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1/2)
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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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春日。日景。车站。一节车厢的车门里走下西服礼帽的程子风身后跟着两个随员。
关如水、李富铭在前迎上去:子风!
程子风与关如水、李富铭亲切握手。与关家迎接的人握手。
程子风与四妹握手。
四妹:程叔叔好!
程子风:如水兄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就是四姑娘吧?
关如水:对正是四姑娘。
程子风:没四姑娘的事恐怕你我还要拖延一些时候才能见面呢。
关如水:子风弟说的是如水已为自己老朽人生事业已到终点不便打扰子风了。
程子风微笑而言:老友老友越老情意越深怎么能因老而断了来往呢。不过如水兄这是自谦有情可原。富铭事业正在蒸蒸日上前途无量之时却不与我来往是何道理呀?哈哈•;•;•;•;•;•;
李富铭:子风兄此言差矣富铭对兄甚为想念每日常思。只因相隔远些且又公务繁忙所以未能联络。虽有过失但也属情有可原之列!
程子风笑言:富铭还是这样能言善辩英才更加丰满日后必成大器呀!
李富铭:不敢小弟只图为国为民做点事情鞠躬尽瘁足矣!
程子风:好啊如今岁月缺乏志士。我等虽非血气方刚但也是老当益壮之时啊!
134、春日。日景。龙岗火车站。一行人走出站口。
李富铭:子风兄远道而来又是大帅府中要人今日到了龙岗虽偏远小地但富铭也是本县之令理应恭迎还望子风兄赏光。
程子风:不必我此行乃是私行。并无公干无非看望老友吾兄如水吾弟富铭及诸家人。在我眼里二位非民亦非官只是好友而已。所以子风不便官场露面只在如水家中小居便可。
李富铭:好既然子风兄对小弟与如水兄这般看待那富铭就不再强求悉听尊便就是了。
135、春日。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内。众人坐。
关如水:子风啊你我京城分手以后兄曾着人打听你的去处结果一时间传闻不一有人说你已去南京也有说你去了广州见孙先生后来方知到了奉天。那子风为何到了辽地?
程子风:心性而已。不瞒兄说倘若孙先生在位子风乃先生的追随者自然前往为民主而倾心效力。但事变多多一时之间难得一统所以子风以为既已推翻封建王朝使命已矣当退而居之当个百姓所谓无官一身轻啊所以到奉天从教。岂知大帅得知亲请多次子风不好推辞只好答应在大帅府内做个先生。
关如水:子风君子之风啊如今民国中之所以乱哄哄无非为争官争势争官争势无非为了中饱私囊。子风能激流勇退可见高明。
程子风:高明不敢言不过现在为教尚觉舒心无事时从教薄有收入养家糊口足矣。有事之时也无非与大帅分忧担东北一方的太平而已。
136、春日。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西间门处。占伍探头寻看见善耕悄悄招手善耕起身过去随占伍到廊下。
关善耕:什么事?
占伍:大东家酒宴备好摆哪屋?
关善耕:西屋吧。
占伍:好现在就开?
关善耕略想:开吧。
占伍:好嘞!
占伍急忙下去。
关善耕转身回来。
137、春日。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李富铭正在慨谈:子风兄高瞻远瞩以小弟之见欲拒列强于外强国当为先耳只要国强军勇外国列强方不敢正视我中国。
子风笑:富铭弟谈何容易呀!以吾之愚见中国无一异军突起统一混乱局面祸不远矣。且不说西方诸国只倭寇一贼邦就早已对我中华大地垂涎此等时候不更给了它一个张开血口的机会。现大帅在此倭寇日本贼国尚不敢妄动。一旦变故日寇必侵我东北无疑!
李富铭:何以见得?
程子风:富铭弟这几年来只务小域民政不知外面事情。如今日本贼寇但有隙处便广教子民知我东北丰饶之诸况连孩童所吃的糖果包装上都印有东三省的字样可见日本野心已在侵我中华的贼心好生良苦哇!
