得远这两式奈何我不得……”
“那再接本人三招。”路春生傲然反叱掌势骤变脚下“龙游沧海”手使“龙鳞卷波”奇幻绝伦再度凌厉攻出。
“砰!砰!砰!”
一连串气涡暴震连四面竹林都出沙沙摇抖!
“太智大师”刚将这两招化开路春生身形一提飘飘然腾空而上像鹰隼下扑般早从顶门袭到!
对方一看他抢居优势自己头肩各穴全在掌下禁不住跟露凶光恶念陡长可是这仅仅乍现即收刹那间似又另有打算。
于是——“太智”面不改色暗运内功双手又一次合什反弹仍以“弥陀问”硬消来势同时脚下也不闲着就趁真劲反冲之力飘退出五六丈外!
“别想跑!……”路春生一声暴喝先刹住朝后滑退然后向前猛赶!
可是——他已然迟了。
对方身影穿出竹林后几个眩人心目的快旋竟不知隐没何处。
追吗?“血手狂生”还在当地自己费尽心机不能丢下不理。
不追吗?“碧灵魅影”极难碰上何况还没试出他的真招心里总有些不甘愿心念下前后为难……
还来不及下定决心又听柔媚口音自后叫道:“别追吧!
拿一个算一个贪多嚼不烂……”
“也好。”路春生暗中自语立刻转身。
只见那艳媚少女已站在狂生身侧。
“你刚才到那里去了?”路春生疑惑问。
“我在竹林外面没进来。”
“为什么?”
“讨厌?难道你认识?”
“少林寺的太智大师平素自命天派惟我独尊很瞧不起人”
“你看准了他是太智大师一点都不假吗?”
对方秋波转动瞬息万变终于咬了咬樱唇道:“当然我在竹林外面不容易看清……但相信不……不会错!”
“嗯——?”
“别嗯啦宗主你一心要抓此人现在总算抓到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置?”
“先把他救转来。”
“那何必岂不多费一番手脚?”
“究竟这和尚是谁他总会晓得……”
“万一不晓得?”
“问出动手逼供的经过我可以判断!”
路春生一方面答话一方面出掌寻穴直朝血手狂生脑后伸去。
就在这一瞬间他正好背向少女如果她要捣鬼真是天大的机会。只见柳眉轩处美目生寒一双柔荑玉掌居然闪电般一推而出。但是——当离穴数寸的时候她芳心深处陡然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感。
这份感觉极端的微妙复杂!虽然说不出味道虽然轻淡缥渺却能使她忘记一切的**。
于是下意识的真劲一收温柔玉掌不但没有推而且轻按在他的肩部道:“怎么样?救得转来吗?”
“也许…”
路春生说出这句简单答覆后立感肩头玉手猛然连颤几下!
他本能地肩部一沉抖落对方手掌问道:“你为什么抖?难道心里有什么——!”
“没什么这人样子好可怕使我不忍……”
“不忍?你要晓得他的阴残狠毒你就能忍了!”
话声中双掌连出已然试遍三十几处穴道可是血手狂生仍然昏迷当推到喉头一穴竟然嘴唇几下颤战又将“大神宝经”开始背诵。路春生马上一指点住伸腰叹息道“可惜我希望他清醒好数他的罪状问他的经过如今这样只能做一件活祭礼。”
艳媚少女也接着放心地叹了一口气舒展柳眉面露轻松之色。道:“这份祭礼也算武林珍品那我陪你一道去……”
“你又要去?”
“如果宗主不嫌弃的话我不但愿陪祭天涯海角都愿奉陪。”
路春生心念一动问道:“你这份意思倒不错可是理由呢?”
“那可以分两方面讲第一我需要别人帮忙放眼武林惟‘宗主’有此侠性第二宗主初入江湖对武林中的鬼门道还……不十分清楚我可以代为效力。”
路春生朗笑一声道:“话虽有理可是你也想要‘大神宝经’我不能全信。”
对方听他已有允意大喜中正色誓道:“我从今放弃‘大神宝经’的念头如有虚言入神共殛!”
“好了不必赌咒可是我要你离开的时候不能……”
“不能纠缠对吗?”“对!”
“宗主放心我决不会那样还是快去致祭罢。”
话声中少女皓腕一翻立将半死的“血手狂生”挟起路春生随即当先飘行迳奔义母坟莹而去。
几个月工夫。
坟头绿草茵茵已非一块黄土。
路春生焚香默祷向“义母之墓”和灾民们的合葬冢含泪致哀。
旋见他咬牙切齿运足真元双掌合推之下——“轰!”的一声。
“血手狂生”立被震为齑粉只见鲜红血肉洒遍坟台“十大魔星”之一的恶徒连哼都没哼已然了账。
“义母孩儿替你报仇了你老人家九泉有知应无遗憾……”
一想到慈祥的老妪目眶中两颗热泪暴然滴落。
泪影中眼前似又涌出一个英风飒飒美貌无俦的人影。
她似乎是“凤凰剑客”也似乎是生身母亲扑朔迷离令人莫测。
就这样憧憬久之。
艳媚少女终于柔声唤道:“宗主!祭奠已完我们该走了吧?”
