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敢问姑娘芳名(2/2)
关习看着女孩不仅天生丽质却也能说惯道,说话有条不紊,言辞平易近人,让关习好感顿生,对那女子说道:“哦?观姑娘也是花季,怎会关心北方战士!”
那女孩说:“让公子笑话了,小女子虽只有十五六岁,但却深知家便是国,国便是家,如今天灵传承者与陌上开战,苦的可就是我们这些百姓了。”
关习说:“是啊,想必如今北方怕是民不聊生,百姓更是怆天呼地啊~~~”
那女孩看着黑夜的尽头,悠然叹了口气道:“这次倒也不比百年前的先民与天灵之战,那次传承大战虽要比如今惨烈数倍,倒也没有牵扯百姓,只是在传承界直接进行,那是江湖大战。可如今陌上手中却全是民间的力量,军队更是有无数的真气修者,这些人不得不走向战场,家中的慈母怕是哭瞎了眼睛也盼不回自己的苦命儿了。”
在鲁行郡几个月,关习对陌上皇室也算是有所了解,其实陌上家族与天灵传承者非常简单,就好比一个是武林江湖,而另一个是红尘俗世,一个绝对统治者传承界,而另一个却是没有绝对的统治红尘俗世,最起码真气修者不归他管,还有就是这些红尘俗世中也不乏有武林江湖中的传承者,但这毕竟是少数,所以两者却也是一直相安无事,到最后战争爆,天灵传承者才第一次吃了军队的亏,明白个人实力再强也抗不过人海战术,毕竟陌上皇帝这里也并不乏真气高手,虽说没有传承者的神通,但却是一个个武技练的出神入化,加上无数的军队,倒也勉强能牵扯天灵传承者的高手。这下天灵传承者就坐不住了,也开始招收军队,慢慢的就是如今的天下大乱。
想到天下的战局关习不仅想到了一诗,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好一个生民何计乐樵苏。”那少女看了关习两眼说:“倒是没想到公子还会作诗!”
关习说:“只是有感而而已。”说完关习话语一转,笑道:“本就冬意袭人,我们更说些凄寒之语,岂不遭了这新春的喜庆,我们何不谈些趣事!”
那女还知性的灵目略一回转,说:“只可惜这喜庆的日子,却让人们生起无尽的惆怅~~~”
关习实在是不想再谈些民不聊生的天下战局了,每当想那还未谋面的天灵传承者,关习内心就像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其实别看关习整天在郾城里优哉游哉的,其实内心深处,他一直在想着他们一行人的出路,可到现在仍是前途渺茫啊~~~
叹了口气,关习说:“姑娘,你说人为何在这世上走这么一遭?”那女孩却是没想到关习会问这样的话,灵目看向了天外,轻张嘴唇:“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已!”关习说:“人自来到这个世上就是身不由已,为人处世更是身不由已,梦想?呵,那只是一坛放久了酒水,何时品出这壶酒的味道,谁也说不出来,我们更是不知道这坛酒藏上多长时间才是好酒。”
女孩说:“公子可说的是**?酒是越藏越美,越藏越醇,公子把梦想比作这坛老酒,岂不是说是人不懂得满足,越是藏得久了越是舍不得喝这坛酒,这酒就越来越醇,酒越醇人们就想让它更醇,到最后却不知是谁人品了这酒。这不就是梦想么?人们总是说梦想遥不可及,果真如此么?或许有些人幼年的时候梦想只是一颗糖果,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履历的增加,有谁会满足一颗糖呢?”
关习心里一动,内心升起一丝吃惊,他确实没想多,这看似不大的女孩会有如此心境,竟一下就猜中了关习话中的意思,这是何其的难得?倒不是说关习的话高深莫测。而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若非是有亲密的关系谁人也不会了解谁人,况且关习这番话说得朦朦胧胧,而这女孩却是初次见面就点透了关习的心思,关习不由得有多看了这女孩两眼,又生了一丝好感。心道,也不知谁家出了这么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儿,于是问道:“知己难求,敢问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