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上穷碧落（二）（1/2）

在山顶正中央，铺着一块直径约五六米的圆形青石板，上面刻着一个硕大的太极图案。在月光下着冷清的光芒。

“据说混元祖师爷就是坐在这个太极图案上悟道升仙的。”一清道长指着太极图案对我说道，“吴校长，你就坐在太极图案正中间吧。”

“好的。”我依言坐在一清道长指示的位置上。青石板冰冷冰冷的，寒气渗入肌肤里，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一清道长则绕着硕大的太极图案转起圈子来，口中念着咒语。转圈的度先慢后快，到了后来竟像疾驶的汽车的轮子一样，迅疾绝伦，只能看见一团雪白的白影。看得我的头晕。

“吴校长，准备好了！”一清道长边转边问道。

“好了。”我答道。

说话间，天上浓稠的乌云慢慢散开，露出一个二三米宽的缺口。倏地，从缺口中直直地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柱，直达山顶。像是从天上开的一条大路。

“吴校长，天开门了，赶快从天梯上天去吧。”一清道长高声道。

原来，从天上伸下来的这条光柱就是传说中的天梯。我犹豫了一下，光柱看上去摇摇摆摆，虚无飘渺。能立足吗？管他，为了海娴只能冒死一拼了！我迈步走上天梯，立足坚实，像踩在平常的大路上相似。我这才放心，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向天上走去。每走一步，天梯就缩短一分，渐次收起，像有人从下而上卷起似的。

“吴校长，记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从地下传来一清道长若有若无的声音。

我心中感动不已，双手拢成喇叭形放在嘴边大声道：“道长，放心吧，我会牢记在心的！”

走到天梯尽头，乌云重又复合。只见四周都是棉花团一样的白云，像怒海惊涛似的在身边翻滚。我身陷云涛雾海之中四顾茫然，不知该向哪里去才好。

就在此时，不远处有一道亮光照了过来，照得白色的云朵都泛起金色的光芒。我定了定神，向光亮来处走去。大概走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影影绰绰看到不远处高高竖立着一座门形的建筑物。难道说那里就是天庭了？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正行走间，突然听到一声断喝：“何方神仙？快快报上名来，天庭禁地岂容得你乱闯！”

我这才看清，那座建筑物上用蝌蚪文写着三个漆金大字：南天门。传说南天门是天宫的入口，看来果不其然。南天门下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一队身穿金甲的天兵，手里持着银光闪烁的长枪，腰间还挎着长刀，样子非常威武。在队伍的前头站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天将，刚才向我喊话的就是他。

何方神仙？我压根就不是什么神仙，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正当我思索着该怎样回答之时，天将又是一声断喝：“好家伙，你不是神仙！是谁指路于你，教你擅自闯入天界的？快说！”天将的声像闷雷一样，震得我耳鼓之中嗡嗡作响。

事到如今，我只好壮着胆子上前鞠了一躬，道：“小生姓吴名书生，乃是下界一名教书先生。有事到灵霄宝殿参拜玉皇大帝，请将军行行好放小生过去。”

“大胆！玉皇大帝何等尊贵，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想见就见的。再者说，人神有别，灵霄宝殿岂是你能来的？本将看你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不像是坏人，姑且饶你。小的们，将这个胆大妄为，擅闯天宫的教书先生架下南天门。”

“是。”从天将背后转过两名天兵一左一右架着我的胳臂就往天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