“哦——我是该走了。”路春生收摄心神答应一声然后转身说道:“现在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可不能跟着去!”
“不能去?”
“绝对不能!”
“那是什么地方可以讲吗?”
“我的故乡。”“哦!哦!”少女连应两声她久涉江湖深通世故知道路春生此时已成武林中最大目标当然不愿泄露家世。
因此她不追问i明眸左右一望故作惊奇道:“哎呀!那边有人来了!”
“在那里?”春生身形奇快暴然转身立以目内寒芒四下一扫。
可是——他并没现人踪……
但少女趁他背向自己的机会右手指甲一弹一线轻淡白烟正飘落在他的际头颈。
“奇怪!我并没看到人?”路春生毫无所觉仍在凝望。
“对不起也许我看花了眼!”少女轻描淡写一言带过续道:“那么我不送了等宗主出来的时候再见!”
路春生正要离开可是对方的语气坚定对于将来再见似乎极有把握不由得心念一动问道“我再来的时候你真能找到我?”
少女听到这句话认为个郎有情芳心一甜中脱口答道:“当然能我有十二分的把握……”
“为什么!”路春生眼神一震话声凛然。
“这个……这个……反正我有把握。”
“为什么——?”“我……熟悉江湖找人容易!”
“不见得!”路春生疑云大涌出手如风一把扣住对方脉门略使三成力道:冷冷言道:“我希望你讲老实话不可自误!”
“宗主我并无半言骗你。”“虽然没骗我可是你隐瞒的太多!比如说姓名身世跟刚才这句话!”
“宗主最好别问问出来可能会……看不起我。”
路春生有了太智大师那桩疑案心中不能不防尤其他向无渺视别人的毛病于是正色言道:“我不是那种看不起人的狂徒任何话尽可以讲。”
少女玉腕被拿如上铁箍可是她既不反抗也不挣扎暗中微皱柳眉忍痛咬牙道:“不!还是不讲的好。”
“哼!这就怪了”路春生劝之不听疑心越重手上加到五成功力目芒电闪道:“你再三不肯报名我倒猜出来了……”
“那你猜我是谁?”“十大魔星中间有个女人名叫‘风流教主’是不是你!”
“呀——!”少女忽然骇意一声花容失色连打了两个冷战!
“嘿嘿!果然是你!”路春生冷哂之下怒火攻心就要出掌拍穴将少女制倒当地!
可是——对方虽惊却无愧色明眸中滴下两行珠泪楚楚可怜的说道:“不!不!我不是她你要下手随便你我……
我……”
“你怎么样?”“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当然!”
“好为了使你心服口服我把一切可疑之处分析一遍免得你多费心计。”
路春生双目劲光一震以“幻眼传神”之法盯着少女双眸对方立感一股无形劲力从眼眶镇住心神随即低声答道:“请讲吧我好好听着……?”
路春生不假思索侃促言道:“这次来到‘蓉山’除了‘血手狂生’其次是真假未定的太智大师再说是你而你所说的八大魔星并没有露面。”
“嗯……”
“我知道血手狂生不愿泄漏行踪。因此是一个人来的而你可能是跟他同党或者是暗地跟踪……”
“不不是!”
“那么你跟太智是串通一气做好做歹引我上当!”
“不更不对。”
“不对?”路春生语声一沉道:“反正你认识这两个人这总不错吧!”
“……”少女面色一变默然不语。
“既然默认那就是铁般证据……”
“证明什么?”
“你纵非风流教主也是她的心腹!”
“不!不!”少女骇得娇躯一阵寒颤急忙否认道:“我决不是她心腹宗主应该能够分得出人的相貌善恶……”
“嘿!如今的人都是外示忠义内怀奸狡岂只有一付面孔。”
“我誓不是否则任恁处置!”
“说法算你不是也必然与她有关系!”
“……”少女再一次沉默无言。
“哼!既是邪党一流我可不能容你!”
话声中路春生手掌一立又要劈下!