李富铭:唔!原来如此我说日本各界、民、商、武、学渐渗入我国原来备以后用而已。危矣危矣!
关善耕:爹李县长。程叔叔一路劳顿现酒席已经备好咱们是不是先入席边吃边聊?吃完了好让程叔叔歇一歇?
关如水:好。子风李县长。请。
众人互让:请请。
138、春日。日景。哈市。一座小二楼前十余个年轻人聚在门前。黎可儿笑吟吟地站在古冬杨的身旁望着门前墙上的一条红绸。
黎可儿:冬哥该揭匾了吧?
古冬杨对旁边的年轻人:卢卫东揭吧。
卢卫东(2o多岁):好啦!
卢卫东上前将匾上的红绸拉下露出一块竖匾:实业兴国会。
139、春日。日景。关家大院。善耕房中。关善耕正欲从自己的房里出来。四妹从外面进来。
四妹:姐夫你要上哪儿去?
关善耕:去爹的房里陪程叔叔说话。
四妹拉住善耕:哥我跟你说的事儿办了没有?
关善耕:什么事儿?
四妹嗔怪地:瞧你。就是二哥的事儿呗!
关善耕:噢没办。等有空儿再办。(又欲外一走)
四妹抱住善耕的胳膊将身紧依在善耕的身上扬脸看着善耕的脸。略含微笑地:那好我去办吧。
善耕笑:你去办?你去办什么呀?你能办什么呀?
四妹:二哥的婚事儿呀!
关善耕:竟胡说这事儿哪有姑娘家去张罗的!不怪老爷子说你疯我看你也真是疯!
四妹:就去!张罗完二哥的事我还要张罗你的事儿呢!
关善耕笑:我的事儿?我的事儿还用你张罗。
四妹:大哥我已经给你选好了人。保你满意!
关善耕:谁呀?谁我都不满意。除了大妹。
四妹:和大姐差不多吧。
善耕:谁呀?
四妹:你猜。
关善耕:我上哪儿猜去。
四妹抱住善耕的胳膊不放:又温柔又善良又漂亮的。
关善耕无可奈何地:美春儿?
四妹生气:就知道美春儿!
关善耕:学校的张老师?
四妹:就知道张老师!
关善耕:刘副县长的千金?
四妹:就知道刘副县长的千金!
关善耕:要不就是郑大户家的二小姐?
四妹:就知道二小姐。
善耕:那是张屠户家卖肉的三丫头?
四妹:这些人看来都是你中意的吧?
善耕:不是。是你让我猜的我是瞎猜的。
四妹:那你就不能再猜猜近点儿的?
关善耕:近点儿的——那就是对面铺子里的二闺儿了再不就是王五叔家的喜子。
四妹生气地将善耕的胳膊一甩转身就走。
关善耕:四姑娘!干啥去?我还没猜完呢!
四妹头也不回:我去给二哥办事儿!
关善耕:别•;•;•;•;•;•;
四姑娘奔出门外。
14o、春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内。关如水程子风二人。
程子风喝一口茶把茶盏放下。
程子风:如水兄子风这次来原本只一件事看看如水兄和家人。但是节外生枝却又有一事儿。
关如水:另有何事?
程子风:如水兄大帅前几天里找我。虽未完全明说但也已经完全明白了。暗示我此行见到如水兄后要转达他的意思。
关如水:莫不是也为王爷的藏宝图那件事?
程子风:如水兄聪明不减当年!对正是此事。
关如水:大帅是怎么知道的?
程子风:不知道我是肯定没说但大帅已经确实知道了此事。我估计是龙岗县内和大帅有关系的人传过去的。
关如水:那大帅的意思是•;•;•;•;•;•;
程子风:大帅是个直筒子人其实他的意思很简单两个方面。
关如水:子风弟哪两个方面?
