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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和我的关系。”韩露感觉到用词不当立即补充“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的确如此我和韩露只能称为同学这些天里生的事情不足以说明什么。我站起身准备离去。
“我还没看过你女朋友的照片呢!”韩露坐在我身后说。
“没什么可看的。”
“可是我想看。”
“没带在身上。”
“没关系等我下次回来再给我看。”
“好的。”我不知道是否该说些祝她再找个男朋友之类的话只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韩露站起来送我。当我正要打开门的时候韩露从后面紧紧抱住我脸贴在我的背后那一刻我即将伸出去开门的手缩了回来我们定格在门口。我感到韩露的抽搐。
我转过身左手揽住韩露的腰肢右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片刻后韩露擦去脸上的眼泪说:“好了你走吧。”
我轻轻地吻了韩露的额头转身走出房门。出了楼道迎面扑来的冷空气并没有使我平静不知韩露是否正站在窗前看着我远去的背影。
我没有回头向窗口张望。
这个冬天北京很冷即使在春节过后行人们仍穿着厚重的羽绒服鳞次栉比的建筑物静静耸立在道路两旁车辆如水般穿梭不止光秃秃的树木包裹着深褐色的树皮道路旁的铁栅栏已经油漆斑驳等待着焕然一新。
周舟回到北京恰与韩露离开北京是同一天面对着满心欢喜向我走来的周舟我思如潮涌。寒假生的事情让我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我对眼前的情景产生了幻觉。
“想什么呢?”周舟挽住我的胳膊问道。
“想你呢!”我随口应道。
“哪儿想?”周舟笑问
“哪儿都想。”
“真的?”
“真的!”
开学前我再次坐到补考复习班的教室里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杨阳、齐思新、赵迪和陈铭等人。这门课是机械原理老师姓李三十多岁的在读博士。他的脸庞可以用满面红光来形容青春痘和酒糟鼻遍布在他那张并不幅员辽阔的脸上此老师眯着一双未婚青年常有的色眯眯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对异性的**。
此老师属于典型收礼不办事的人收了我们每人8o元钱的报名费却不肯透露一点考试题。补课的三天里他只是将课本从头到尾简略地过了一遍让我们这些把希望寄托在补课班的学生大失所望。这种感觉有点像老光棍花钱看脱衣舞表演却没有想到舞台上的艳丽小姐在扭动了半天腰肢后脱下的竟是外衣。
李努旁谧詈笠惶每紊纤担骸巴学们还有什么疑问请提问。”
杨阳站起来说:“老师您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些紧扣考题的内容。”
“我已经说过了考试范围不会过我所讲过的内容。”
“这个范围太大了复习不过来。”杨阳说。
“那你这两天就不要睡觉了抓紧时间复习吧。我想你上8o分有一定困难但及格还是可以的。”
“我的目标就是及格可我现在的水平连一分都拿不到。老师我身体不好不能缺觉。如果头天没睡好第二天就会头晕耳鸣恶心干呕心跳加血压升高这病我从小学就有了一直没治好大把大把地吃药比饭吃得都多就是找不着病根儿。”
“你不要强调这些客观因素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不学我也没有办法。”
“老师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个通过的机会。”
“机会已经给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好好珍惜。为什么期末考试全班那么多同学都及格了偏偏就你们几个没过?”
“当时我们比较幼稚思想不成熟没有认真对待。”杨阳摆出一副忏悔的样子。
“我看你们现在也没有认真对待后天就考试了书还跟新的一样你们整天干什么呀!”
“老师我们想请您点中要害考试题是您出的您能不能告诉我们都考哪些内容?”
“试题是我出的但现在一时想不起来。”
“您再好好回忆一下当时您想考什么不想考什么?”
“好像都想考。”
“啊?都考!这也太多了吧这么厚一本书!老师我帮您回忆回忆譬如说这道题考不考?”杨阳指着书中的某道例题问。
“考试内容全在书里你们把书看懂了就能过。”李努偶绦说着废话。
“老师下次补考是什么时间?”我问道。
“下学期。干什么?”李努乓苫蟮匚省
“我们现在就回去复习为下次补考做准备这次考试恐怕没戏了。”
“自暴自弃对你们没有好处!”
“如果我们现在还没有自知之明那才是愚蠢。”我辩解道。
“你们可以复习嘛毕竟时间还是有的。”
“可是我们能力有限跟您实话实说了吧对这门课我们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你们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一些不负责任的老师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你们自己放任自流不思进取才造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这是对你们好培养你们自身的能力以便帮助你们顺利走上工作岗位。到那个时候你们会感谢我的。不过我并不求得到你们的感谢只要你们心中记得今天我说的这番话就可以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
我不敢相信这番话竟会出自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教师之口。
“好了你们自己看书吧!”李努趴醇陈铭举手提问便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子几乎是脸贴脸地绘声绘色地给陈铭讲题。
这门课考试的时候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无所事事地看着李努旁诳汲∧谧呃醋呷ィ并不时地站在陈铭身旁看她答题还用手在她的卷子上指来指去及时点出陈铭卷子上的错误。
最后期末考试是4分的陈铭居然在补考中获得86分的成绩。齐思新、赵迪等几名男生的名字颇为女性化因而也受到李努诺那囗也顺利通过而我和杨阳再次双双落马。