但少女亳无害怕之心明眸一闭螓一低竟然甘受一掌。
这一来他又为难了堂堂男子岂能伤一不加反抗的女郎。
但正邪之分大义所在而且她这种柔顺举动说不定都是做作。
心念中一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终于暗自咬牙将招式缓缓按落。可是对方的决心比他还强娇躯暴然前衡竟将‘脑户穴’撞上他的掌心只听闷哼半声樱唇中喷出一股血柱溅满了他的袍服。
路春生觉不对但已来不及何况她是有心自戕!惊骇中本能的掌向后收那少女身躯一歪仰面朝天樱唇上露出一丝矛盾的苦笑道:“这……这样也好我们不能……
同生但……能够死在一起也……也算不错了……。”
哦!路春生悚然一震“我们会死在一起?这是什么话”
“我已经把真元运在‘脑户穴’撞上你的掌心伤势沉重不救必死……”“这我知道!”
“你也中了我的‘蛊毒’我死之后无人解你不也是死路一条……”
“蛊毒?”
“对了!”
“我会服‘天山玉液’百毒不侵。”
“除了两样……”
“那两样?”“我的‘情丝蛊’……”
“情丝蛊?名字倒很别致但不见得有何厉害。”
“你……你毫无感觉?”
“半点也没有。”
“也许你服过‘天山玉液’所以比别人好一点但如不信的话看看胸口有没有血丝记号!”
路春生心神一震好像心口上阵阵麻痒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不由得侧转身躯扳开领口衣袍低头一看。
这一看把他吓住了——原来心房部位一圈鲜血似的红丝绕成一个明显的心形每一次心脏跳动心形中更显出粉红良印!
“对吧!你一定有这个记号。”少女幽幽话声起自身后道:“凡是有这记号的人。不如急救则死急救以后也会……
也会……”
“也会怎样?”
“也会时刻想念我!”
“哼!**毒物下流手段!”
“就算下流也是逼不得已。”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本不是要用毒来要挟你而是因你不能带我去到府上为了将来一定能够见面才用‘悄丝蛊’……”
“难道你可以用它来追踪吗?”路春生剑眉一挑向自己身上深吸了一口长气道:“怎么我闻不出半点气味?”
“它有气味可是别人闻不见除非先闻上特制药粉。”
“嗯刚才你所说的真是下毒的惟一原因?”
“当然……”
“这倒情有可原我可以救你一命。不过……你隐瞒姓名身世使我不放心。”
“如果你愿意救我我可以告诉你一部份。”
“何以只告诉一部份?”
“全部说出来你会对我失掉信心对于你将来行道武林反而不利!”“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路春生一则天性仁厚二则初涉江湖却有用她之处于是掌心力立为对方推宫过穴。
经过个多时辰少女娇靥转红呼吸平静已然恢复到六七成又趁他运功之时暗自另一指甲对他头际弹出一丝药粉然后感激的说道:“可以啦我自己调养数日就可以复原你的毒也已经暂时解掉了。”
路春生依言收掌道:“那么你也快点讲明一切我不能久等。”
少女翩然起身掠了一下鬓道:“我的真名叫‘李明珠’父死母残由一位武林……高手养大她对我亲如骨肉但是又利用我培养‘情丝蛊’好满足她的某种野心因此我的内心……很……很矛盾……”
“那么养你的是谁?”
“恕我不便讲反正你将来碰到的时候不管我做什么决不是有心害你而是暗中相助。”
“这样说来你既不愿提此人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是没有了但还有两件事可以提醒你一下。”
“那两件?”
“头一件‘情丝盅’有两种解法一是刚才的办法用来一次有效三月第二种是很快的解法只要在药物主外。另外再……”
“再怎么样?”
李明珠忽然粉脸通红忸怩不已道:“说出来恐怕你又生气。”
“解毒之方有什么可气的。”
“不现在我给你延期的解药至于根本医法你现在一定不接受不如将来再说……”“不行!”路春生坚决地摇头道:“要说现在说要解现在解拖到将来表示你缺乏诚意。”
“那么—”李明珠脸上红潮如锦嗫嚅不已道:“那么你一定问这快办法我……就说……”
“说就说不必吞吞吐吐!”
李明珠嗓音微颤轻如坟蚋道:“只要我们俩人……”
“我们俩人怎么样?”“同床共枕春风一度!”
“那不行!”路春生脱口否认俊面上也红得像匹大红绸子三个月解毒一次太麻烦这个办法虽快却不能做。
在脸色连变后不竟微怒道“你这个解毒法用过多少次?”
“一次也没用过!”
他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再问道:“那你这‘情丝蛊’……难道也是初用有成?”
“用过许多回!”
“中蛊的人呢?”
“都死了”
“这些人无辜而死你良心上过得去?”
“他们都是见色而起淫心死有余辜无伤天理。”
“嗯!那么还有一件是什么事?”
“我刚说过‘天山玉液’虽然能解百毒但对‘情丝蛊’无效。除此以外还有一样‘噬尽草’恐怕也没效力。”
“那么能用‘噬心草’的是谁?”