程子风:第一个方面大帅说得很明白这件事情真有也好假有也罢但这笔宝藏必藏于关内大帅现在就是得了这三件东西也不能入关取宝。第二个方面那个黎可儿现在无踪无影很难找到她的下落。而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日本的间谍也在找一个与什么王爷有关的女人大帅猜测可能就是黎可儿。所以大帅的意思是这三件取宝的图证千万不能落入日本人手中。如果有险情时宁可将这三件东西毁掉也万不能让日本人拿去。大帅有句话说得很实在只要这东西埋在中国的地下他就是中国人的;只要是中国人的甭管在谁手中都成就是不能落在洋人的手里尤其不能落在日本鬼儿的手里。
关如水点头:子风这件事既已传开恐怕我这里从此再无宁日了。不过子风放心你可以转告大帅在王爷不来取的情况下一但国家需要我关如水保证双手奉上但是有言在先我所奉上的只是其中一件需要与黎可儿、王爷的对在一起才能确定这笔宝藏所在的位置。
程子风:如水兄可知这笔宝藏价值多少?
关如水:无价。
程子风:为何当日不用于清军?
关如水:一是时间来不及了二是王爷当时已经看透再有百万亿两白银也难于支撑起破败的局面有多少也得落在军阀的手里。所以打算保存藏宝图隐身于世以图良机再思东山再起。
程子风点头:确实用心良苦只可惜大清日落西山了。
141、春日。日景。龙岗县城内。城西。关家西城子烧锅门前。四妹走向西城子烧锅。
西城子烧锅门前李春安向四妹走来。
李春安:四姑娘去烧锅?
四妹驻足:李公子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李春安:四姑娘我是没事出来闲走的。
四妹:难得李公子能整天没事真悠闲啊。
李春安:四姑娘以后不要老这么公子公子的叫了你就叫我春安吧。听着顺口。
四妹向烧锅走去:那我可不敢呀!一县之长的公子我一个草民怎么敢乱叫。
李春安:瞧你说的。在我心里你是高贵的我从来没想到自己是什么公子而和你一样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平常百姓。
四妹:李公子那你不过是自谦而县长的公子可是事实。你就是让我们这些小民和你随便起来我们也不敢哪。
李春安:四姑娘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好好谈谈。你是不知道我的心里除了你和父亲已经没有别人的空间了。
四妹驻足看李春安:李公子那你不是心胸太小了吗?一个人的心里应该装着博大的世界装着天下人的疾苦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都是咱们读书时学过的。
李春安:四姑娘我是指感情世界的事。
四妹:感情的事也应该博爱天下众生。
四妹走进烧锅门内。
李春安:四姑娘!•;•;•;•;•;•;
四妹:李公子我今天有事哪天有空儿我还真想和李公子唠唠呢。
四妹走进烧锅。
李春安停住脚步低头思索后悻悻而去。
142、春日。日景。四妹走进西城子烧锅。在门内向里张望。
大柱跑过来:四姨你来啦!
四妹:大柱占伍哥在哪儿?
大柱:你找占伍哥呀我去给你叫去。
四妹:等等。
大柱站:四姨还有啥事儿?
四妹:我是找你们两个。
大柱:好啦!
大柱转身奔到里面。
里面伙计们热火朝天地忙着干活。
大柱与仇占伍快步出来。
三人在一起说话的场面。以四妹为主画面。四妹说话占伍、大柱点头三人共笑。四妹把一摞大洋塞进仇占伍的手里。
143、春日。傍晚。龙岗县城的街头。关善犁居中仇占伍大柱分左右说说笑笑地走来。
仇占伍:二东家今晚上我们兄弟俩请客咱们喝个痛快。
关善犁:哪能用你们请客。
大柱:二东家就给我们个机会总得让我们表表心意。
仇占伍:这么着吧谁喝的少谁白吃谁喝的多谁请客。
关善犁:好你个仇占伍明知道我喝不过你。
仇占伍:那可未必二东家是海量不露。大柱小喝的少;不过我今天可得领教领教了!
三人看见一家较大门面的酒馆门前停一停过去。
144、春日。初夜。龙岗县城。店铺前黄的门灯。关家大院。关如水的房内。关如水与程子风隔桌而坐对饮。桌上几样菜肴一壶老酒。田儿送上茶来退下立于外间。
屋内灯烛明亮。
关如水:子风依你看来愚兄现在当如何处置此事?
程子风:捧着扎手放下难走。就是这件事依我看日本人之所以只在找那个黎可儿未到你这里惊动并非不知道你这里有藏宝密图的三之一份而是因为你是明晃晃的坐地户只要他们想要就可以随时来找你。所以他们急于找到居无定所漂无目标的黎可儿。一旦找到黎可儿得了手他们马上会到你这里来。这也是大帅所担心的。如今这些日本间谍十分猖獗大帅也是防不胜防苦无办法。
关如水:民国政府为何对日本人在中国的猖獗行为不加以制止?
程子风:如水兄你几年不问政事落伍啦!如今的**透顶居于官者只想自保;居于军者只为自立;各寻利益不问国事民事谁还能主张这事?若是清正之朝野我不早也入仕了。
关如水:这等国政百姓之难哪。
程子风:谁说不是。如水兄我其实是民国建国之初受孙先生密谴来的东北。打算制止国内军阀混战以求联手共建民主民国的没想到袁世凯窃国步后者误国无碍之下滞于奉天。孙先生也有信来让我暂守此地努力促进国内和平积攒国力以防外强侵入先生之嘱我岂敢背叛?所以至今尚在奉天。
关如水:我也以为子风是绝非为人门客的。国之栋梁怎么会为五斗米折腰?
子风:不说了。但这事应属绝密切不可外泄他人。
关如水:放心你我生死之交毋宁死一万不敢泄此事万一。
子风:如水兄我岂是信不着你?而是当今乱世城头大王旗常换人心猝变已不古哇!
145、春日。初夜。酒馆内。关善犁、仇占伍举杯大柱一旁捧壶。桌上杯盘狼藉。
关善犁已略有醉意:两位咱打今日以后也别东家东家地叫了就是兄弟正所谓四海之内肩膀齐为弟兄。
仇占伍:好听二东家的。就兄弟相称。
关善犁:来干!
三人一饮而尽。
仇占伍:我说二东家。
关善犁:看看看看!刚说完又叫上了不是?兄弟!
仇占伍马上改口:兄弟兄弟关二哥。
关善犁:好听就叫我关二哥。
仇占伍:二哥既然咱们已经兄弟相称了。小弟有件事儿想问问二哥中不中?
关善犁:中!
仇占伍:那我可问啦?
关善犁:问!中呵!那得先跟我喝一杯。
仇占伍:好!(满酒二人举杯同干)
关善犁:问吧。
仇占伍:二哥大家伙都给你张罗说亲这姑娘南南北北左左右右的也没少给你说你也没少看咋一个也相不中?
关善犁哈哈大笑:你们俩请我喝酒是要给我说亲是不是?
仇占伍:哪的话我们俩只是觉着纳闷闲着问问。
关善犁:那好问吧。
仇占伍:为啥?
关善犁:为啥?!啥也不为就是相不中就是觉着没意思。
仇占伍:田儿那么好也没意思?
善犁:没意思。
仇占伍:二哥不对吧?
关善犁:怎么不对?
仇占伍:二哥是心中早有人了吧?
关善犁笑:掏我的底是不是?拿酒灌我让我说实话是不是?那我告诉你们俩我心里头压儿根就没什么娘儿们!就是有我也不说我让她再漂亮再美也在我心里头烂着老着!告诉你们俩?你们再偷看去。你们再撺掇去!喝酒喝酒!
仇占伍:明白了明白了二哥心里头有人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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