李明珠立刻四面一望然后答道:“就是‘碧灵魅影’!”
“哦!原来是他!”路春生惊呼声中眼前浮起太智大师的身影立刻进一步的追问道:“这‘噬心草’有何厉害?中了有些什么特点?”
“据说此草能杀人于无形其他的我不知道。”
“刚才那个太智和尚会不会真是老魅化身?而且交手之间会不会暗用奇毒?”
“我……”李明珠稍一沉吟旋即毅然答道:“我相信他是老魅化身决无疑义!”
“怎见得?”
“老魅本是魔中之魔他听说‘神龙奇侠’练功不成传令‘十大魔星’共同查询奇侠以便乘机夺经但其中‘风流教主’与‘血手狂生’表面服从暗怀异志因此狂生从你口中得经之后也不禀告老魁居然秘密去练习……”
“我明白啦!”路春生恍然大悟道1“老魅为恨狂生反叛所以一来打听‘宝经’二来杀人示警至于毒我倒不会因为他要留下我。”
“当然是这样”李明珠立刻应声道:“幸亏我见机得早没有跟他见面否则的话后果也太可怕!”
“你有什么关系——?”
“老魅只要见人一面就能记住相貌日后必予惨报而且他能化装得那人一模一样再去骗别的人惹是生非!”
路春生听到这一点不由心神狂震额角泌出冷汗马上匆忙说道:“好吧话已说完我得赶回家去再见罢!”
“再见祝你小心珍重!”李明珠泪痕暴现芳心中心念万千这个少年不仅儒雅英挺而且宅心仁厚真是她在武林中所仅见。
玉腕挥送中个郎身影渺然早已离开当地她帐然的垂手拭泪但瞑想一会唇边又浮起一丝笑意忖道“他中了‘情丝蛊’匆忙之中却忘了要下一次的解药因此他心里总会想念我凭这一点也够安慰的了……”
路春生遥望家园已然近在眼前。
心想自己死里逃生父亲见面之后一定会喜出望外对于违命习武的后也可能予以原谅。
但是他心中也有一团疑问:父亲是否就是“风云剑客路宇雄”?
早逝的母亲是否会是“凤凰剑客许无尘”?
如果不是还罢!
如果是的何以父亲要隐瞒?
难道还会涉及武林恩仇或是江湖秘密?
“对!这些事我都要向父亲去问师兄‘阴阳双怪’武当‘烈阳道长’和‘雷霆剑客杜老伯’他们异口同声应该不是一种巧合……。”
心念一决身如电射穿绕于幽岸密林之中不知不觉已进入九宫阵圆里面。
因为他自认为地形熟悉所以不会多考虑深入核心后才感到山移地动云雾迷蒙连打了两个寒噤。
“奇怪!”
路春生骇然止步凝眸四望只见东西莫辨杀气干云四面异如潮隐有剑鼓之声这才自叫“惭愧”道:“原来是走错了待我觅路穿过!”
于是暗忆来路步法反走足耗了大半个时辰才退到正确位置。
这一来他的心情更急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到父亲膝下立刻运功疾进真射家门快得像一枝劲箭。
就因为心急所以他又忽略了一个奇怪现象——那几个年老仆人此时一个不见而且门窗四闭悄悄的毫无响动!
以他现在功力穿房入舍根本用不着门竟自真气一提“龙云初现”犹胜插翅腾空——在屋瓦上轻灵几纵后已来到父亲居住的静房奇奥地轻扭蜂腰头下脚下翩翩然穿窗而入。
这一穿不要紧。
窗子自动关上而且房内“砰!”然爆响到处充满了黄色浓烟使他双眼模糊伸手不见五指连父亲是否在内也来不及看清楚。
“怪——!”路春生惊讶不已不知道家里生了什么事百忙中足尖落地奔向墙边同时心中忖道:“这是敌人来了?
还是父亲的布置……?”
心念中就想张口叫唤。
可是——武林中所得的经验使他没有叫出声万一父亲不在而是敌人埋伏这一叫岂不暴露弱点。
思忖下身形已经贴住了墙侧耳凝神先听对方响动直等了盏茶功夫。
除了自己心跳之外竟连半点声音也没有!
“糟了!”
路春生着急了因为他以为乃父不谙武功这久工夫不能不呼吸而呼吸的声音自己一定会听见紧张下立感手心出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谁知道房中浓雾竟也是一种毒烟呛得他喉头痛打了一个喷嚏。
就在他嚏声未完。
黄雾中烟尘疾卷呼啸而至一股雄沉掌力已然应声劈到!
他原想连功还击但没确定父亲下落前又不敢轻举妄动。眼看劲风拂面闪避无方忙不迭运力左肩以全付真元硬生生受了这记隔空掌劲。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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